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赶回家里,那三天内还算平静,程俊涛找我吃了顿饭,饭桌上他没说什么,他还是摆着他那波澜不惊紧绷的笑脸跟我说话,只是偶尔的几句话间我能感到他内心的憋屈,我想一些事还是别整的跟杀父之仇似的那么僵,于是没再损过他。
我心底也有个疑问,他们老程家虽然算不上是富可敌国权可倾天,但手里也有不少关系和手段,且他们父子两人都是属于智商跟城府并存的人物,就因为我的这点小损招就放弃了,这完全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本来我都准备好八十多套小损招对付了,可惜都没用上,很容易克服的困难背后肯定有阴谋或者有其他因素介入。
我回去呆了两天才知道,那程海滨碰到困难了,纪委的要对他做什么检查,他在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也没工夫去北京疏通关系,我跟秦楚说他结果如何跟咱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能放弃对咱们的阻挠,这是一件长期艰巨并且有着划时代意义的事情。
父母还是对我挺信任的,我回去之后我妈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我事情做的怎么样,我说基本上一路顺风,然后我妈就噢了一声继续抱着她的电视剧看了,我爸也只是平淡的瞅了我一眼,而我心中却着实有些惭愧,自小时起,我就因为过于早熟懂事而很简单的被家人信任,而我却常利用父母的信任去偶尔撒个谎,随着岁月滚去,偶尔的次数越来越多,比如中学时迷恋上了传奇--一款尤为经典的网络游戏,从那时起,我就经常对我妈说我晚上在同学家住,探讨下学习上的困难和问题,我妈都是相当满意的跟我说去吧,不是女同学就行。
当时不少同学都羡慕我,因为我可以玩通宵还不被家人猜疑,随着级别的提升,我内心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当撒谎成为习惯,那人就快崩溃了,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我跟我爹喝了两杯酒后,我借着酒劲一把辛酸一把痛心的跟我爸说:爸,其实我骗你们了,我每次说跟同学住都是去网吧玩游戏。
我妈很严肃的摸了摸我的大脑门子:这孩子喝多了。
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要偶尔跟家里撒下谎,只不过我认为这是比较善意的谎言,我总不能跟父母说:爸妈,我去黄岛砍几个人就回来。
盈盈得知我回来之后很快飞到我家,她走进来就一把锁上门,然后一脸笑意向我走来,她的笑容让我心里直发毛,盈盈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身上:脱衣服!
我心里一惊忙捂着衣服:干啥啊,qiáng_jiān也得有个过程吧。
盈盈切了一声道:你赶紧的,脱!
誓死不从,要不你拿把菜刀顶在我脖子上,我没准就脱,电视上都这么干。
盈盈杏眼一瞪,双手一张就冲了上来,她拽住我t恤的衣角猛的掀起来直接给我提到脑袋上,我就这么被盈盈非礼了,等我看到盈盈的眼神我才突然醒悟过来盈盈的目的。盈盈双目微颌,我见她眼神不对看了眼自己身上明显的伤痕才明白过来,这盈盈原来是检查呢,只不过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起检查我身体,难道她知道我去黄岛干什么了?
我拉下衣服冲盈盈笑道:非礼好玩不。
盈盈突然就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去打架了!望着泪眼朦胧的盈盈我不知如何作答,我忙站直身子使劲锤了下自己的胸口:我这不身强体壮在你眼前么,再一个,你怎么想着我是去打架。
盈盈使劲抽了下鼻子,发现鼻涕比较多,于是狠狠抓过卫生纸擤鼻涕,完事之后她默默坐下:我就是想到你去打架了。
是不是谁给你说啥了。
没有,我就是想到了,就是想到了!章清,你什么时候让人省心?盈盈眼眶还是红的,她又轻轻抽了几声。
我苦笑一声心想我啥时候不让人省心了,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我该做的事情,对着盈盈的目光迎上去:好了,别提了好不。
不行,必须提,章清你怎么能那么自私?盈盈道。
自私?我自私什么了,这叫自私?我心里很不服。
你把所有人的牵挂都撇在一边,谁都不管,自己想着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年你不一直这样么?你这还不叫自私?盈盈气道。
我心里也有点愤慨,等盈盈嚷完我问她:照你这意思,我应该不管别人是么,啥事都要看所有人的牵挂行事,完了有什么都得憋着,就为了不让别人操心,是这意思么。
盈盈呆住了,我很少跟她这么话中带刺,刚才她说我自私让我心里很不舒坦,我望着盈盈无声的脸庞我心里有点后悔,直接跟她推把太极瞎扯几句不就客气了么,较啥劲,我试探着问盈盈:我说的没啥大错吧。
盈盈莞尔一笑:章清,你不觉得你错是么。
没,没,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置大家关心安慰于不顾,自己去潇洒快活。我笑道。
你用的着跟我口是心非么,我知道,你心里谁都不服,包括我说你自私,盈盈直直望着我,我说的没错吧,章清。
我一屁股墩床上往后一仰:换别的话题吧,我已经去了,也回来了,别提了。
盈盈轻轻叹口气:知道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很多人关心你,你干点啥事要为别人着想,你懂么。
我没回话,对盈盈这些话不是很感冒,我认为这世上如果做什么事都要顾虑所有人,那啥事也做不成了,整天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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