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车了。”
年轻男人指指脖子上车票,友好地笑笑,“我们也是三等座,都得在塔里待七天七夜呢,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张大眼睛细看,徐青竹发现他车票背面字迹和自己完全相同,倒是放下心来。
冯队和大迟正聊着另一节车厢的二等座,听起来对方很厉害,三个人都有守护神——那是什么东西?
冯队又说,“要是廖哥他们早点杀了护塔幽灵,能带你们四个出去碰碰运气就好了。”
大迟也挺憧憬,却不太敢抱希望:“他自己队里还有两个人呢。
听说过么,廖哥手里不但有护身符,还有福哥留下来的鹅卵石和一枚天马羽毛。”
冯队瞪大眼睛:“扯呢!谁传给他的?”
大迟唉了一声,“骗你干嘛?
廖哥在任务里头救过张一鸣的命,上场张一鸣闯出鬼门关,第七天临上车把羽毛和护身符都留给廖哥了,全蓬莱都知道。”
“福哥是谁?”
徐青竹小声问年轻男人,后者也压低声音,悠然神往:“一个特别牛b的人,传说高僧转世,早早出蓬莱了;他那队牛b的没边,有个女的带着两条神龙……”
车门豁然洞开,冯队头一个跳下去,大迟和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眼瞧着年轻男人毫不迟疑地跳下车厢,徐青竹咬咬牙,和身旁两人互相点头,敏捷地跳了下去。
于此同时,北京。
北京建国路万达广场x栋x层,没错,蓬莱文化公司!郭明明抹去额头汗水,一头推开大门冲到前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我~”
前台小姐礼貌地起身,“您好,您预约了吗?”
“约了约了,我和孙总约了。”
郭明明喉咙快冒烟了,还好前台很有眼力地端来杯水,一口气喝掉。
“他说在国外出差,暂时回不来,问题我实在没办法等,就直接过来了——只有孙总能处理吗?”
她显然不是第一个这样冒失的顾客,前台矜持而礼貌地说:“很抱歉,我没法回答您,所有顾客都是预约好才能安排业务,您这样直接过来的话,我们没法接待。”
孙总也是这么说的——郭明明泄了气,试着拨打孙总电话,依然“不在服务区”,索性趴在台面不肯走:“拜托,有没有其他负责人?
你们这么大公司不会只有孙总一人吧?
遇到急事怎么办?”
前台有点不耐烦,却立时欢欢喜喜迎到门口:“沈总,您来了。”
咦?
被称为沈总的是个一身黑衣的北方男人,个子很高,挺拔笔直像棵白杨树,满脸胡须的缘故看不太出年纪。
等等,他也是这间公司的人?
根据介绍自己来的同学的亲戚的朋友说,这家公司在地下相当有名,不管超度诵经还是驱魔除鬼,只要接下来的任务没有完不成的,当然收费也着实不菲。
朋友还说,他们总是三人成行,最少也是两人才肯动身,于是业务足足排到几年后,这次能打通孙总电话也是看在老客户面上。
眼瞧着沈总坐到对面小客厅沙发,拿了个充电器插在手机上,又熟门熟路从冰箱取出一听冻咖啡,郭明明悄悄溜进去——前台小姐像是沏茶去了。
“我到公司来了,你慢慢逛,我是走不动了。”
沈总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又带着点好笑:“逛完了找我来吧——吃饭?
你定吧,吃什么都行……晚上?
晚上不行,我得找小柏去,梁瑀生也在呢,好好好,你也来。”
他女朋友?
不太像,语气没那么亲密,又不肯吃晚餐;可也挺哄着的,也许是妹妹?
郭明明八卦地判断着,盯着这人面孔移不开目光——可真帅啊,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
第二个电话好像是打给那个小白还是小柏的。
“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
晚上喝点酒吧,难得你俩不带孩子,就住在我那儿——等等,算了,姜杏在呢……不是,这丫头过生日,非得跟着我……我?
公司这呢,卢文豪老孙都不在,我手机没电,过来充充电……新世界?
什么牌子,你给我发过来……等等,这么多?
网上买不行吗?”
这人目光温和,瞧着脾气也好,果然三句两句就被对方说服了,“行吧行吧,折腾我吧,老赵胖胖一双,你家彤彤一双,雷雪厚厚一双……都乘以2?
穿的过来吗?”
饶是满腹愁绪,郭明明都快笑出声了,紧接着一哆嗦:挂断手机的沈总目光锐利地直射过来,令她如坐针毡,背后冷汗都下来了。
这人不简单,绝非温室花朵,倒像经历过风雨的荆棘,她定定神,“你好,我姓郭,和孙总预约过,今天直接过来了。
我有急事……”
“孙总在国外。”
沈总简单地答,不动神色地上下打量她,“恐怕你得等几天。”
郭明明一急,直接冲到他对面,双手合十行礼:“我知道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我是鲁思云介绍来的,去年你们帮她把前夫赶走了,我是说,死去的前夫……”
沈总“咳”了一声,站起身朝里走了几步,又回身望着她,郭明明这才回过神来,紧紧跟在后头。
关上小会议室的大门,沈总才压低声音:“既然是熟人介绍的,那就好办了。
老孙和卢文豪在韩国昆池岩,事情不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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