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蹊跷。
“爸爸,您要是想翰鈺,等下次他打电话回来让他多和您聊一会儿,但这次出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正是工期最要紧的时候,他是总指挥,不能离开。”时莜萱准备好好和公公说。
说清缘由,他应该能理解吧。
“有什么不能离开的,怎么就不能离开啊?赚钱难道比我这个做爸爸的还要重要吗?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不瞑目……”
盛江很激动,干脆更加胡说八道。
时莜萱没生气,仍然耐心的好言好语:“爸爸,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有困难和我说,不用翰鈺在家,我也能帮您解决。”
“你解决不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为了翰鈺……”
说到这,他立刻闭嘴。
盛江意识到不能再说了,再说就露馅了。
“为了翰鈺,什么?”时莜萱聪明的很,公公情急下说漏嘴,婆婆没听出来什么意思,但她发现端倪。
“爸爸,是有人在您面前说翰鈺去l国有危险对不对?”
“没有,你想多了……”
他急着否认,但被儿媳妇阻止:“您不用急着回答,先听我把话说完。”
时莜萱:“翰鈺这次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不只是赚钱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千千万万人和家庭,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寻他的错处。”
“还有很多人想让他不成功,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们可能透过翰鈺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就是我们让他分心,失败。”
“这里面事情太复杂,如果全都给您解释,您也听不懂,您只要记住一点,我们现在只要不去打扰他,不让他分心就是最好的帮助,他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儿媳妇的话他有点听进去了,盛江本来就是耳根软的人,谁的话都可能听进去。
时莜萱说的有道理,他有点动摇。
但动摇也只是一点点,盛江心里很纠结,衡量许久,他还是觉得不能用儿子生命冒险,还是觉得仙姑不是那样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区那么多人都说仙姑算的很准,而且几十年前的事情,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些总不会是假的。
还得听仙姑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和家人说。
但装病是不能了,因为装不下去了。
打定主意,他把被子拉开“呼”的坐起身,赌气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儿子了,翰鈺去那个什么矿,外表说的光鲜,实际就是在深山老林里,吃不好睡不好,他什么时候也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多遭罪啊……”
“你别跟我讲大道理,我听不懂,也不相信有那么多坏人,如果真是坏人直接绑架我威胁翰鈺多省事,何必我提醒我?”
挺大的男人,却抹上眼泪:“最近这些天我总是惦记他,晚上做梦也总梦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翰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要我的命!呜呜呜……”
他说了很多,但家人松口气。
行了,再担心也是自己想的,不是真的有病,有病也是心病。
出院到家。
盛江不只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絮叨起没完。
不管怎么解释,反正他就认准一样——让我儿子回来!
什么责任啊这些,统统跟他没关系。
别人的前途怎么样,关系到多少个家庭破产跟他盛江没有一毛钱关系。
他就知道自己儿子不能有事,儿子是他的天他的地,他所有的一切。
时莜萱进一步解释说阿衡父亲是l国副总统,整个矿山附近重兵严格把守,连只可疑的蚊子都不可能飞的进去,翰鈺在l国不会有危险。
那也不行。
盛江不相信任何人,什么重兵不重兵的,反正仙姑说了有危险,就一定有危险。
仙姑说了让儿子回来,就一定得让儿子回来。
时莜萱感觉自己所有的耐心,都被消耗殆尽!
于是她就不管了。
闹去吧。
她就不理,再闹还能闹出花不成?
盛江见儿媳妇不听话,就把压力转移到老伴那里。
“你去和萱萱说,让她想办法联系翰鈺,把翰鈺弄回来。”
老伴没好气道:“呸!你一个人发疯不够,还要我陪着你一起发疯?翰鈺在外面好好的你非咒他有难我都没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我不去说,我听萱萱的。”
盛江:……
他急的直跺脚:“老太婆你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呀?儿子可是我们俩唯一的血脉,她时莜萱就是个外姓人,翰鈺要是有不测她随时都能带孩子改……”
后面那个“嫁”还没说出来,脸上就已经挨了老伴一巴掌。
王颖好:“我看你是有病,确实是病的快要死了,都已经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盛江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萱萱嫁进来这么多年,为家里做过多少事你都忘了吗?要不是萱萱,我俩根本就走不到一起,要不是萱萱,翰鈺能对你这么好?”
盛江被老伴训斥的抬不起头。
确实,她说的都对,就是那么回事。
“你火什么嘛,我错了,口不择言我道歉,你别生气了行不?你血压高,来吃片药……”
盛江缺点是不少,但优点也很突出——不倔强。
碰到硬茬他态度就软和下来了。
错了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嘛。
“不吃,早晚都要被你气死,早点死了更好。”王颖好赌气道。
“我错了,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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