钟国正心想,我在公社,你在地区,中间还隔着县这一级,即使我追到了你,也是两地分居,像牛郎织女一样,又有哄么意义呢?最多是搞搞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最多爽爽嘴皮子,过过干瘾而已。当然不是老外的同性恋。
如果真的来一场穿越空间的恋爱游戏,不仅会被距离搞得精疲力竭,而且最后也不会有哄么好结果的,那还不如就此打住,把她作为自己的一个异性朋友,一个知己好了,有缘就进,无缘则退。
把和仇小丽的关系定好位后,钟国正浑身都感觉到一种轻松、放空、清爽和晴朗。无事一身轻,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钟国正走在前面,仇小丽走在后面,有说有笑的沿着岛上的小路,尽情地欣赏着神人岛上的优美风景。
神人岛上生长着一种文艺范十足的斑竹。在斑竹之中,时而间杂着几人合抱大的高耸入云的香樟树,茶杯粗的老藤如麻索一般沿树干而上,就好像老藤把香樟树绑着了一般。
整个小岛的上面,竹木错杂交织,斑竹繁茂,凤尾森森,枝叶滴翠,雀鸟翻飞。岛中断断续续、弯弯拱拱、时隐时现的小路上,沉积着一层层厚薄不一的落叶。
八月的太阳穿过茂密的树叶,照射在铺着无数树叶的小路上,照射在平平凹凹、深深浅浅的曲径上,化成一道道波动的光斑,化成一束束跳跃的光柱,如同一组组被拨弹的琴弦,如诗如画,如梦如幻,仿佛进入到了一种仙境之中。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在这些落叶上面,脚下发出吱吱的细响,又像走进了一个个动人的传奇之中。偶尔传来的一声两声鸟鸣,犹如来自远古的天籁之声。
钟国正一边陪着仇小丽游览,一边向她介绍道:“神人岛并不是很高,但每年春夏雨季发大水,即是河水横流淹没两岸的稻田时,也从来没有被淹没过。这就是它为什么被称为神人岛的缘故。”
“这里的人传说,神人岛就像一只船,水涨船高,水落船低,可以随着河水的升浮而变化,从不会因河水暴涨而变得矮小,也不会因河水的干枯而显得高大。说神人岛下面有四只神鸭,可以把神人岛升起。还说在神人岛右侧的河床里,有一处神秘的泉眼,不冒水时,被淤泥覆盖着,一旦外喷,水珠大如谷桶,其高数尺,响若闷雷,声音怪异,似地裂山崩,让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仇小丽说:“你讲的好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不过,但凡神话故事,都是当时的那些文人们的想当然和艺术化。不过,经过文人的加工改造,这些神话故事,一般都很难找出什么破绽出来的,往往越传越神秘。”
钟国正答道:“这些神话故事,是不是当时文人们加工出来的,我没有去考究。但这里的人一代接一代,都是这么口口相传的。我和你说,这个岛上的斑竹也是有故事的。”
仇小丽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毛主席写的《七律·答友人》那首词,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钟国正说:“”你讲的这个虽然对,但不全面。对的是,斑竹一枝千滴泪,讲的就是斑竹的故事,但一般人对斑竹一枝千滴泪的故事,并不是很清楚。神人岛上的斑竹,最早只是本地一种很平常的楠竹。传说是,舜帝死在苍梧之野,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就从遥远的北方赶往苍梧山,寻找他的尸体。来当她们乘着木舟,走到神人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于是就住在了这个神人岛上。”
“她们睡到深夜的时候,突然,一种响如闷雷的怪声传来,犹如山崩地裂。二妃赶紧爬起来查看,只见小岛四周到处都是大如谷桶的水柱,高有数丈。二妃顿时明白,舜帝确实已经死了,而且尸体就在附近,悲愤至极,泪水狂奔而涌,pēn_shè在岛上的楠竹之上。楠竹的竹竿上,顿时就就化成斑斑泪滴,从此楠竹就被称为泪竹,神人岛又叫思念之岛,爱情之洲。”钟国正指着一根斑竹说:“你看看,像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泪滴?”
仇小丽摸着斑竹上面一点点的泪滴,自言自语地说道:“女人要就不动情,一旦动情,就深陷其中,往往不能自拔,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不撞到南墙,怎么劝都没有用的。你说,女人有的时候,是不是很傻啊?”
钟国正答道:“人都是感情动物。为情所困,再傻也是一种可爱。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男人一旦动了情,再硬的铁汉也未必不掉泪的。”
“我知道,这些传说,都是那些文人、诗人们‘文艺化’出来的。事实上,斑竹原本叫散生竹,一般都生长在常年云雾缭绕、霏雨连绵的山上,特别适宜一种叫虎斑菌的真菌寄生。斑竹就是由一种真菌侵染苦竹而形成的一种病态。苦竹出笋后,表皮组织受到真菌侵染,随着苦竹生长,真菌不断繁殖、休眠,到第二年春季,温度、湿度适宜时,菌丝产生酶,将苦竹纤维组织分解,泪斑中的螺纹使菌丝产生间隔性,便在苦竹表面出现症状,呈现出褐色小斑块,边缘出现水渍状淡黄色晕圈,变成世代相传的象征着爱情故事的斑竹。”
“事实上,斑竹是苦竹的一种病态,与二妃寻找舜帝风马牛不相及。我们先不说二妃是不是到过这里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如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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