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夜辉伤了脸在家休养了几天,这房子里一度气氛怪异,莫憾庭每天早出晚归,基本和佟夜辉王不见王。
一天早餐桌上莫憾庭终于露面,他冷淡高贵的用果酱抹着面包片,这一天他们的早餐阿姨很洋式的弄的是西餐,佟夜辉淡定的喝着牛奶,一张报纸遮住半张脸,憾生埋头剥鸡蛋壳不说话,气氛像外面的天空一样阴郁。
佟夜辉放下报纸露出一张还是青紫着的脸,忽然对莫憾庭说:“你想让你姐姐就这么一直为难,别扭下去吗?”
莫憾庭抹面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对面也是张着嘴楞楞的看着他的憾生。姐弟俩对视了半晌,憾生端着她的牛奶杯进了厨房,这种男人之间的对话,她留在这里反而可能要糟糕。
佟夜辉望着莫憾庭:“我们握手言和吧,为了你姐姐,她的身体不好,不要让她为难。”
两个都是高傲的男人,佟夜辉首先放下了姿态,莫憾庭放下手里的东西也看着佟夜辉道:“如果我从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你跟她就没什么事了。”
佟夜辉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憾生从小感情那么空缺,那么也确实没有他的什么事了,他望向厨房的方向,无不感慨的说:“你说的对。”
莫憾庭收回目光,咬了一口面包,嘟囔着说:“你以后最好永远不要背叛她。”
佟夜辉看着他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他知道莫憾庭这是妥协。
莫憾庭某种程度上的妥协让日子正常的往前进行着,冬天很快来临,憾生依然每天去莫憾庭的小公司里去混日子。
第一场雪来临的这一天,憾生早上起来跟着莫憾庭去上班,天空飘着小雪,路上泥泞,所有的车辆都慢行,车子驶上高架桥,从上面望下去一览无余的是阴沉的天空下,整个灰蒙蒙的城市,憾生望着窗外车里的暖气熏的她昏昏欲睡,最近她精神经常不济,忽然的来去的疼痛会隔三差五的袭击她,她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漫长的车程让憾生睡了过去,她睡得深沉甚至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她置身于一片皑皑白雪空地上,明媚的阳光在雪地上折射出一片金芒,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逗着一个小女孩玩耍,她们背对着她,女孩穿的一团粉红,干干净净的,她远远的看着她们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悲伤,小女孩手里攥着一个雪团,忽然回头奶声奶气的朝她大声的喊:“妈妈,快来跟我玩。”
在梦里憾生忽然就知道了她们是谁,再抬头望过去的时候,那个满头华发的女人也转过了身来,“妈妈!”憾生喃喃自语的叫出。
女人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的对着憾生笑:“憾生,你要来吗?”
憾生在满脸泪水中醒了过来,对上的是莫憾庭一张惊讶莫名的脸:“你怎么了?姐?”、
憾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她知道她梦见的是她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和她的母亲,她楞楞的看着莫憾庭,不知道是怎样一种千回百转的滋味,她忽然无力的对他说:“憾庭,我今天不想去你那里了,你送我去你姐夫那里吧。”
莫憾庭很惊讶,带着莫名其妙的疑问他还是调转了车头,去佟夜辉公司的路上,憾生望着车窗外忽然莫憾庭说:“憾庭,我刚才做了个梦。”
莫憾庭专心的看着前面有些打滑的路面,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都哭了?”
憾生摇摇头:“不好的梦。”
莫憾庭安慰她:“没事,不就是做梦吗?谁都会做噩梦的。”
憾生看着他笑了笑,忽然说:“憾庭,我和夜辉已经结婚了,你来的第二天我们就去领了结婚证。他是你姐夫,以后要对他好,答应姐好吗?”
莫憾庭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她一眼说:“我没怎么着他了啊?”憾生没再接他的话,靠在椅子里,望着他的眼神复杂而伤感。
佟夜辉的集团公司是一栋摩天大楼,当年他倒卖地皮的时候自己买的地自己盖的房子,往上二十层全是他办公区,憾生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佟夜辉的根基是她造就给他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和他并肩站立在人前享受过这份成就感。
憾生站在楼下,往上看,全部被玻璃幕围包围这的大楼冰冷而坚硬,十年前佟夜辉在在几条以外的夜市摆地摊,十年后他是这里的主人,这里面有她奠定的一份基石,憾生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莫憾庭在车里问憾生:“姐,要我陪你上去吗?”
憾生转头跟他挥挥手:“不用,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我要自己走进去。”莫憾庭楞楞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走了。
憾生穿过大堂,坐电梯直接上了佟夜辉的办公区,走到前台就被拦了下来,漂亮的接待小姐非常有礼貌的问她找哪位。
人的衣着在交际上大有讲究,憾生今天穿的不普通,全是看不出牌子的高档货,接待小姐露着八颗牙的笑脸很和蔼,憾生想起多年前自己痴肥的样子,在那个小公司里处处受到排挤,意难平,她对接待小姐说:“我找佟夜辉。”
接待小姐似乎反应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原来公司的顶级老板就叫佟夜辉,她僵硬的笑着问:“您找佟总啊?请问有预约吗?”
憾生定定的看着她道:“我是他太太。”憾生她是故意的,多少年了她后来已经不在乎了,可心里到底还是压着多少意难平,在她还有能力健康的站在这里的时候,她想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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