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说到这还有些不大高兴:“好了,不说他了。你刚刚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封天域沉默了好一会儿,哑声回了句:“我刚刚……做了个梦。”
“梦?”
“嗯。”
封天域昨天晚上在医院里陪着叶婉汐,一晚上都没睡。
今天一大早上公司开完会后便让管弦时开车送他前往跟合作商约好的地点,顺便在路上眯了一会。
没成想就这一会功夫,封天域便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中许多人的脸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们身上的装束,有点像修仙武侠剧里头的古装,且都是灰暗的颜色,足见在场不少人年纪都不小了。
封天域混迹其中听了一会,才依稀从几人的谈话中提取出重点。
魔族,杀阵,献祭,牺牲,拯救苍生。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实则就是想推一个人出去送死。
在场几人争论来争论去,突然有一个语调轻浮的男声提议:“久闻岳溟尊者门下的小弟子是天灵之体,福泽深厚,若她愿意以身破阵,兴许能有一线生机。”
封天域听到这心猛地一颤,虽然对方没有指名道姓,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却本能的认定,这个岳溟尊者门下的小弟子指的就是叶婉汐!
最初的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边愤怒。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不等封天域发作,梦境中的画面便是一转,满天的红霞之下,一个漆黑中泛着紫的巨大法阵悬浮于天机,遮天蔽日,竟是将大片天空笼罩。
随即一道身影犹如飞鸟般冲到法阵中央,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照理说他应该是看不清那道身影长得什么模样的。
可在她转身的一刹,封天域却意外的对上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美也很熟悉的眼睛,本该笑得眉眼弯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需要烦恼,什么都不需要背负。
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藏着浓浓的不舍与悲伤。
咔嚓一声,巨大的法阵自中心位置碎裂,像被打穿的玻璃一般,细碎的裂纹一点一点蔓延至四周,渐渐消弭。
随着它们一起消散的还有那道漂浮于法阵正中央的身影。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封天域就是在这一刻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坐在车子里面,什么杀阵,什么魔族,什么宗族长老都没了,那道消失于天际的身影也没了。
剩下的便只有满头的冷汗,以及怎么也无法消散的心悸。
封天域醒来之后,只缓了大概十秒钟,便果断让管弦时调转车头来了医院。
冲进病房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还处于失序状态,直到抓住叶婉汐的手才终于好些。
封天域说得笼统,叶婉汐的心却还是不免咯噔一下。
看样子,残魂对大师兄的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昨晚上贺启源的步步紧逼,激起了他凶戾的一面,甚至还使得他通过做梦的形式忆起了前世的一些片段。
只是,连叶婉汐都没想到,原来那些其他门派的掌教、长老,一开始相中的人竟然就是她。
或者说,他们根本无所谓最后站出来的人是谁,只是因为知道师父师兄们都宠着她,才选择自己作为突破口。
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被选中,师父师兄肯定不会同意。
而面对着层层大义的施压,他们的反对势必受到群起而攻之,届时极有可能连累门内其他弟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推出一个人来顶替叶婉汐。
这个人不是师父,就是大师兄。
叶婉汐想到这禁不住有些难过,怪不得大师兄这辈子总让她明哲保身,不要掺和太多有违天道的事情,更不希望她跟萧百徽等人扯上关系。
恐怕潜意识里,他也很害怕前世的事情又一次重演吧。
有那么一瞬间,叶婉汐突然不太想封天域恢复前世的记忆。
从几个师兄提前前世时的神态语气就能看出来,自己以身祭天之后的那段记忆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更遑论,前世的大师兄……是喜欢她的。
可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叶婉汐压下了,记忆可以不恢复,神魂却不能不补全,大师兄恢复记忆是早晚的事。
叶婉汐心里难受,面上却还不得不淡笑着安慰道:“梦都是反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自己吓自己。”
说着又赶忙转移话题:“你就这么跑到我这来,合作案怎么办?”
“让阿时去谈了。”
“管先生?会不会出问题?”毕竟一开始约的是老板,现在就去个秘书,对方要是觉得他们这边出尔反尔,太不尊重合作商不干了怎么办?
似是看出叶婉汐心中所想,封天域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
“阿时一直跟在我身边,除了帮我安排工作内容之外,偶尔也会帮着处理一些公司内部提案。他在公司的权利和能力不亚于副总。”
叶婉汐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却不想,下一秒便听封天域道:“当然,你刚刚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家不行,可以找其他家合作。”
封天域说得轻巧,叶婉汐却也不傻,能让封天域这个老板亲自谈的合作必定不小,真要就这么告吹,损失肯定很严重。
这么一想,叶婉汐对自家大师兄不禁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抱着他的腰安慰道:“没事没事,一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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