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沙脸一红刚要跳下去,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暴喝:不……不许动。
这一嗓子跟轰雷似的,震的我耳廓嗡嗡作响,如果不结巴的话就更完美了,俩人一齐往那边看去,楼梯口附近正站着一个身高马大歪戴着帽子的保安,腰带在裤子一边斜斜的摆着,手里还攥着根黑棒子,我特纳闷的问道:你是说我还是说她?
他牛眼一瞪指着我大声道:你!
我咋了。此时夏沙被她那一嗓子惊的忘了手里的动作,仍然挂在我脖子上。
我……我从那边就听……到有姑娘尖……尖叫,就……就猜到有人耍流氓,果……果然啊!小流氓,你还不把那姑娘给……给我放下!他拿棒子往自己另外一只手里甩了几下以示警告,这一句话说完,他脑袋最少上下浮动了五次,脸憋的通红。
我操,你要不来她早下去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天理何在,夏沙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跳下去,我揉了揉自己酸不溜就的脖子心里暗道:人不重吧,勒的还挺疼,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那保安噌的一下过来把夏沙拽到自己身后,然后拿棍子指着我歪着嘴道:就……就你,跟我上保……保卫科一趟,我……我正愁没……没业务呢。
我哭笑不得,指指他裤腰带:大哥你先别着急说话,怪累的慌,先把门关上行么。他听完看了看自己上完厕所忘关门的裤裆,忙一把扔了棍子先给裤裆锁上,随后又整了整自己的歪帽子,看他这幅智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托关系才当上的保安。
夏沙这时行动了,她边捂着嘴笑边解释道:大哥,他不是流氓,我们是朋友。
那哥们傻眼了,他从地上抄起棍子问夏沙:你……你不用害怕啊,有……有我呢,他是不是……流氓?我觉得他每天吃饭的劲儿都用在说话上了,每说一句话都得脸红脖子粗的,生怕自己表达不清晰。
后来大约花了十分钟才给那保安大哥解释清楚,跟他沟通有点费劲,听他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憋的慌,他说话时候要闭着眼卯足劲才能说出来,弄的我听时候也卯足了劲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起伏着,结果就是解释完分开之后,我一说话都是那大哥的感觉:夏……夏沙,我……我……我他妈多……多冤呐……
纠正了大概三分钟后才捏着嘴巴子回到自己的套路,那厮真是害人不浅,偏偏我从小就有个不学好的习惯,这要是跟他共同工作几天,我一准儿成一个大嘴巴子。
夏沙在此过程中一直不停的笑,笑的像一朵百合花,清丽绽放,我调整好口型之后才对她说了第一句话:我明天就要走了。
夏沙骤然止住笑声,这么突然,明天就要走么?
我点点头:嗯,学校里有事,不得不回去。
夏沙轻盈一笑:有事是该回去的,你这从学校里溜出来也不是个事,怎么样,凤凰给你的印象如何。
这个我得回去才能回答你。我靠在长椅背上,不过认识你很高兴。
夏沙也学我靠在椅背上闭起眼,我侧目望去,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秀气的五官在星辰下散发着朣朦的光泽,宛若千年前的女子,不含世间铅华,她突然猛地睁开眼,正好与我的目光对在一起,我逃也逃不开,只好就那么望着她,她也没动,与我互相对视着。
良久,她叹出一口气:说心里话我真想身边有你这么个朋友,或者说是挚友。
我也没为你排忧解难解答心事,你如何把我当挚友?我笑道,倒是你帮我分析了很多问题,我已经把你当知己了,别嫌我酸,我就那么想的。
呵呵,不是排忧解难才称得上是挚友,或者知己的,夏沙点上一支烟,这是一种感觉,一种习惯,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一种如影随从的习惯。
我明白夏沙的话,因为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我也形成了这种感觉和习惯,原来她跟我一样,俩人的感觉是相同的,想到这里,我问她:据我目测,你应该不是那种随意跟人交朋友的人,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感觉,我有啥说啥了,说到你不爱听的,也别见怪。
你说的没错啊,夏沙的声音忽然很悲凉,我的确如此,之所以跟你产生这种感觉,说原因的话,我也不知道,反正就产生了,没来由的,难道你不是吗?
她问的很好,因为我明白我这种感觉也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绝不是因为夏沙给我解析了那么多问题就让我产生那种感觉,确切的说,从第一晚听到那江边的乐曲声起,我就已经有了那感觉,很深刻,如同自己前世的灵魂一般。
我们突然都一起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在夜下听那风撕破虚空,旁边偶尔会有人经过,看一眼我们或者不看,在这静到清冥的空气中,我的心也如同那沱江的水般,静静流淌。
我们,是红颜蓝颜的关系么,我悄声问自己,也是再问夏沙,夏沙听到后晃了晃她那小铃铛:对啊,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么,咱俩就是那俞伯牙和钟子期。
章清,你跟我过来一趟好吗。夏沙轻声道,随后她站起身往一颗树下走去,我心中好奇,却也跟了过去,到了那边最大的一棵树下,她从兜里取出陶笛给我摇了摇,我很奇怪她为什么总带着那乐器,不过我也不想多问了,如果她想说的话,会说的。
很快她让我等一下,自己蹦蹦跳跳的往远处跑了,熟悉的铃铛声也越来越远,不多会她回来了,回来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支彩色水笔,她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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