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川蜀人好嘛!以前是,以后也终将是!
“你娃儿看不起哪个哦,我的川话不说多了,哪闷也不得比你撇撒!”
沈亦泽故意秀一波,听得杨九安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讲川话?!”
“学的呗!”
“真假?你这老板当得挺闲啊,一天天的,学做饭学摄影还学方言,你哪儿来这么多时间?”
沈亦泽淡定回答:“某个伟人曾经说过,时间就像鼻子上的黑头,只要挤挤,总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挤了。”
“呃……”杨九安的小脸上写满嫌弃,“你就扯吧你,哪个伟人会用这么恶心的比喻?”
沈亦泽一本正经地说:“周树人。”
她一怔,随即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很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编,你接着编。”
沈亦泽笑笑:“我编不下去了,该你了,你老家的苞谷地怎么了?”
他想把话题拽回正规,奈何安安不买他的账,哼一声说:“我不告诉你!”
安安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愿意聊点她的过去她的童年,他岂会放过这么好的了解她亲近她的机会?
想了想,旁敲侧击地问:“我带你来乡下,你不会很嫌弃吧?”
杨九安摇摇头:“怎么会?我本来就是乡下孩子。”
“是吗?你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
“也不算很乡下,反正就是一个很偏僻的小镇。我是被我舅舅、舅妈带大的,我爸妈很少管我。我舅舅经常去钓鱼,有时候也带上我,我们坐在三轮车的车斗里从镇上前往乡下,那一路上全是玉米地。”
杨九安打开了话匣子:
“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河边的路非常难走,又晒又闷,蚊子特别多,而且只盯着我一个人咬。我是个坐不太住的人,坐一会儿就抱怨,吵着要走,每当这时候,我舅舅就会去地里掰几个玉米烤给我吃……”
说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虽然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但那个烤玉米的味道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沈亦泽温柔地注视着她:“你舅舅应该很疼你吧?”
“嗯呐!”她点点头,“我舅舅、舅妈都很疼我,反而不怎么疼我表哥,老揍他,每次揍他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喊加油哈哈哈!”
沈亦泽哑然失笑道:“求你表哥的心理阴影面积……”
“谁让他总捉弄我,往我头上放虫子,朝我脚边扔炮仗,还把我锁阳台上……该!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就自己动手了!”
沈亦泽脑补一下小安安挥拳打人的模样,觉得应该非常可爱才对,忍不住问:“也舍得捉弄你?”
杨九安咬咬下唇,有些难为情地说:“还好啦,我小时候其实挺黑的,又是短发,反正就跟小男孩差不多。”
她顿了顿,反问他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很乖巧很温顺的女生?”
沈亦泽笑道:“我觉得你的外貌很有迷惑性。”
杨九安一愣,迷惑性?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外貌的吗?
沈亦泽解释:“你的外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乖巧很温顺,不了解你的人,肯定会被你的外貌迷惑,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类型的——我不是说你不乖巧不温顺,我只是发现你其实是非常独立非常有主见的。”
他的求生欲很强,说到最后还不忘找补一句。
这番话说得掏心掏肺很是真诚,杨九安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哎呀,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很多时候我也会想要依赖别人的。”
她笑了笑,继续说:“但我的确不是什么乖巧温顺的女生,从小就不是,我就是个野孩子。别的女生在跳皮筋的时候,我就跟我表哥去爬树捣鸟窝、拿弹弓打麻雀、往河里丢炮仗炸鱼……我还跟镇上的男孩打架,打不过也不哭,就回去苦练,练好了再去打!”
沈亦泽很是触动,尤其当听到“我就是个野孩子”时,他真的好想抱抱她。
他知道一点安安的家庭状况,知道她父母很早就离了婚,她有一个同父异母只比她小四五岁的弟弟。
想到她说她从小被舅舅、舅妈带大,父母很少管她,他就想,她跟她父母的感情可能并不是很深,这大概也是她选择在江南工作,而不回蜀都的原因吧。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他可以感同身受。
虽然他爸妈不曾离婚,但他和他们的感情几乎为零——他十五岁就离家出走了,直到穿越那一天,差不多有十三年不曾回去。
他不知道二老过得如何,也不关心,正如他们从不曾关心过他一样。
所以他很庆幸,庆幸原身拥有一个温馨有爱的大家庭,相对的,他也越发觉得原身是个脑残,明明身边有那么多关心他的朋友、爱他的家人,竟然会想不开……真是半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杨九安见沈亦泽半天没吭声,只道他被吓傻了,略显不安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沈亦泽回过神来,见安安眼神游移,看似毫不在意,便故意板起脸逗她:“对啊,完全不一样。”
杨九安心里咯噔一下,见他神情严肃,不似说笑,她的情绪便也很快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这样啊……”
果然,男生还是更喜欢乖巧温顺的女生……
她正这样想着,就见他忽然蹲了下来,将手平举到她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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