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我那些日子以来最为沉寂的时光,我蒙着被子嗅着太阳的味道在床上想着过去的那一幕幕,突然感觉自己的经历是那么诡异,甚至有一些荒诞,或许,这就是青春。
我的手机收到很多短信,宿舍兄弟的,还有梁晨王程和盈盈的,这些短信就是我这两年大学的最大收货,没有之一。
这几百里我没学到对我有用的东西,唯一让我心满意足的就是收货了这些友情和爱情,我并不后悔自己走过的这些路,如果再来一回,我依然没头没脑没心没肺奋不顾身的去选择那一样的道路。
我妈过去了那阵叨叨后就没事了,吃饭时候骂了我几句,说我对不起那两年的学费,我说我两年内给你们赚回来,权当学费是借你们的,我妈听完这话就拍我脑门子一下,说别顶嘴。完事儿她交代我爸不要对外面说我被开除了,就说我为了大三的实习出来培训了,我爸嚼着花生米白了她一眼:也就你能信这种理由。
当妈的不乐意了,一把夺过我爸的筷子:那你说咋办,总不能说小清被开除了吧。
爸:就说女朋友怀孕了,回来备战结婚,结完婚在上学,现在大学里不是能结婚么,得跟上时代潮流,傻婆娘。
我一口饭立刻喷了出来,脑子突然间像抽了一样,我无比缺心眼的问道:爸你咋知道的。
然后全家就安静了……我在意识到这问题后扔下筷子就要跑,我爸伸手一把给我揪回来按到座位上:咋回事,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我妈也是兴致盎然的坐到我旁边:是秦楚吧。
由于自己的三叉神经失调,脑细胞错乱以及心眼极具缺失导致的后果是严重的,我被二老按在那里动弹不得,眼看事情败露,我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实情,但除去夏沙的事没交代,我说是跟秦楚闹了矛盾,我妈听完后拿起筷子就chā_wǒ脑袋:你个小混蛋,敢把我准儿媳气跑了,赶紧去天津,不把我儿媳弄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我本来也要去,这不是先回来挨揍么,我后天就去。我捂着被她戳痛的脑袋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就这样,话题成功被转移,我妈还非要管我要秦楚的电话,我死活不给,我爸对这事没多言,但她们两口子态度是一样的:必须把俺们的儿媳妇哄回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妈啊,这秦楚哪是那么好哄的女孩,她这是死了心了,我干啥都没效果。
我之所以没在最快的时间内去找秦楚,就是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在女人还在气头上的时候去找她。恋人吵架后,第一时间内去找她会挨骂,因为你当了她的出气筒,在女孩火气下去的时候去找她,和好的概率会暴增数倍,再果断时间去找她,依然会挨骂:你大爷的,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没料到开除的事会这么快安排妥当,我对父母打了个保票:这两年内我会把扔给学校的那些学费带回来,并且也带个毕业证回来放家里堵家里人的嘴,反正他们分不出真假。
每当想起秦楚,我心里就总会隐隐作痛,而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夏沙的身影也总会蹦进我的脑袋,开始的时候我为自己内心仍然能想起夏沙而内疚,我几乎是用中国的传统道德观念来促使自己不去想夏沙,因为无论从哪而言,秦楚都是我最真实的恋人,而飘渺不定的夏沙就像一个仙女一样,会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安静的飘至我眼前,而在我想找到她的时候,却总是无法触及,只有秦楚,是真实存在我左右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内疚了,既然自己内心里已经定向秦楚,又何须为想起夏沙而愧疚,夏沙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一道美妙的念想,并且她这辈子都未必会出现在我眼前,从另一方面来讲,这就是男人的自我安慰能力,一种将错强改为对的劣性,此劣性的形象代言人就是阿q先生。
我给程俊涛打了一通电话,他的语气依然冷漠,我问她现在秦楚是不是在天津,他说不知道,我问她秦楚身体现在怎么样,依然不知道,安静半天,我说你狗日的别给我摆谱,我会牵住秦楚的手。程俊涛说光说不练还不如不说,挂断了电话。
我伤的不止秦楚一个,还有那个原来对我百般放心的程俊涛。
透过阳台看到大街上,行人依旧匆匆,一大哥正带着孩子在电动车上迅速前行,懒洋洋的日光和孤独的电线杆在打情骂俏,两只狗一脸亢奋的在垃圾箱后面前俯后仰做广播体操,小贩们推着车上的水果或者点心缓缓行进在人群中,偶尔有城管扛着喇叭呼啸而过,留下心惊胆颤的贩子们默默擦着冷汗,我看着这一幕幕情景,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我虽然早就想奔到天津,可我怕心里的希望会在那座城市覆灭,这种矛盾的煎熬让我心里痛苦不堪,打开电脑,发现他们竟然都在,见我上线,小三打过来一句话:虽然我占用了你的床放杂物,可再也没人把我踹醒叫我一起去吃饭了,也没人把我袜子放在我鼻子上了,更没人天天骂我傻逼了。
心头一酸,我开始跟小三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之间感觉网络真的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虽然相隔六百里,可沟通无障碍,而这种熟悉的调侃打骂让我心里面的酸涩少了许多。
后来我问他们:你们认为我现在该不该去找秦楚。
几个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你傻逼啊。
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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