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苏萝花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才把昨天晚上的荒唐全部记忆起来。
四肢近乎麻木,像是被坦克车碾压过一样,她动了动腿,吸口冷气。
环顾四周,这卧室里的陈设和她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现在像是刚刚遭遇过一场洗劫,衣服扔到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还有拆开的小雨衣盒子,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可怜巴巴。
苏萝心里还记得上次季临川说的“型号太小”,小心谨慎地翻出来小雨衣盒子一看。
xxl。
艹。
苏萝终于知道现在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了。
旁侧的季临川犹在沉睡之中,腰间盖着薄毯,至于他身上的痕迹,苏萝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转过脸。
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哪怕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苏萝依旧能够从这卧室里的狼藉、季临川身上的痕迹和自己酸软疼的身体来推测出昨天的战况究竟有多么惨烈。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还险些摔倒。
匆匆忙忙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苏萝刚想溜之大吉,就被季临川精准无比地抓住手腕。
他目光清明,声音沙哑:“去哪儿?”
“呃,回家。”
应答间,季临川已经把她拽了回去,反身压住,慢条斯理地捏着她耳侧的一缕头发,目光幽深:“这不就是你家么?
你还想去哪儿?
脸这么红,药效还没过?”
苏萝:“啊,也许吧。”
她也不清楚,眼睛算是恢复了,只是心跳很不正常,很快。
现在被季临川捏着头发,心跳更快了,几乎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季临川笑了:“那我们继续吧。”
接下来的两次,苏萝完完整整地从季临川这里回忆起了昨晚的荒唐。
关于腿为什么这么疼胳膊为什么这么疼而且现在好像更软更疼了啊魂淡!
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发生,苏萝自始至终都有心理准备,只是猝不及防,竟然在她以为不会发生的时候发生了。
苏萝真的好想哭。
在她心里,季临川这个名字又有了新的定义。
体力超强的禽啊兽,一个拥有温度的打桩机!
等到她嗓子都干了之后,季临川才终于餍足,倒杯水递给她,顺手把她额前打湿的发掖到一侧:“好点了吗?”
苏萝:“呃,本来好好的,现在不太好了。”
她好像一条可怜的被拎到岸上暴晒的咸鱼,晒完一面翻另一面。
季临川说:“等下我去公司,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要不然先去客房睡?
我让人把这里整理一下。”
卧室中如今一片狼藉,床单上还有血污,在浅灰色的床单映衬下格外显眼。
苏萝一口把水喝干,终于说话了;她恼怒地看着季临川:“你昨天干嘛亲我?
那是我的初吻哎!”
季临川顺手把杯子拿走,放好,没有丝毫波动:“也是我的,扯平了。”
他全然不顾苏萝的目光,镇定不已地当着她的面穿上衣服,瞬间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季临川。
苏萝默默地裹好被子。
果然,表面上看上去越是严谨规整的人,纵起欲来越是没有边际,不知餍足。
季临川慢条斯理地打好领带:“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及时叫我。”
竟然是打算去上班了。
苏萝有点懵。
不是,季临川这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
还不如他床上一半热情呢!
如果说酱酱酿酿的时候他是一座火山,拿现在就是北极圈里的冰山了,冷淡到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季临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好好休息。”
嗯,果然直男是不会理解她内心的那么一点点小情绪。
苏萝腰酸背疼,不想理季临川,默默躺下继续睡觉。
季临川全然不知苏萝心中所想,看她这样子,还以为她累坏了。
确实也累坏了,昨天后半截,她声音已经细的和蚊子一样,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可怜又可爱。
季临川轻轻地关上了卧室门。
—
韩助理惊异地发现,向来守时的季先生今天上班竟然迟到了!
而且,季先生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就连斥责人时的话语都温和了许多。
韩助理谨慎地观察了好久,终于发现了季先生与往日有何不同——他衬衫的遮掩下面,有一小块可疑的红痕。
韩助理恍然大悟了。
季先生这是吃肉吃的很开心呐!
季临川浑然不觉。
昨天加上今天,苏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少,不过大部分都被衣服遮住了,他也并未在意。
毕竟苏萝身上的痕迹更加严重。
他思忖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就这么娇贵。
中午给静安公馆打了次电话,佣人说苏小姐睡了一上午,中午吃了一点饭,现在还在睡觉。
想想早晨她明显不太开心的模样,季临川思索,自己是不是该带点什么礼物回去送给她,哄一哄。
毕竟昨天哭闹的也厉害,早晨也辛苦她了。
季临川破天荒地开始暗暗期盼起下班时间的到来。
离开公司后,他回忆了下苏萝的喜好,买好礼物和花朵,神清气爽地回了静安公馆。
书房没人。
花园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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