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克制了一路,段语澈好像是真不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已经被曹烽给攥着手了,还用手指挠他的手心,盯着他的表情看,仿佛就是想看他忍耐得难受的模样。
曹烽深呼吸,喉结滚动,下颌绷得很紧,还是没舍得把他的手给掰开。
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已经注意到了后座的情况,害的他一直瞟后视镜,想确认到底是俩男的,还是一男一女。
说是两个男的,怎么氛围怪怪的,而且瘦一点的那个长得也太标致了,说是一男一女,那女孩儿怎么那么像男孩子,英气勃勃的,听声音也是个男的。
直到抵达小区门口,他还是没敢确认这个客人的性别。
他们小区管得挺严,出租车一般不给进。
曹烽牵着他刷卡进去,段语澈看他还是绷着脸,忍不住说:“不就是挠你痒痒吗,这么不高兴啊?”
“没有不高兴,我是……”曹烽本来很担心之前蝈蝈找他麻烦,他反过去威胁的事败露,惹段语澈不高兴。结果一路上被弟弟挠手心挠得根本没空想其他的,曹烽满脑子的想把他作恶多端的小手扣起来,把他压在床上,不让他乱动……
段语澈:“嗯?是什么?”
曹烽无奈地笑:“你在车上这样,这样。”他说着也挠了下段语澈的手心,动作很轻,段语澈当即敏感地抖了一下:“哥哥别挠我,我怕痒……”
曹烽的心脏跟着颤了一下,又是一道深呼吸,低头在他耳畔说:“现在知道我刚才多难受了?”
这贴着耳朵的柔软碰触,带来一阵颤栗,段语澈耳根子一红:“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不是看你不高兴吗,看你眉头皱着,还以为你暑假作业丢了呢。”
曹烽垂头看着他,眉眼舒展开,用力地握了下他的手:“那个按摩按得太差了。”
“哦,因为她要给你剃腿毛吗?”
曹烽:“……”
他怕弟弟觉得自己小心眼,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就那个纹身的,他……”
“他摸我?”段语澈挑眉。
“嗯……而且按的技术也不好。”
“你还知道别人按得好不好了?”段语澈说着,“哦对,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在按摩店打过工。”
曹烽本想说自己也不怎么会,只看过,结果一听他这句话,忽然就接了口:“我肯定按得比他好,弟弟,你要不要……让我试试。”
段语澈单纯以为他想证明自己是真的做过这个工作,技术很好,都没往更深处想,就应了好。
家里还亮着灯,段述民看见他们回来就,顺口问了句:“玩的怎么样?”
“挺好?”段语澈说。
“你们饿不饿,吃不吃点什么?我刚买的葡萄。”
段语澈说刚吃过夜宵,段述民就让他拿一串进去吃。
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常小斌读的大专也开始军训了,学校不怎么样,军训却要半个月。
曹烽见段述民迟迟没有回房间睡觉的意思,也不敢进弟弟房间,就怕段述民忽然不打招呼进来。
他翻开暑假作业,只是脑海里不住地闪过一些画面,想到弟弟,就让他忍不住地勾起唇角,手心还残留着他手指尖挠动的细微感觉,身上像过电一样地酥-痒酸麻。可又一想到弟弟在查蝈蝈的事,就皱起了眉。
刚写了两页,曹烽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回过头一看,段语澈已经打开了门,就站在门外:“你还在写作业?”
“没有写了。”曹烽关了练习册。
“我爸让我给你端个果盘来。”他走进来。
曹烽问:“叔叔还在看电视吗?”
“还在看啊,看那个黎巴嫩打仗的新闻,怎么?我就进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学习,是的话我就走了。”段语澈把果盘放在他的桌上,盘里两串葡萄。
“没学习。”曹烽不让他走,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上坐着,曹烽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低地说:“你那些朋友……哥一直觉得,他们不太好。”
“你说谁?周泽亮吗?”
“不是他,他没什么,我说的是……就你今天打听的那几个,上回哥去ktv找你,你们还在玩打耳光,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益友。”他把鼻子拱进弟弟脖颈处的皮肤。
段语澈略一敛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手掌摸了摸他脖子后面,连着后脑勺的窝,上次带曹烽去缝了针,伤疤还在,有一条能触碰到的痕迹。
“他们不是坏蛋。”段语澈耐心地解释,“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那样的,可那是我朋友,我的朋友突然不见了,都半年多了,也没个消息,我能不着急吗?”
他有些急切地说:“弟弟……你能不能,不跟他们一起玩了,也不要去查,你朋友怎么陪你玩的,我都可以陪你。”段语澈脖颈处跳动的脉搏,温暖而又有节奏地挑动着曹烽的神经。
这话他依稀记得曹烽说过,现在又提,惹得他有些不快,他说话直接:“曹烽,你不能代替所有的、我人生中出现的角色,你没有这个权利。”
曹烽的呼吸一窒,好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给打击到了,出气很沉重地扑在他的脖子上。
他沉默了许久。
段语澈也没说话,可还是心软,就摸了摸他长长的,软软的卷发,接着道:“你吃葡萄,别生气。”他捏着一颗塞到曹烽嘴里,见曹烽顺从地吃了,便笑了一下,接着回过头去,凑近曹烽,手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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