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你给我起来,我要生气了啊!”段语澈用力拍他的背,“你听见没?”
曹烽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疼似的,真把这当成一个梦了,趴在他身上乱拱一通,结果他感觉段语澈在用听不懂的话骂他,好像又有些醒了,很苦恼地抱着他说:“汤米,你不要生气,哥哥不是故意的……”
段语澈愣了一下,曹烽认得是自己?
那怎么还干得出这么无耻的事?
“哥对不起你。”曹烽眼神迷蒙地凝视着他,语气很痛苦,“可是我控制不住!”
段语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奇怪地皱眉:“控制不住什么?”
“对不起你……”曹烽自言自语地说着,手指从他的脸颊划过,“弟弟,对不起。”
段语澈没工夫跟醉鬼认真谈话,不耐地说:“……你起来,起来我就原谅你。”
“不,我不能放开你。”曹烽更加用力地抱着他,好像永远也不会放手似的用力,“我不放开你……。”
段语澈要被他给气死了,一会儿听得懂人话,一会儿又听不懂了。
“你等着,等你明天酒醒了,我一定要收拾你……”他咬牙切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威胁的话,“你弄脏了我的睡衣,我要把你的鞋丢了!”
这下,曹烽彻底没了动静。
“听见没有?我要丢你鞋!”
段语澈喊了一声:“喂?”
“……曹烽?”
他推了一把,曹烽纹丝不动。
段语澈咬他的肩膀:“你还不穿衣服,你快点给我起来!”
曹烽不省人事,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人弄开了,他丢了一床被子给曹烽盖在身上,也懒得管他死活了。
段述民宿醉起不来,曹烽也一样,醒得最早的反而是段语澈。
他没有鞋出不了门,不能去吃早饭,但是肚子又饿,里翻了零食出来吃。
曹烽醒得很突然,他从地上坐起身,茫然四顾,看见段语澈坐在沙发上吃饼干。
“小澈。”曹烽正准备站起,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下就慌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
“你昨晚跟谁喝酒?喝了多少?”段语澈放下饼干,擦了擦手指上的饼干屑。
“你睡了以后……叔叔给我打了电话,他好像在这边有朋友,就一起喝酒,我、我没喝多少。”曹烽尴尬地裹着被子站起来,在地上捡起自己散乱一地的衣服,“衣服是我自己脱的?”
“还能是我给你脱的?”段语澈表情很不好看,“你知不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荒唐事?”
曹烽一愣,努力去回想,对梦境有片刻的残留记忆:“我……我做了什么?”
“你抱着我亲。”
曹烽:“……”
他大惊失色,忙解释:“小澈,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喝麻了,如果我做了什么,一定是失控了才会那样……”
段语澈审视着他:“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曹烽更加心慌意乱,说不记得了:“我、我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直跟我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当然没有!”他一口否认,“我真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段语澈想问他,昨晚的话到底是在跟他说,还是把自己当成其他人了?
可是问不出口,他叫了自己那么多声,那些话只能是对自己说的,尽管并不明确,段语澈也只是有些怀疑,可还是不敢问。
曹烽去卫生间洗漱,蓦地在镜子里注意到了肩膀的牙印,更是心惊。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魂不守舍地穿好衣服,懊恼又后悔,不是没喝过酒,只是糯米酒和高度白酒是两码事,曹烽又找不到自己的鞋了,就问段语澈。
“不知道,没看见,是不是昨晚在外面把鞋穿丢了?”
“可能是吧。”曹烽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他有点心疼,鞋子是段述民给他买的,不知道价格,总归是不便宜。
鞋子消失了好几天,买了新的雪地靴,到最后一天要离开的时候才被发现。
原来是放在窗台外面了,鞋面堆了一层积雪。
回家后,没几天就开学了。
新学期,曹烽被分到了新组建的清北班,也就是原来是一班。
实外师资好,竞争力强,原先在七班的时候,曹烽是一点没有感觉到,似乎没有人在乎成绩,他考了年级第一,最多就是周围同学说一句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结果一到新班级,按照临时的座位表坐下后,他就发现周围的人讨论的全是分数,大学。
“黄冈我都写完了,我现在刷高考真题卷……”
“我们班老师都有谁?”
“墙上有贴课表,班主任是我们年级的数学组长鸿星尔克,他以前教我们一班的,语文是……不过我觉得他教的不怎么样,我上过他公开课。英语是马小波,他是国际班的老师。”
“为什么叫班主任鸿星尔克?”
“秃逼no.1啊!看见他你就懂了。”
曹烽的临时座位在第一排,他一直在听四周的同学八卦,同时整理自己的东西,心里想着就在楼上的弟弟。
他在干什么?在睡觉还是玩游戏?还是下五子棋?
座位是按成绩来分的,班主任进来后第一个看见他,也没想到这个年级第一居然会这么高。
“咳咳。”他走进来,大声咳嗽了两下,也不说话,背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路是脚踏出来的,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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