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了么?”
“那倒没有。”红头巾嘀咕,“可是,始终不太放心呢……”
“放了他。”中年男人又重复了一次,“是不是我的命令不管用了?”
几个人慌了手脚,红头巾忙道:“不不,king,我们马上放人。”枯月揉了揉发麻的手脚,从地上站起
来,被他们带离了地下室。
“不好意思,一场误会。”中年男子叫人拿来了枯月的背包,交还给他,“你可以走了。”
地下室上头,正是那家butterflykisses,透过窗户,只看到外头已露晨曦,无法估算此刻时间。还有
几桌零零散散的客人,在酒精的催化下或调笑或低语,一首跟这家酒吧同名的歌曲《butterflykisses》,
轻柔盘旋于室内。
“谢谢。”枯月揉了揉脑袋,从他手里接过背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晕我,不过我真的是
来找我朋友的。”
“他叫什么?”中年男人问。
“阿龙。”枯月叹口气,“我儿时玩伴,后来失去了联络,我费了不少心思才知道,他来了月城,就在
sword区。所以我专程来找他。”
“你知道整个月城里有多少个叫阿龙的小子么?”红头巾抢过了话头,皱着眉大声说。
枯月苦笑:“我知道。没事,我会挨家挨户去找的。只要你们别把我当成不良市民,随时打我一棍什么
的。”
“有他的照片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枯月又看到了她,那个屋顶上的女孩,她摘了帽
子,长长的头发直直顺顺地披在肩后,终于不会让人误会她的性别了。
“有。”枯月从钱夹里取出一张残缺不全的照片,照片里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左边
那个就是阿龙。”
一众人凑上来一看,红头巾直摇头:“切,光凭这个照片有屁用啊,鬼知道他现在长大成什么样。”
“我只有这个了。”枯月收起照片,“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他妈妈在等他回去,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
“这样啊……”中年男子略一沉思,朝红头巾道,“seven,你给他安排个住处,再找些人帮他找找看。
”
“是。”红头巾不太情愿地点点头,跛着脚走了出去。
“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中年男子从吧台里拿了一支喝了一半的红酒出来,给自己和枯月分别倒了一杯
,“不过,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否则我可能无法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对了,你叫什么?”
“枯月。”他喝了一小口,涩涩的感觉在舌尖流动,“你呢?任何称呼?”
“靳飞羽。不过大家都叫我king,比较简单。”他朝枯月笑笑,晃了晃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幸会。”枯月朝靳飞羽伸出手,粲然一笑。
【004】
“人已获,盒待寻。”
枯月在rmail里写下这句话,发送。这是他跟雇主的约定,行动的每一步,都要知会对方。
关了电脑,他舒服地倒在还算松软的床-上,那个叫erflykisses斜对面的小
旅店里,临走的时候,他分明看到seven跟旅店老板耳语了几句,那老板警觉地看里枯月几眼,暗暗点了点头
。
这真是一个小心的下属,枯月虽然不喜欢seven,但称赞他的工作态度。
在这里安顿下了之后,一连数天,枯月每个早晨都会准时出门,在各条大街小巷游荡,面露急色,拿这
那张旧照片问东问西。
做戏也要有专业精神,包括之前隐藏杀手的“职业素质”,任seven从背后偷袭自己一棍子,顺便晕倒一
次。
这天下午,他拖着“疲倦不堪”的身\_体,走进butterflykisses,照例选了靠窗的位置,要了杯红酒坐
下来。
“没有收获?”落叶走到他对面,手里端着一杯果汁,坐了下来。
“暂时没有。”枯月摇头,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窗外的光线透过玻璃,落在她玻璃般透明的肌肤
上,吹弹可破。
落叶是靳飞羽的女儿,却没有血缘关系。当年,他从一只鬼面蛛口里,救下了还是幼年的落叶,她的父
母,都成了那只老妖怪的口中餐。她的眼睛,因为沾到了那妖怪喷出的毒液,再也看不到东西。也因为救了
她,靳飞羽差点没了一条手臂。至今,他的右臂上还留着一块很大的伤疤。
靳飞羽是整个月城的老大,这个地方所有的居民,都以他马首是瞻。就枯月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对靳
飞羽的服从,并非来自畏惧,而是一种真正的敬畏,他们尊重这个男人,心甘情愿以他的命令为生活的指向
。当然,导致这个现象的原因,并不是一个杀手应该去探究的。他要做的,只是在找到雇主要的桃木盒子之
后,杀掉飞羽。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到月城来。如果我是你,会尽早离开。”她咬住吸管,用力喝了一口,“你不属于
这里。”
“除了没有大城市的繁华,这里到处都挺好的,人也很好。”枯月朝前坐了坐,仔细看着她的脸,问,
“不过我很好奇,初见你的那天,你说你在晒太阳?quot;
落叶哈哈一笑,说:“每个有太阳的天气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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