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是最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
尤其带着漂亮女伴出行。
按照一般的想象,火车上定然会有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反派,在小姐姐面前纠缠不休,然后被沈老师无情打脸。
现实中这种二货不能说没有,但是沈光林没有遇到,没有谁故意凑过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万一真有这种情况,在沈光林这里只是打脸,在李蓉这里就是打人了。
甚至,临出发前,她还把单位配发的手铐给收进了行李箱。
沈光林制止了,带手铐就算了吧,电棍倒是可以带。
现在治安不好,这玩意用处多,能够防身。
现在的电棍很老派,有点像棒球棍,里面装的是四节1号电池。
可重复使用的次数不多,但是威力很猛。
带着它走夜路,不怕被狗咬了。
京城是火车的始发站,因此卧铺间里并没有立刻就坐满。
跟他们同坐一个车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女人,齐耳短发,方框眼睛,硬底皮鞋,黑白相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穿着。
“小伙子,你们这是新婚出游吗,看起来真般配。”任谁看了他们,也会觉得是一对出行的小夫妻。
“阿姨,不是的,我是浪迹天涯漂泊不定的穷小子,她是知书达礼懵懂无知的富家少女,她家里原本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是离家出走的。”
沈光林开起了玩笑,反正是在火车上,大家萍水相逢,何必那么较真呢。
肉眼可见的,中老年阿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慈祥的面目也看不见了,脸色也开始变的生冷起来。
这个年代的人竟然真的开不起玩笑。
“就你贫嘴!”
“阿姨,你别听他瞎咧咧,谁跟着他私奔了。哪里有离家出走还能坐卧铺车厢的呀?没有单位的介绍信,这票可是不好买。”
中老年妇女一听,也是这个道理,顿时缓和下来。
“小伙子你也是真调皮。你们是做什么的呀?”打问来历是这个年代的人们交流的不二法宝。
“他是老师,我在公安局工作。”李蓉就是心直口快,确实不适合干国安,藏不住事。
不但中老年妇女,就连其他人听了他们的职业也开始肃然起敬起来,这都是有身份的人呀。
改革开放之后,教师早就重新获得了尊重。
这是知识的春天,也是科学的春天。
其实,大家对于知识,对于老师的尊重从未消失,只是某个时代扭曲了人们的价值观。
“叔叔,你是教什么的老师呀。”
隔壁床铺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问话了,他也在听着呢,显得很有礼貌,一看就是家教不错的孩子。
“我教物理的。”
“那什么是物理呀?它和化学有什么不同呀。”
“这个怎么说呢,你见到过树上的鸟窝没有。”
“见到过。”
“打个比方,你正在看树上的鸟窝,这时候,鸟突然拉了粑粑,砸在你脸上。
你如果感觉到痛,这是物理;你闻到臭,这是化学;你感觉到恶心,这是生物;你计算它的蔓延面积,这是数学;你很沮丧,写了一首诗来批判它,这就是语文。
小姐姐竖起了大拇指,学着沈光林日常的口吻:“你真有才!”
小朋友读三年级,还是祖国的未来的花朵,是朝阳,是旭日。
而那位年老的妇女是位编辑,已经算是明日黄花了,正在发挥夕阳红。
她现在供职某报,名气很足,影响很大。
现在的报社和杂志还是比较有操守的,基本上不会便离事实态度。
再过些年,一些报纸就开始坐歪了。
如果不是他们移花接木的报道某油田大火事件,一些群体的风评也不会有这么差。
当然,现在这个油田还在蓬勃发展阶段,友谊馆还没建设,还谈不上发生大火。
大约是90年代,有一次文艺汇演,在开场前,主持人确实是有过交代:等会文艺汇演结束后,大家等一等,让领导们先走。
这不是很正常的安排么,就是到了2020年也还是这样安排呀。
后来因为意外,场馆内发生了大火,烧死烧伤无数人。
某报就把现场的场景描述为:大火发生后,有人高喊,让领导先走。
一时间舆情汹涌,民怨沸腾。
……
坐卧铺的大都是知识分子,
大家大都是去金陵,也算路上有个固定的伴了。
跟知识分子聊天,自然聊的最多的还是文学和电影之类。
文学就不用说了,沈老师就不是这块料,他也没这个兴趣。
就连刘绍堂这样一个知名作家他都不惜的亲近,更别说其他人了。
京城大学校园里也有行走的活着的大师,他没有凑上去的打算。
比如现在担任京城大学副校长的季先生,沈光林也只是选择远远的观望。
沈光林跟他打过招呼,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季先生任何文学问题,他只是把季老的日记默默记在心里。
真性情好有爱的老先生。
……
在这个年代,其实已经有穷瑶阿姨的小说在私下流传了。
李莉妹妹就是资深受害者,小姐姐李蓉偶尔也会看一看。
这次出门,她就拿了一本《彩霞满天》。
经过网络时代的传播,沈光林对于这些小说基本是不屑一顾的,他喜欢看的是白姐,池中物之类。
“这种小说全是糟粕,以后少看。”沈老师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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