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向小池方向望了一眼。
福安立刻躬身:“主子,衍仙长留下的标记就在这附近,您要不要再走走看?还是……”
“还是相信天星已经出现。”老者接话。
此刻,他声音低沉有力,眼神也有了神采。
“回宫吧,该用丹了。”老者看了眼天色,转身离开。
他们身后的小池旁,长宁浑身僵硬。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在此时,见到她的父皇。
父皇来昌平侯府做什么?
前世可并没有这一桩,还是,她刚刚恢复公主身份,所以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长宁竭力平复心中震撼。
今日昌平侯府一行,她本来只想知道当年抱错婴儿的细节,解开柳后之死的谜团,未曾想,谜团之上再添谜团,得知了这么多的秘密。
宋宜锦和秦昭宁的心思。
自己不是被抱错,而是被掉包的秘密。
长宁心事重重,昌平侯府的寿宴也接近尾声。
宋宜锦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天赐良机,但她处于秦昭宁的监视下,却生生没有这个机会。
她找的那个莽撞小厮在靠近曹彧之前就被陆峥拦下,根本没能撞到曹彧,更别说将曹彧那件衣服“撞”出来。
那件衣服没能公之于众,她就是在上面熏过了多少脂粉香,又有什么用。
“秦昭宁,你别落在我的手里!”宋宜锦气急败坏地磨牙,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长宁看完这场好戏,也飞檐走壁地赶回去。
不过在客栈附近,她放慢了行动步调。
秦无疆说方谦离开了秦家,那他很可能会来找她。
但院子里严防死守,不像长宁这样观察出铁甲卫换岗规律的人根本无法混进去,所以方谦现在很可能就徘徊在院外附近。
她如夜晚鬼魅,飘忽不定。
目光定格在一家店铺旁边堆放杂物的角落。
那里蜷缩着一个男人,身形和方谦相似。
长宁走过去。
男人一动不动。
她犹如一只警惕的猫,缓缓靠近。
男人低着头,手挠了挠另一只手背,又逐渐向袖子里面挠去。
长宁当即发现他有问题,电光火石间腾跃而起,男人举刀便劈,又顿在半空。
纵使长宁蒙着面,他也能认出她的这双眼睛。
“方谦?”长宁低问,男人脏兮兮的脸在黑夜里并不好辨认,但能对她刀下留人的,也只有方谦了。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两人躲到巷口,长宁哭笑不得。
“我从突厥细作那儿学的。”方谦挠挠头。
他离开秦家就随时有被郑宋二人发现并追杀的危险,但他又急着跟长宁通气,所以扮成落魄乞丐待在客站周围,是最安全的手段。
“秦无疆都跟我说了,辛苦你了。”长宁说。
“辛苦?不,是方谦没本事,拖累了莫小姐。”方谦说。
长宁这才想起来,方谦上次误会她就是莫澄音,她还没来得及解释。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后天中元节祭天,我就在陛下祭天的路上拦驾,告御状!”方谦说。
“不妥,祭天的时辰不能耽搁,你即便告了状,也不能当场审理要等祭天归来才能接受你的状纸。”长宁劝阻,“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里,足够郑安侯从你手中夺走证据的了。”
方谦蹙眉:“那我就在陛下回程时告。”
长宁点头:“还有,行事时辰不要通知秦无疆。”
“我明白,”方谦点头。
秦无疆已经帮了他很多,秦家的顾虑,他也可以理解。
“你想多了,秦家到时候一定会帮忙,老太傅为人公正无私,你将案子提出来,由他为你主持公道在合适不过,不需要让秦家成为状告者。”长宁说。
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设想的。
但秦无疆任性,竟将方谦骗到秦府,府上便误会了她的意思,演变成了上门伸冤,要秦家出面的局面。
现在借机将一切扳回正轨,再合适不过。
“好。”方谦同意,他将破烂的外衫裹了裹就要走,“你保重。”
“等等,”长宁叫住他,“长安城的乞丐也是有团伙的,郑安侯说不定就在其中安插了人,你也要小心。”
方谦咧嘴笑得一口白牙:“我已经拜过山头了。”
这次换长宁瞠目结舌。
她倒是忘了,方谦虽然没来过长安,但在庆安却是巡城的一把手,当年也曾在街上和小子们鬼混过,这些规矩他都懂,否则也不会找到这么好的藏身之法。
“那就好,沈姑娘那边你放心,秦家不会让她有事的。”长宁说。
方谦舒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即便是秦无疆本人当中像他承诺,都抵不过长宁的一句话。
他转头离开,长宁也听到宋宜锦马车回来的声音。
她乘机跃入房中。
宋宜锦心中不快,扑入屋子里痛哭。
“明天的法会不去了,去把马车退了!”
宋宜晟听到动静出门,碧玉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一番,当然,略过了宋宜锦私约曹彧的事。
“风花误,她……”宋宜晟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被那抹艳丽的裙角拂过面颊。
“她喜欢秦无疆,必是外面将你和秦无疆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她气不过才会设计你。”宋宜晟敲开妹妹的们。
宋宜锦瞪着通红的眼看她:“听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宋宜晟一窒。
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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