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考验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修为。
更重要的,是心境。
也可以说道心。
那位狐族前辈,进入煅妖窟失败,香消玉殒。
祖师本就伤心欲绝呢,这个时候天劫来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师傅,那祖师……”丁岩语气中说不出的复杂。
要说悲痛伤感那是不存在的。
复杂肯定是有的。
这么一位精彩绝伦的人物,要是没有这件事,想必面对天劫也是轻轻松松的吧。
“经过这件事后,你祖师心灰意冷,面对天劫的来临,坦言自己并没有把握。”
孟星辰有些感慨:“独自一人外出渡劫,然后从此没了消息。”
“没了消息?”
丁岩有些茫然,渡劫,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这个没了消息是啥意思?
“对。”
孟星辰喟然一叹:“若是成功,那么必然天降异象霞光万丈,若是失败,那么必定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可是事后既没有异象,你祖师的命牌也没有破碎。”
命牌没碎,这就说明人还活着。
没有异象,这就说明渡劫没成功。
没成功,人没死,这就有些诡异了。
孟星辰罕见的露出一副苦苦思索模样,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就是没了消息,彻底失踪了。”
若非如此,长生观当年何须闹得四分五裂?
想起当年分家时的那一幕幕场景,恍如昨日,他有些气抖冷。
师傅失踪了,身为弟子不去寻找,不守好家园,反而闹着分家。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说,这涉及到了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牵扯下一代。
身为师傅,还是让徒弟快快乐乐的成长吧。
丁岩眨眨眼,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
“嗯。”
孟星辰点点头:“说吧。”
这个徒弟,孝顺,懂事,善良,最重要的是,跟自己年轻时候很像。
所以他很满意。
丁岩微微思索片刻,这才问道:“弟子斗胆敢问师傅,此次与弟子说起这些事,是何用意?”
本想委婉一点,可是考虑了一下,他不知道如何委婉,于是他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师傅的境界难以估量,所以对于自己不明白师傅的用意,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要是自己能明白才是奇怪呢。
要知道师傅的一举一动,都是带着深刻意义的。
他可不认为师傅只是无聊,随便跟自己唠家常而已。
谁知孟星辰微微一愣,有些奇怪道:“为师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啊。”
孟星辰捋一捋胡子,思忖片刻,道:“为师是想要告诫你,小白蛇虽好,但毕竟是妖族,切勿重蹈你祖师的覆辙。”
丁岩顿时有些恍然大悟,立刻恭敬道:“师傅请放心,弟子绝对不会的。”
他最初的本意就是都没想收留对方,就这还是师傅做主同意的啊。
孟星辰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爱徒,连想都没想,怎么回答的这么痛快?
“为师方才见你似乎有种想要当一次草莽英雄的冲动,所以将你带来此地,为你阐明其中的后果。”
“草莽英雄?”丁岩侧头,询问。
“就是……嗯你不用明白这个,既然你没有那些想法,为师就放心了。”
孟星辰只感觉自己操碎了心。
蛇精确实很好,身子骨灵活多变,当个妖宠很不错,出门也很拉风。
可就是千万不能动情啊。
若非如此,他那用得着将徒弟带到这里来摊牌啊。
不过根据他对这个徒弟的了解,妖宠这种事,他是不会要的。
他起初还在想,徒弟终归还是长大了,对于阴阳结合那点事也有了探索的冲动。
尤其蛇精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加上蛇精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每天在身边晃悠,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俗话说日久生情,这到时候真生了情,可就麻烦了。
因此他才迫不及待的以祖师的事迹来当案例。
没想到,徒弟并没有草莽英雄的想法。
有那苗头的时候,他很担心。
可是当知道没有苗头的时候,他似乎更担心了。
这个徒弟哪都好,就是脑子似乎少根筋,或者说跟别人的想法总是不一样。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赶紧给徒弟说一门亲事?
…………
是夜。
劝下小白,拽起师弟,就准备去鬼楼了。
不过再去鬼楼之前,他先去找了一下师傅。
自己身上带着一只血婴灵,然后再去鬼楼清理鬼物,总感觉有些别扭。
况且,就算不去鬼楼,那么自己身上时时刻刻有一只血婴灵存在,让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并不知道当初师傅跟血婴灵都聊了些什么。
反正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血婴灵进入他的身体,没有再出来过。
不过师傅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血婴灵的存在,反而很感兴趣。
他再次将血婴灵留下陪他玩玩,让丁岩师兄弟俩爱干啥干啥。
当丁岩带着哈欠连天,精神不振的师弟抵达鬼楼的时候。
他发现,师弟的破坏力堪称恐怖。
一拳,一间房化为灰烬。
究竟是威力太大,还是把控不行?
当他询问师弟修为有没有增长的时候,师弟很是茫然:“我只有睡觉才会增长。”
丁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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