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晨曦番外（2）
车速行驶的很快。
程暮语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四周树木不断的后退着。指尖泛白。
恨不得将油门全部踩下，感受着那种心惊肉跳的速度。
良久……
车速终于缓缓的慢了下来。
前方，白色别墅在树丛的掩映中若隐若现。
程暮语突然便想到第一次看见晨曦的样子。
五年前，她不过是个大四的学生，也那般爱笑闹，那天，不过是放假回家，在机场，看见了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是听见了一声喜悲交加的对话。
“开骚包紫色双门小跑的晨曦，帅爆了！”
“叶欣然，那不是骚包紫，那是宝石蓝。”
机场大厅，所有人都被那个优秀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包括他。
她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从来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的男人站在登机口外，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女人的方向，至始至终，女人没有回头。
男人没有挽留。
程暮语突然便感觉心中一阵悲恸，说不出来的心疼，所以她拿着纸巾上前，心中是紧张的，怯怯问他是否需要。
得到的却只是漠然拒绝。
那一刻，程暮语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不是生性fēng_liú，在陌生人面前，他可以比任何人都要清冷。
“程小姐，您回来了？”车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程暮语瞬间从思绪中回神，眼神中的迷离顿时沉淀下来。
“嗯！”她淡淡点头，随后便将车钥匙交给管家，径自朝着别墅中走去。
现在的晨曦，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光芒四射的亚洲巨星，他是晨家的总裁，可以让人笑着将利润让出来的笑面罗刹。
卧室此刻被翻弄的一片混乱，程暮语进去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错愕：“怎么了？”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冷淡。
“找一件衬衫而已！”晨曦抬眸，依旧绝色的五官，只是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喜怒不形于其中，“程暮语，这是什么？”
说着，晨曦将一扔到程暮语面前。
程暮语的眼神慌乱了，她飞快上前：“这只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而已……”
“嗯，男人的东西，对你而言的确没用！”晨曦勾起唇角，熟悉的邪笑，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风韵，只剩嘲讽。
程暮语知道晨曦为什么生气，因为……她藏匿中，装的的确都是男人的东西，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晨曦。
“我们离婚吧！”晨曦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说不出的迷离，声音也平静下来。
程暮语原本沉静的神情终于再也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为什么？”她抬眸问道。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四年前我说过的话！”晨曦注视着程暮语的眼睛，“用不用再重复一遍？”
程暮语微愣，唇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中的慌乱却终于慢慢平淡下来：“晨曦，我没忘，但是我没有违约！”
“那这些东西怎么解释？”晨曦的眼上一扫而过。
程暮的手一顿，良久方才苦中，是这四年的婚姻生活里，晨曦送给她的每一份生日礼物……明明是他送的，他却不记得，就像他送给无数其他女人的一般。
也许……晨曦从来都不记得她的生日，从来都只是那个美丽而有又能力的秘书记得而已，因为她是晨太太。
“这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程暮语攥紧拳头，“我从未违约！”
“是吗？”晨曦缓缓起身，唇角的笑容更盛，“那这些礼物上，为什么会无端多出来这些字，暮语，你真是连撒谎都不会了啊……”
“我……”程暮语表情一僵，她以为他没有认真看的，每一份礼物……她都认认真真的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后面是一句“生日快乐”就像他在祝福一般。
“你违约了，暮语！”晨曦的声音像是叹息，“我们离婚！”可是转瞬，便只剩下漠视。
“我没有！”程暮语瞬间抬眸。
“……”晨曦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晨曦，我从来都没有违约，”说着，程暮语突然笑出声来，“晨曦，你自我感觉未免太过于美好了吧，我不爱你，谈何违约？”
结婚之前，他怨极怒极：“程暮语，我们可以结婚，我给你荣华富贵，但你若是爱上我，那我们只能离婚！”
最初程暮语不懂，后来她方才知，晨曦的心中，早就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所以他不结婚，即便是结婚，也绝不找爱自己的人。
四年。
程暮语伪装了四年。
现下，她感觉到心脏开始抽离，却依旧努力的镇定自若，眼神像以往般平淡：“晨曦，你放心，如你所愿，我不爱你！”
所以，他们离婚的条件，根本就达不到！
如你所愿，我不爱你。
晨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瞳孔快速收缩。
曾经……他想要送一个女人离开，离开歌舞升平的锦市，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开之前，他一时冲动之下只想表明心意。可女人的潸然泪眼将他的话全部堵回。
于是，他说：“叶欣然，你说的对，我不爱你，如你所愿，我不爱你！”
那时的他，竟渐渐与眼前的女人重合。
多么像，爱而不得……
“晨曦……”程暮语声音中的悲戚渐渐抽离，她紧盯着晨曦的眼睛，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看着她，她却知，他不过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女人的影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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