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两班捕快,一班五个。这里这五个,就是常昆他们之外的另一班人。
正所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十个捕快分两班,各自一路数,互相别着苗头呢。
不过毕竟都是捕快,一个锅里混饭吃,平常也就互相嘴皮子上挤兑挤兑,要说动手还真没有。
这会儿常昆一铁尺把人打翻,立刻教另一班的呆住了。
这一尺子打的可不轻。
虽然捕快的铁尺不比刀剑,既没有开刃,也不算重。但常昆什么气力?虽才挂了三个月,可九转先天西华至道白虎戮魔神罡是什么级别的法门?
百分气力只用五六分,就把人打的昏厥过去,仿佛死了,没了声息。
“常二愣子!”
对班的王班头大怒,拔出铁尺来打常昆,一边怒喝:“你敢打我的人!?”
常昆横眉睨他:“我不但打你的人,我还要打你!”
得亏刘敢连忙上来拦住王班头,否则常昆定是一尺子打过去,教他跟地上这个一样,不躺一两个月休想起来。
常昆见刘敢拦住王班头,没多说,转身向另一个挟着小丫头的捕快走去。
那捕快早被吓住,见状忙放了小丫头:“昆哥儿...留情。”
张三见常昆下狠手,心里虽然隐隐有点快意——当初常昆可是把他好一顿修理,那滋味到现在还记得。不能他一个人被修理,对不对?有别人被常昆修理,他就舒服了。
不过张三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捕快打捕快,说出去一不好听,二在上官那儿铁定吃挂落,不能让常昆继续打下去。
他连忙上前,把那人拉开,一边笑嘻嘻对常昆道:“昆哥儿消消气,把他当个屁放了。”
王班头被刘敢拦着。其实他也害怕。
常昆当捕快虽然才三个月,但下手狠,手段强,已是出了名儿了。知道自己真打上去,肯定被反杀,刘敢拦他,他也是借驴下坡。
只嘴巴里叫的凶:“常二愣子,你给老资等着!这事不算完!”
叫嚣完,铁青着脸对手底下几个喝道:“把老石带上,咱们走!”
常昆理都不理他。
老妇人此时抱着两个小丫头过来跟常昆叩头。常昆连忙拦住。
“别。我一小青年,受不起。”
老妇人拜不下去,只能口里连连道谢:“谢谢郎君,谢谢郎君!”
“可当不得。”常昆道:“我一个捕快,那儿算得上郎君。”
就拖来板凳,给老妇人坐下。
这里李老头也过来,把事情说了。
老妇人姓王,与李老头曾是邻居。后来嫁到城外张家村。但一生不幸,丧夫、丧子,只有一个孙女,后来又收养了两个小丫头,日子过的特别困难。
李老头自从开了这摊子,日子渐渐好起来,有一天老妇人到城里卖菜,正好遇上。李老头心想帮她一把,就让她每天送些新鲜的蔬菜,供应串子摊。
今天老妇人带两个小丫头来送菜,送完了没走,帮着李老头里里外外打下手。
正逢着王班头一帮人巡街到这里,两个小丫头街边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其中一个捕快的鞋子。
捕快揪着不放,把两个小丫头不当人虐打。
李老头上去理论,不但没给他讲道理,把李老头也打了,还掀翻了他摊子。
就是常昆他们来时候那样。
李老头有些担忧:“郎君打了那人,怕是要吃官司,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妇人道:“老婆子给郎君惹麻烦了,若有后患,只把老妇人交出去...”
常昆摆了摆手:“无事。”
他大马金刀坐着,神色平静:“几个泼皮流氓,他不来找我麻烦,我还要找他麻烦。”
又道:“生意该怎么做继续做,其他的事有我。”
又笑道:“本打算吃些串子喝几碗酒,下回再来吧。”
李老头连忙道:“摊子都是小事,郎君几位既然来了,老头我怎能怠慢?”
他拖着常昆,招呼刘敢几个进屋:“且安坐,老头整治一桌菜来。”
既然这样,常昆也不拒绝。就与刘敢几个桌子上围坐着,等着李老头整治饭菜。
王婆婆也忙进去打下手。
刘敢就对常昆道:“昆哥儿这回鲁莽了些。我知道昆哥儿有本事,可咱们做公人的,讲究个规矩。他回去定要告到辛县尉那里。说不定下午县尉要找你问话。”
常昆道:“这摊子都知道是我罩的,他掀了摊子,就是打我的脸。我当然不跟他客气。”
常昆也不说什么欺压小民。这样的事,对捕快来说是家常便饭。揪着打脸这事,说出去反倒合理。
王虎子叫道:“是这个理儿。李老头的摊子都知道是昆哥儿罩的。王长喜又不是瞎子聋子,他这么搞不单打了昆哥儿的脸,还打了咱们的脸。”
张三道:“话虽如此,可昆哥儿把人打翻了,也不知重不重。要是死了,这事可不小。辛县尉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祁六子吐出两个字:“不怕。”
说着话,常昆看到角落里两个小丫头,对她们招了招手:“来,过来。”
俩丫头有点害怕,磨磨蹭蹭过来,常昆仔细一打量,八九岁模样,瘦瘦弱弱的,长相几乎类似,是双胞胎,挺乖巧的。
要是换一身好衣裳,梳洗梳洗,不说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有几分影子的。
常昆挺喜欢小孩。若是男孩,就逗乐。要是女孩,对待可就温柔多了。
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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