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突然给他发来语音通话申请，方昭暮接起来，andrew问他：ldquo;你机票买了？rdquo;
ldquo;嗯。rdquo;方昭暮说。
ldquo;哪班？rdquo;andrew又问。
方昭暮看了一眼订单，把航班号报给了andrew，又说了预计降落时间，andrew沉默了。
ldquo;怎么了啊？rdquo;方昭暮总觉得andrew情绪不对，便问他，ldquo;是时间不方便吗？rdquo;
ldquo;是，rdquo;andrew说得很慢，好像在控制脾气一样，ldquo;我明天不能来接你。rdquo;
方才这个人还说方昭暮去了就有空的，现在又说时间不方便，方昭暮心里落差很大，也多了些许犹疑。
他顿了顿，尝试着问andrew：ldquo;andrew，你是不是还是不想我来。rdquo;
andrew没说话。
方昭暮说不好自己现在什么心情，非得形容的话，可能是有点灰心。
ldquo;那我把机票退掉吧。rdquo;方昭暮说。
实际上他买的机票是没法退的，但也没别的说辞可用了。
ldquo;不用，rdquo;andrew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ldquo;没有不想你来。rdquo;
方昭暮挂了电话，心沉下来大半，对明天见面的期待，没有半小时前那么多了。
他觉得在和自己通话的短短几分钟中，andrew应该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但究竟是什么决心，方昭暮却毫无头绪。
反正票都买了，那就去吧。
第21章
方昭暮在西八区时间下午三点落地。
西雅图又下雨，方昭暮图行李轻，没有拿伞。
方昭暮登机前，andrew把酒店地址发了过来，方昭暮查了查，那间酒店离机场有点远，但方昭暮又怕自己坐公共交通会绕丢，想来想去，还是打了出租。
坐进车里，方昭暮告诉andrew：ldquo;我到了。rdquo;
andrew很快给他回拨过来，问方昭暮：ldquo;上车了？rdquo;
出租车开起来了，窗外景物由慢向快不断拉后，andrew说得平缓，方昭暮听不出andrew在什么地方，也辨别不了他的态度，就ldquo;嗯rdquo;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问andrew：ldquo;我打车过来的话，要多久啊？rdquo;
andrew顿了顿说：ldquo;如果不堵车，四十分钟。rdquo;
方昭暮坐了太久飞机，什么坐姿都觉得憋闷，打开了一点车窗透气，又问：ldquo;你什么时候到酒店，我怎么上去呢？rdquo;
ldquo;我也在回酒店的路上了，rdquo;andrew说，ldquo;房卡放在前台，你告诉前台我的房号，她们就会给你。rdquo;
方昭暮乖乖说了声ldquo;好的rdquo;，又问andrew：ldquo;那你多久会到呢？rdquo;
ldquo;不一定，rdquo;andrew说，ldquo;你直接拿卡上楼吧。rdquo;
方昭暮说知道了，挂了电话看着外头发起呆来。
到了酒店，方昭暮按andrew说的去前台，前台的服务员一听房号就知道怎么回事，拿了一份房卡给他，什么都没多问。
方昭暮往电梯通道走，四下张望着，心说andrew专业能力大抵是很强的，不然出差也住不了这样的酒店。
走进电梯里，他给andrew发讯息，说自己在上楼了。andrew住在28层，电梯速度很快，不多久就到了。等不到andrew的回讯，方昭暮有些局促地拉着箱子，依照房卡号码，找到了房间，刷了一下，打开门。
门里一片漆黑，方昭暮走进去，门就合上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方昭暮怕黑，而且都不知道andrew在不在里头，心里很是紧张，也不敢往前再走，甚至想夺门而逃。
他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小声叫了一句：ldquo;andrew？rdquo;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方昭暮稍稍松了口气，以为andrew还没有回房，便抬起手，刚想摸墙壁上有没有灯开关，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他很熟悉的嗓音：ldquo;小暮。rdquo;
这是方昭暮第一次面对面听到andrew的声音，方昭暮心跳瞬间就加快了。
andrew的声音比语音里听上去立体很多，一听到ldquo;小暮rdquo;两个字，方昭暮就能想见andrew站在那里的样子了。也不知道andrew比他高多少，只是看照片，都看不出来。
ldquo;怎么不开灯啊，rdquo;方昭暮犹犹豫豫地松开拉杆箱，摸着墙往前走，问他。
ldquo;怕吓到你。rdquo;andrew的声音离得近了一点，依照刚才方昭暮推开门前看到的玄关格局，andrew应该站在走廊尽头。
ldquo;怎么会，rdquo;andrew说得极其认真，方昭暮都听笑了，安抚andrew说，ldquo;你太夸张了吧，我胆子很大，不会吓到的。rdquo;
他又摸索着走一步，突然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臂，才知道andrew原来离他这么近。
方昭暮松开手，却被andrew反手抓住了。
ldquo;胆子很大？rdquo;andrew反问他。
方昭暮从andrew的语气里听出取笑的意思，虚张声势道：ldquo;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rdquo;
andrew没说话，只笑了笑。
暗室中，人的触感变得灵敏，只不过被andrew握住手腕，微微用力，方昭暮都口干舌燥，他怕心跳再剧烈一点，andrew就会听到了。带着熏香味道的空气里，忽然间塞满了晦涩不明的暧昧，燥热腾空而起，方昭暮一动也不敢动，但andrew动了。
他握着方昭暮的手腕，一扯，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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