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勒···”,李承绩拿着一本回鹤语拓本,结结巴巴的念道。
“是阿牙勒,少爷。”,教书先生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在回鹤语里,阿牙勒是女人的意思。可惜李承绩,就是记不住。
“哦!”,李承绩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指着男人的单词念道:“爱--巴”。
“是爱尔!”,教书先生再次纠正。
李承绩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抱怨道:“阿西吧!”。
教书先生以为他又念错了,跟着纠正发音。
这下,李承绩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实在是他没想到,这学一门语言,竟是这么艰难。不说那满是类似汉字,却一个都不认识的契丹文。就说那全篇蝌蚪状,像极了后世蒙古文字的回鹤文,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即使曾经考大学时,煞费苦心的学习英语。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这么头痛。
也是他在这之前,从没有接触过相关文字。使得学习起来,就颇感压力山大了。
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教书先生带着勉励的语气道:“李少爷,令公李中书,可是通宵汉、契丹、回鹤、波斯四类文书。在大辽,乃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作为嫡子,可不能折了令公的颜面啊。”。
听到这话,李承绩也佩服起他这素未谋面的便宜亲爹了。
毕竟,都必须下一番苦功,才能熟练掌握。而要担起‘大学士’这一名头,则要用这些语言,吟诗作对,出口成章了。以后世的语言等级划分,至少是八级以上。
这么看来,他亲爹当这中书令,还真有两把刷子。
能被他太公萧斡里刺看重,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佩服归佩服,他的学习压力,可是一点都没减。就跟着教书先生,继续念着晦涩难懂的回鹤文。和熟悉的汉文不同,这回鹤文念着,舌头就跟打架似的,总是含糊不清。
这样学习着,一下午的时间就没了。
根据课程安排,每天下午,都只学习一门语言。这样间隔着,既提高学习效率,又留了充足的时间温习巩固。也避免了李承绩,在三种语言之中,快速来回转换。
万幸的是,李萧氏没给李承绩安排教授波斯文的先生,不然他的学习压力,就更大了。
便在教书先生布置了一定的抄写、背诵任务后,李承绩顶着稍稍头疼的脑袋,离开书房。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李萧氏已让人备着饭菜等候了。
看到这,李承绩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感动。因为在现代的时候,他父母因五.一二地震,而死得早。所以九年多来,也没体会到母子间的亲情。
如今被李萧氏这么宠着、护着,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就埋头吃饭,用以掩饰自己的情绪。在这期间,李萧氏照例问了他的学习情况。不仅有身体上的,还有学问上的。得知李承绩感觉疲累,李萧氏还关心的问着,要不要休息几天。
对此,李承绩是连连摇头。
因为万事开空头难!等适应了这一过程,就不会觉得什么了。何况他的身体里,可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论对新事物的理解能力、接受能力,都远远不是同龄人能比。
所以累虽累,却完全没到吃不消的地步。
看到李承绩这么努力,李萧氏也欣慰不已。便告诫李承绩要向对太公一样对待萧崇德,并对教书先生,也要多注意礼数。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这样下去,李承绩承袭郡王之位,肯定是高枕无忧了。
对于这些,李承绩不懂。再加上赶着完成回鹤文先生布置的任务,就没心思往深处想。便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赶回房间抄写文章。
一直等到夜半三更,李承绩才总算抄完了《福乐智慧》的前五个章节。脑海里,也有了一定的印象。只要再拿出时间,集中背诵,就应该记得下来。
在这过程中,李承绩对《福乐智慧》的大作者玉素甫·哈斯·哈吉甫,也有一定的了解。不仅知道他是一百多年前,喀剌汗国的著名诗人。还是巴拉沙衮的名门世家之后。
并且整部书,对喀剌汗国的政治、经济、法律、lún_lǐ、哲学、历史、文化、宗教以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一定的反映。用来了解喀剌汗王国的风俗民情,是最合适不过了。
除此以外,他还写过《百科书》和《政策书》两本著作,展现出了高超的艺术造诣和文学水平。
对于这样的文学大师,李承绩也是心生敬意。
便合上书本,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起身出了房门。
当下夜深人静,下人们,也都睡了。就是有巡逻的家丁,也都萎·靡的打着盹。所以整个郡王府,都是静悄悄的。
李承绩来到院子,清冷的月光幽幽的洒满院落。使得目光所及之处,都布上了一层银霜。
因是春日里,又地处西北。所以昼夜温差,十分显著。白日里还穿着薄衫,晚上就要披上雕裘了。李承绩忘了这一茬,就不免感到阵阵凉意。
便不愿多待,准备回房。
却不想,胸口突然涌出一阵温热。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升温。李承绩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胸口,正散发着大片银光。
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是死去的李承绩还魂了,就赶紧往屋里跑。等坐定下来,他又想想不对。便掏了掏内里的中衣,摸出一根断指。
原是李承绩怕暴露自己,就一直将断指带在身边。同时也盼着,断指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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