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海水漫进房间,郗酒已经醒了,但还眷恋着暖暖的被窝,懒得睁开眼,抱紧手里的大娃娃,脚丫踹了一下大娃娃的腰部,让他给她想要蜷起来的腿腾地方。
突然想起,她已经不在穿书前的大房子里,床上也没有什么娃娃,只有一个……
郗酒睁开眼,和被她扯着手臂的谢肆眼睛对在一起。
阳光落入他的眼底,将他的瞳仁映成浅色,像粼粼水波,清凉平静。
郗酒一愣,谢肆的眼睛是真的漂亮。
桃花眼内勾外翘,若不是他气质冷淡,随便一瞥,就能撩拨无数少女芳心。
郗酒看了一会才从美色里走出来,想起刚刚她踹了他一脚,神情顿时变弱,眨巴着眼睛冲他卖萌:“老公,疼不疼?对不起哦,我……”
她想支起身子,身上觉醒的酸痛,让她想起昨晚某个狗男人在车上做的狗事,也让她想起,昨晚结束后,她气呼呼地跟谢肆说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对吼!
她还和他生气呢!
她干嘛要跟他道歉?
郗酒闭上嘴巴,眼神也变得傲娇,睨了眼谢肆,虽然她现在越来越能在他面前暴露本性了,但她暂时还没胆子当他面骂他。
小郗酒在头顶做她眼神的翻译:“臭男人,我这个眼神的意思是……”声音变粗,“踹你活该!”
郗酒深深剜了一眼谢肆。
小郗酒继续:“我这个眼神的意思是‘就应该踹得你再也禽/兽不起来’!”
最后撑起身子,微抬下巴,轻哼了一声,像个矜贵的小公主。
小郗酒像本尊一样傲娇地一甩头:“这是‘我生气了,超难哄,臭男人你收拾收拾准备跟你的右手过一辈子吧’的意思!”
谢肆看着郗酒和小郗酒演双簧,唇微弯,眼里的笑意和阳光混在一起。
目光最后定在郗酒的身上。
她坐起来,长发顺着她赤/裸的肩滑下,阳光几乎能够穿透她莹润漂亮的肩,她就像玉做的娃娃,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护着她。
郗酒低着头,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思绪回到昨晚,车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以后,她实在没力气下车,是谢肆用他的西装外套裹着她把她抱进来,又把她抱到浴室里洗干净。
结果这个禽/兽在浴室里又起了邪念,哄着她又折腾了半天。
最后她都不记得怎么到的床上。
啊啊啊,狗男人,还是泰迪狗男人!
谢肆看郗酒坐在那,小郗酒在她头上骂骂咧咧,伸出手,轻轻滑过她的背:“酒酒。”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性感得如同致命毒药。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小郗酒帮郗酒捂住耳朵抵御诱惑。
“每次做完你都要生气。”谢肆也起身,从后面抱住郗酒,“那你不是天天都要生气?”
郗酒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谢肆,头顶的小郗酒晃晃悠悠地出来,对着立在郗酒头上的门敲了敲,门里传出声音:“谁啊?”
“我,无耻!”小郗酒大声回答,“我到家了。”
无耻到家。
谢肆明白她的意思了。
最后谢肆用一桌饭把号称要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郗酒哄好了。
谢肆换衣服准备去公司上班,吃得肚子溜圆的郗酒瘫在沙发上,小郗酒在她头顶疯狂地瞪着动感单车,意念减肥也需要适度,等谢肆出来的时候,小郗酒已经结束了运动像一片叶子一样趴在郗酒头上和她一起晒太阳。
看到谢肆出来,小郗酒还翻了个面,让背后也沐浴阳光。
谢肆经过沙发,顺路捧起懒得连脑袋都不愿意动的小狐狸,低下身亲了亲她的唇:“我走了。”
郗酒懒洋洋地睁开眼,小郗酒能比她稍微勤快点,像养尊处优的女皇一样,嫌弃地晃了晃手:“嗯,骨碌走吧。”
骨碌走?
这是叫他滚?
谢肆不怒反笑,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小混蛋。”
郗酒看了眼谢肆,还是懒得说话,小郗酒继续代劳:“你才混蛋!我要不是懒得起来,早给你一jio了!快走,多一眼都不想看见你,赶紧给我挣钱去!”
说着还举起了小皮鞭,啪啪地甩在地上。
谢肆笑了一下,在懒成泥的郗酒头上揉了揉,转身出门了。
他走没一会,程红,也就是谢肆的继母给郗酒打来电话,郗酒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公分,屏幕亮起的手机,愣是懒得伸手去拿。
程红也是有耐心,反复打过来,后来更是直接打给了管家。
看在管家的面子上,郗酒接了程红的电话。
程红此时已经积累了一肚子的气,语气很冲,还跟郗酒端着长辈的架子:“郗酒,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可是你的婆婆!”
在程红心里,郗酒就应该像从前一样把她当成祖宗拱着,指东不敢打西,无条件地顺从她,被她刁难。
可惜郗酒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面对程红的质问她依旧漫不经心,避开程红怒点,四两拨千斤:“小妈,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程红重拳出击,却打进了棉花里,差点闪了腰,深呼吸几次,她才勉强止住火,语气仍旧不好,字字透着颐指气使的味道:“昨晚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没有看么?”
郗酒闭着眼捏了一颗车厘子放在嘴里:“看了。”
“那你帮我选的项目呢?”程红蹩起纹得细细的眉,“为什么还不给我发过来?”
她说得理所应当,一个字都不提应该给郗酒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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