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齐雅说出来那个名字,司菀夏便已经拧紧了眉,打断道:“行了,说了多少次别跟我提她!”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齐雅顺着司菀夏的心情来,见她不乐意,遂赶紧改口,“饮食方面还适应吗?需不需要妈让厨师改改,再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我在这边挺好。”司菀夏有些疲惫,她闭了闭眼睛,突然道:“妈,其实我一直都有件事想问你……”
齐雅当即回应她:“嗯?什么事?”
“……”司菀夏余光瞥到监听的狱警,她沉吟半秒,最终选择了一个隐晦的方式:“当时我不小心听司振华说了些话,我猜到跟你有关系,但是不太确定。”
齐雅本来觉得莫名,然而却在接收到司菀夏给自己投来的眼神后,她登时浑身僵住。
遍体生寒。
“——是这样吗?”司菀夏望着她,神色复杂:“妈,是这样吗?”
母女连心,齐雅怎么可能不明白,司菀夏是在暗指什么事情。
于是这一系列的事情齐雅便也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司菀夏早就猜到当年火灾的真相,她怕江凛的存在是个威胁,所以才会绑架威胁江凛!
“……傻孩子。”齐雅有些无措地将目光挪开,讪讪地笑:“乱想什么呢?”
司菀夏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自己想的没错了,心里顿时便冷了半截,复杂一片。
最终,这次的探视有了不欢而散的感觉,齐雅走出探监室时有些魂不守舍,司振华看在眼里,却没过问。
直到远离监狱区域,即将抵达车区,司振华才问齐雅:“你怎么回事?”
齐雅本来是想摇头说自己没事的,然而却想起司菀夏的那句“当时我不小心听司振华说了些话”,她心里愈发的惶恐不安。
齐雅本来以为当年的事情□□无缝,不会有人再翻出来了,然而她却不曾想到原来江如茜母女二人活了下来,还改名去了外地生活,她更不会想到这件事到了今天,竟然还会被重新提起。
“老公,你……”齐雅顿了顿,嗓子干涩无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没告诉我?”
司振华闻言稍作停顿,半晌他问:“我该知道什么?”
齐雅蓦地住口,低声:“没什么,就是我昨天看到了关于贺云锋的报道,他的肺癌好像是要痊愈了,被江凛治好的。”
司振华鲜少关注这些...事,他不置可否,不予评价。
“当初江凛把莞夏送进监狱后,她就去了国外,让我根本就抓不到她。”齐雅喃喃道,目光阴沉:“现在她终于回来了……老公,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
司振华看向她,“你还想再让人进监狱?”
“我有我的办法。”齐雅道:“江凛跟贺从泽三年没见面,她也就是带着个孩子回国,仗着治好了贺老爷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这中间的三年,他们两个的感情怎么可能还跟原来一样?现在正是他们关系脆弱的时候,才更好有机可乘。”
司振华沉默半晌,最终算是默认了同意帮她:“你要做什么?”
“江凛让我的女儿进了监狱,我肯定也要让她尝尝,自己女儿受苦的滋味。”齐雅见司振华这个态度。便知道是成了,她扯起唇角,冷笑:“原来我碰不到她,现在都在京都,动手就方便了。”
齐雅早在得知江凛回国的消息后,便将所有关于她的信息给翻了个遍,最终成功构思出了一个计划,只要成功,就能让江凛一无所有。
回到司家已经是夜里,齐雅将家里一位工作许多年的资深佣人叫走,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讨。
司振华既然已经决定对齐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肯定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他照常去书房处理公司中的事情,看着财务部门新送来的账本,他望着那些支出,眼神复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这些灰色地带做了这么多年,都不见被查出来或者被举报成功过,但自从江凛回国后,司振华竟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江凛可以说是完美遗传了他的疑心重与心思深,现在她借着贺从泽爬到了一定高度,如果真的要把方面的事情揪出来说,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因此不论怎么看,这江凛都留不得。
司振华眉目中闪现过几分阴鸷,他无声攥拳,愈发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选择放过那母女二人,如今才有了这些后患。
其实司振华什么都知道,从当年的火灾开始,直到现在引出一系列的麻烦。
他突然没心思看那些文件,遂靠在椅子上,拧眉沉思。
他想起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听了家里的话与江如茜联姻。婚后二人倒是平淡,没什么交集,但江如茜似乎对他有些好感,经常关心和照顾他,司振华起初觉得还好,可毕竟他对她毫无感情,时间久了也生出几分不耐烦来。
司振华对江如茜本来就无感,自从江如茜家里失道后就愈发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从而冷落厌恶她。得知江如茜怀孕后,他更是不愿意回那个房子,直到后来在出差中遇见了齐雅,二人情投意合,他便出轨于她。
但司振华并不认为有何不妥,他与江如茜本就是形婚,他又为何要承担那些婚内责任?而江如茜在怀孕期间屡次受到司振华的冷暴力后,便也沉闷起来,整日呆在家中养胎,开始近乎病态的嗜睡。
家庭医生诊出江如茜的心理出现了些问题,司振华也不以为意,只觉得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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