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鸣惊叫一声,踉跄着连连后退:“你、你这女人怎么还玩蛇啊?!太变态了!我最讨厌蛇了,快拿走快拿走!!”
舒凫:“……”
你这根本就不是“讨厌”,而是害怕吧。
考虑到这孩子实际上就是一只小黄鸡……哦不,幼年鹓鶵,对蛇类感到恐惧也是自然。
难道说,江雪声就是为了威慑凌霄城这一窝鸟人,才特意选择一条蛇作为附身对象?
说实话,感觉他做得出来。
舒凫甩了甩脑袋赶走这种古怪猜想,正想再玩弄一下智障小黄鸡,不意却听见街对面传来一阵哭声。
声声悲痛,凄恻入骨,一入耳便让人不自觉地揪紧心脏。
……这样的大好节日里,怎么会有人在哭?
舒凫在修仙界做了几年降妖伏魔、锄强扶弱的女侠,最喜欢多管闲事,一听见这哭声便站不住脚,当即便要抛下凌家兄弟过去查看。
却不料,方才还泪眼汪汪的小少爷跑得比她更急,嗓门扯得比她更大:“怎么回事,是谁在哭?遇上什么事了?我来解决!不过,从此你得归顺我们凌霄城,唯我们马首是瞻。”
舒凫:“…………”
好一个精神小伙,真看不出你是个反派阵营。
自然,随行的凌霄城修士不会让小少爷趟浑水。可怜这位中年保父,揉着自己刚被舒凫和司非轮流踹过的屁股,好说歹说,搬出大公子凌凤卿的名头,总算把小祖宗给劝走了。
“知道啦,我回去就是。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还有个疯女人盯着我。大哥和华月长老也真是的,我和他们一起待在姚城,他们就什么事都不让我干,我也想帮忙啊。”
小少爷老大不情愿,嘴唇撅得像个鸭子,末了还恶狠狠地瞪了舒凫一眼,“女人,我记住你了!”
舒凫一挑眉峰:“可别,还是等你毛都长齐了,再来我面前表演霸道上仙吧。当然,我看你也修不成仙。”
“哼!你等着,我要回去告诉大哥,让他来收拾你!”
丢下这句话,凌凤鸣登上飞车一溜烟地跑了。
根据舒凫估算,小少爷这段精彩刺激的魏城冒险,时长大约为五分钟,其中还有一分钟在挨揍。
“抱歉,姜姑娘。让你见笑了。”
凌奚月并未随他一同离开,而是顶着舒凫和白蛇四道冷冰冰的视线,凭借非同一般的忍耐力留在现场,“你是想去查看哭声的来源吗?若不嫌弃,我与你同行吧。”
舒凫瞥他一眼:“怎么,黄鼠狼今天吃斋了?”
配合着她的语气,白蛇也顺势攀上她肩膀,高昂蛇头,摆出个攻击性的姿势。
“姜姑娘,这是哪里的话。”
凌奚月强压下对蛇类的本能忌惮,微笑道,“俗话说‘有情饮水饱’,只要与你在一起,别说吃斋,就算是餐风饮露,在下也甘之如饴。”
这句话说得恳切真诚,极富情调,但舒凫只是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没事人似的转过身,连个眼神也没给他,自顾自朝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背对着凌奚月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你喝风对我有啥好处?算了,你还是吃饭去吧。要是你把省下来的饭钱上供给我,我说不定还会有点动心呢。”
“还有,下回你再没头没脑地找我聊天,一炷香收费五百灵石,我们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凌奚月:“……”
不是,你这只是单纯地对钱动心吧???
博美:“阿月,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你这个样子,看着感觉真可怜,连狗都不忍心看。”
“……”
凌奚月沉默半晌,一字字道,“阿玄,你不明白。姜姑娘待我这般冷淡,我虽然心中失落,却还是喜欢她的。她若像其他人一样,对凌霄城谄媚逢迎,我反而就不喜欢了。”
博美:“……”
——哥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
冷酷无情地撇下黏着系男配之后,舒凫和司非以及小青小白一道,穿过人潮找到了那阵悲恸哭声的源头。
那是街边一户寻常人家,有个衣着鲜亮的中年妇人瘫坐在门口,大约是为了节日特意打扮过一番,胸口和鬓边的花朵还没来得及摘下,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只听那妇人哭道:“孩儿,我的孩儿啊!你究竟去哪里了?都怪娘没看好你,才让你被人拐走……妖魔啊,这一定是妖魔作祟!”
“张大嫂,你先别急。小宝他是个福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儿!说不定只是迷路,不一定是妖魔啊!”
“对对,我们已经向魏城主求救了!她手下那么多修士,一定能帮你把儿子找回来!”
好几个同样打扮的百姓围在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劝说,却怎么也劝不住她的眼泪。
舒凫心中一动,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很像是发现阿毛被狼叼走的祥林嫂。
若是找不回丢失的孩儿,只怕这妇人未来十几年,也要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此事值得出手一帮,舒凫刚要上前,却被江雪声轻轻叼住了袖口:“慢着,你且不要露面。先听听她的说法。”
邬尧也低声道:“妖魔掳掠幼儿之事,在修真界并不少见。但此处乃魏城脚下,又正值节日前夕,只怕未必是寻常妖魔。小姑娘休要莽撞。”
舒凫觉得在理,便停下脚步避到一旁,目送其他路人上前询问,听那妇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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