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农学院门口出现了一道奇景,耿帅这个平时难得一见的老教授推着单车,岳男步行陪在身边,和他们平行的是一辆挂着淮海省牌照的奥迪,缓缓地向里行进。开车的家伙将车窗完全降了下来,满面春
风,和两个教授谈笑风生,丝毫不在意周围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 刚才将余见海劝走的保安傻眼了,赶紧跑上前帮着疏离人群,整理出道路。他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对着余见海点了点头。这个保安知道,耿帅在农学院的地位极其重要,能和他说上话的人绝对不是普
通人。
“老师,要不单车我来推,您上车去?”岳男好几次劝他,被老教授含笑拒绝了。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老一少一个中年人,一个推着单车一个开着奥迪还有一个步行,进入了学校,成了这个开学季最独特的风景。
“这小子是谁呀?”张毅清好久才感叹道,“这是什么来路,居然有两个教授亲自出来迎接!”
“那还用说!肯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想在咱们学校混文凭的呗!”李佃良理所当然的嗤笑道,“这年头怪事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会吧?”他身后的一个男生疑惑道,“我听说岳教授可正直了,耿教授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古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来不搞这些歪门邪道,怎么会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人坏了自己的名声
呢!” 张毅清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李佃良却反驳道:“你可拉倒吧!现在这社会很现实的,你以为这些所谓的潜心于研究的专家教授就真的跟莲藕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呀?我告诉你不存在的,没有人那么
高尚,只是各有手段罢了。我跟你们说,像这些手里掌握着大把科研资金的人,贪污腐败起来更厉害,总之也没人管,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佃良越说越离谱,几个男生都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张毅清在边上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不要胡说了,当心传到别人耳朵里……”
有耿帅和岳男在,余见海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报名登记一路绿灯。那些负责新生报到工作的老师非常给面子,半点没有为难的意思。即使在某个环节有点不太确定,打了个电话之后就顺利通过了。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余见海暗暗感慨。如果不是有岳男和耿帅在,估计自己连学校的大门都进不来。他想想又笑了,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机会踏进农学院的大门,更不要说成为
这里的特招生了。 他的奥迪车就停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场上,在一片大众起亚吉利哈弗宝骏别克中特别的显眼。就连不少不明真相的老师都很奇怪,这是什么人的车子,怎么停在了老师专用的停车位上,还好几天都不
挪窝呢? 学校来了个高调的特招生,开着奥迪车由两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亲自迎接护送进门的。在这个全民八卦的年代,消息传播的速度远超人们的想象。那天三人同行的画面被人拍下了,在学生中间传播甚广
,就连很多刚认识的新生都知道了。
有关于余见海的猜测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是耿教授的亲戚,要不然就他那副养尊处优的德行,一看也不像是认真学习的样子,就是通过关系特招经来混学历的。 还有人根据余见海车子牌照得出结论,这是一辆来自淮海省临海市的车子。考虑到耿帅和岳男同时是三麦研究所的专家,余见海应该是某个和研究所有合作关系的单位,最有可能是某个领导家的孩子
。 更有极具想象力的人说,余见海是耿帅的私生子,要不是有这么一层难以琢磨的关系,什么时候有人见到老教授对一个毛刚长齐的青年这么客气了。这些年老教授经常外出搞项目,也不是没有可能在
外面流下遗珠的。
这种无端的猜测谁都知道是无稽之谈,却传播得最为广泛,不知道是不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缘故。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不理智的,此刻在某间宿舍内,钱勇拿着自己的手机,就显得格外的激动。这个来自于临海的新生,算是余见海的老乡了。虽然他们一个是云水人,另一个是相隔一百多公里外县,
不过在人们习惯性用地域来划分的习惯中,那就是老乡。 华夏人的家乡观念很重,千百年来一向如此。在同一个县,一个乡镇的是老乡。在同一个市,来自同一个县的是老乡。如果出了省到了别的地方,那么来自于同一个省的人就特别亲切,虽然彼此的老
家有可能相隔好几百里。 在这个人生面不熟的陌生城市,钱勇有点想家了,看到余见海车牌上的“淮g”就觉得特别的亲切。他听到身边的不少人在私下里传播有关余见海的那些不实消息,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可是又不好反驳
,一直有点郁闷。 平心而论,他看到自己是坐大巴车来学校,而余见海是开着豪车来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可是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家伙不应该这么高调。到学校来就是学习的,又不是来享受泡妞的
,还开什么奥迪来呀,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心里的别扭并不影响他对余见海的兴趣,习惯性的在网上输入余见海的名字,真的就被他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现在是信息社会,不少政府机关都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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