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这道士和自己说,只是简单几句话,张钰已经捋直了事情的脉络。
可问题在于,道士说这个弟子是从他那里逃出来的。谁能保证,不就是他故意把这个弟子给放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一下这个神打之法的效果呢?
“所以,你这是要把他带走,再清理门户对吧?”张钰可没那么乖,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打了大半天的,怎么能就这样白白便宜别人?
“道友多虑了,贫道是来清理门户,在哪里清理都可以。”后者笑道。
“然而在我举手砍向他的时候,你的气息乱了!”张钰可不上当,当时他用刀背将其敲晕,举刀的时候,才第一次感觉到那股目光。
“当真是瞒不过道友……”后者有些无奈,“他跟着我五年,也叫了我年师父。是我给他道术,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力量,才让他变成这样,这是我的罪过。”
“你真正的目的,是把他带回去,废掉他的力量,然后用道术让他改邪归正?”张钰已经大概猜到这个狗血的戏码。
不过会有这个戏码,也意味着眼前这个道士,至少不是个坏人,只能说有私心,可谁没有私心?
按照《韩非子》的说法,哪怕是父母,对待子女尚不是完全无私,而用计算之心以相待也。
“还请道友成全!”道士承认了,并且郑重朝着张钰行了一礼。道士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如今却为了一个出逃的徒弟,不得不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低头。
“若道友愿意以道心发誓,不让此人再出现在俗世,我可以答应。”张钰权衡了一番,最后给出条件,“昔日他出逃,还能说是道友看管不严。这次再带走,若还为祸人间,那道友便难辞其咎了。”
“道友大度,此事贫道自然清楚。”后者一愣,随即笑道,“今王诚以道心许诺,带逆徒回去,必将好好管束,不让其再出现在世俗之中。若违此誓,当千里将其追杀,自己也永远无法得道成仙!”
王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张钰一愣。
犹记得太平天书里面,张角便是和王诚交换《导引法》。
自己修炼时,还感慨过有空要找到王诚,问问他是不是给了假货。
“等等……你莫非,便是王诚王玄甫?”张钰当即发问,“对了,我说怎么会有人用神打之法,阁下是根据祝由科改良出来的?!”
这就对上了,催眠治疗是自家的家传手艺,全大汉就他一家。
就说黄巾力士的训练,其实就有引入自我催眠,将其潜力激发出来。
只是这个手法不通过神祇,不影响黄巾力士的信仰,但同样也更难!
“哈,若是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太平道的道友?”后者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贫道也是奇怪,阁下吐纳之法,与贫道的导引法很像。”
读作‘很像’,写作‘一模一样’,也就客套话,听听就好。
“惭愧,师叔之名,只在父亲留下书卷里面提及。”张钰以后辈礼回到。
天下道士都有一个共同的师父,那就是老子。
虽然各自开枝散叶,不过各派也都有往来,这也是张角能够到处交流道术的原因。
不知道张角与此人按什么辈分论,张钰看在《导引法》的面子上,放低姿态,以子侄的身份称呼对方。毕竟身为长辈,总不能欺负后辈吧?
就是不知道王诚何人,三国最熟悉的道士,要么就是张角,要么是张鲁。
比较出名的便是于吉和左慈,除此之外,到底是陌生。
能拿出《导引法》的道士,历史上不可能默默无名才是。
最多只能证明,他没有成立教派而已。
“原来你便是张师兄的儿子,师兄的太平教,如今也该落在你的手中。”王诚闻言,略微感慨,昔日与他有过一段渊源的张角,如今已经‘谋逆’被诛杀。
按说其子女应该也难逃一死,只是张钰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问题。
“侥幸在济南国落户,只是不想被人欺负上门。”张钰笑道,算是交代事情前因后果。
“以师侄的道行,我这徒儿也是不自量力。”王诚叹了口气,就刚刚观察的结果,这小家伙的道行,怕已经和自己不相上下。
就很难说,自己的导引法是改良过的,效果比原版提升四五倍。
这张角的儿子,修炼原始版的导引法,其功力感觉已经和自己差不多。
对,这导引法的改良有一个过程,效率也是慢慢上去,并非一蹴而就。
不过这小子满打满算才多大,自己当初与张角交换道术,也就十年上下。
就算张角回去,就把导引法传给张钰,大家在同一起跑线,自己还改良过导引法。
最后两人的功力相差无几,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这十年多的改良,是否有意义。
又觉得第一次见面,没点见面礼说不过去。
想了想,在袖子里面拿出一册书卷,递了过去:“此乃神打之法,源自祝由科,与太平道同根同源。如今且作为见面礼,赠与师侄。”
“谢师叔赠与……”张钰表面受宠若惊,心里是骂开。
这玩意自己就能做到,还要你给我?只是长者赐,也不好板着脸,只能微笑着接了过来。
眼睛一转溜,在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还是陶质,骨瓷还在烧着。
只是张钰突然拿出一个药瓶,立刻把王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小侄今日钻研炼丹之法,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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