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这大抵与邪祟,或那昆吾大尊有所关联,常昆念头转动,摇身一晃,变成了神婆模样。
既与邪祟相关,常昆是这么琢磨的:便拿住来人,大抵也是第二个神婆,搜魂搜不出什么来。
如此,不妨放长线钓一钓。
伴随着滚滚乌云,一道气机落入义庄,见着常昆所化的神婆,直趾高气昂道:“那凡人,本神教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这人落在常昆眼中,立时根底显露。却是个神祗无疑——还是那西府地狱的神祗!
见着是一身神光!
西府地狱是常昆一手操办出来的,怎认不得?
思索着竟是那撒旦或哈迪斯手底下的人物,却怎跟这里有了关联?
口中却不迟疑,一边从布兜里掏出一颗幽幽黑的珠子,一边道:“上神,早是办好了。”
这珠子,里头有上千生魂!
那神婆得了邪祟、神力的法子,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给人搜罗枉死的生魂。
三个月须得一千之数上头,少了不行。少一个,得自个儿想办法补充——那神婆也是个激灵的,手中早是囤了好些,每回这人来取生魂时,便按着定数上交一些,超过的囤起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好处。
这西府地狱的神灵取过幽幽黑的珠子,往怀里一揣:“说罢,你要甚么。”
“增寿的宝物。”
这是神婆魂儿里最大的执念。每回,都是拿生魂换取增添寿元的东西。
西府地狱的神祗一听,笑道:“早知如此。”
于是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瓶儿,倒出一地碧翠碧翠的灵液,弹指飞往常昆所化神婆面前。神婆立时激动难耐,将之收了,口中道谢连连。
那西府地狱的神祗哈哈一笑,纵身化作一道神光,没入天上乌云,随着乌云远去不见。
等祂走远,常昆变回来。天上乌云已去,阳光又洒下来了。
那珠子上,常昆作了手脚。这里将之交给那西府地狱的神祗,稍后便要缀上,摸到巢穴里去。
三个月不算白等。常昆心中好歹舒了口气。
毕竟虽然算不到婆娘们的行踪,可是生是死,还是能确定的。若真是陨了,常昆必有心血来潮。
三个月未曾有,那便说明,她们还在。这自然是好的。
倒也不急着立时缀上去,常昆小心谨慎了许多。这不比与人打打杀杀,捞起袖子就上。这关乎常昆的牵挂,不得不小心一些。
...
话说那龙泉宅邸,大丫头几个,这段时间是唉声叹气。虽未被冰夷所禁,能在宅邸中自由行走,但出不去,才是大问题。
能有什么法子呐?
三娘每天去闹,也闹不出个什么来。显然,她祖母、父母,是铁了心的。
后来干脆不见她了,教她闹不起来。
也闯不出去——这儿三娘祖母、父母,祝融、共工,哪个不是惊天动地的大神?硬闯,弹弹指头就给镇压,没有意义。
只是心中担心,许多忧虑。
“...说的夫君是个灭世的大魔王一样!我恨死他们了!”
三娘撑着脸蛋,神色憔悴的很。
她压力最大。
谁让她娘家人这里图谋常昆呐?
分明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受。
你要说常昆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那还算是有个理由。可常昆哪里有对不起人的地方吗?
搞的三娘分外心焦。
大丫头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事非无缘由也。不过实在作的差了——难道不知夫君性子?这里一旦闹起来,定然无法收场啊。”
又道:“我担心此时夫君已满天下寻我们。他一旦按不住性子,必定天下大乱,这可如何是好?”
道:“我们等了三百年,难道到头来还要等三千年三万年?”
事情闹的大了,天帝会视若无睹吗?说不得又是一番惩处!
“欸...”惠兰叹道:“夫君不是个不能说理的人。真要有什么事,跟他摆明车马,说的通透了,依着他性子,只要在理,他不会不应。他又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何必如此下作呐?”
隐娘面无表情:“的确说不过去。要说真瞧不上咱家男人,早年就不该教三娘遇着他。我不信以他们的神通算不到,算得到就能阻止。”
又道:“任凭三娘跟了夫君,半道上又改了心意,把个三娘囚禁几万年。这真是...无话可说!”
这里的事,倒是清晰了起来。
当初三娘被禁于甲字恒宇真界,却竟然是三娘父母的主意。其中理由,说是要教三娘带去见老夫人之类的,不过托词而已。
只为将之与常昆隔离。
三娘前些时间去闹腾,她母亲玄冥捱不过,这把这事说了出来。
大丫头她们自然为三娘鸣不平——隐娘这里说的似不着人情,但实际上,还是在为三娘感到愤怒。
“得想个法子出去。”宓妃皱眉道:“咱们这儿时间越久,外面事儿就越大。一旦夫君闹的惊天动地...欸...欸...”
这里几个,她知道的东西最多。但也只知皮毛。
当初青帝教她看看常昆合适与否,隐隐只是暗示。倒也不曾一定要把她与常昆配上。只教她自己选。
她倒是自己看上的。
说是,若要安安稳稳,得教常昆不能成那大罗金仙。这是当初宓妃的某种动机。
具体来说,便是要常昆不能抽离那道自己炼出来的先天西华至妙太白元金炁。阻止常昆自铸根基。
另外还有青帝暗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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