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天狼,什么目标,都是狗屁,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抱着乌蟒剑,抽了出来,这把剑很锋利,她只要用它抹脖子,就可以不用痛苦,不用忍受那种痛断肝肠的思念。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割断脖子是什么感觉,也许她吃一颗毒药会更好,可是没有毒药,她将剑举起在脖子边,天息那么多箭穿心一定也很疼,她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她狠狠心,脑中一片空白,抹了下去。
可是她抹不动剑,她用力剑却一动不动。她睁开眼,看到天佑两指捏着剑锋,他一把夺下了她的剑,点了她的穴道,道:“你不准死!我不允许你死!”
天佑抱起了雨柔,飞身上马,雨柔看着天息的坟墓孤零零地处在那颗黄杨树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批接着一批,仿佛永远也流不干。
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他给带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青庸关的,也不知道琉璃去了哪里,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心。
她一直被点着穴道,一路被拉着走,一个她不认识的婢女跟着她。
她困了就睡,不会感到饿,婢女硬是把粥往她嘴里灌,她才机械地咽下几口。
天佑和她说话,她也听不到,天佑亲上了她的唇,她也没反应。
天佑请了大夫替她把脉,大夫说她没病,心死了,救不活了!再过断日子吧,看看能不能缓过来。
天佑叹气,他黔驴技穷,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已经又过去半个月了!
大军开到京城的时候,北齐的军队也长驱直入到了京城,正要开打。
刘子语喊:“慢着慢着,小五,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天佑觉得奇怪,他认识他吗?
刘子语策马只身前来道:“小五,我是刘建军啊!我不是来和你抢地盘的,我来找穆天玉,杀天狼,做完这两件事后,我们立马退兵。”
天佑心里惊得不行:“你休要胡言乱语,刘建军不是已经死了!”
刘子语道:“那只猪死了!我嘛运气不错投生到了北齐那个病怏怏的太子身上。我现在是齐子宴。”
天佑一直不相信,刘子语和他一起在马车里,当着雨柔的面,大谈特谈过去,企图证明他就是刘建军,他们不能开打!
天佑挥剑指着刘子语:“你以为胡编乱造,本王就会信你吗?这些事稍有心的人一打听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如今你送上门来,本王就杀了你,北齐群龙无首,自当被一举歼灭!”
天佑说着就要动手!
雨柔的眼珠子动了动,道:“慢着,他是刘建军!你们不能开打!天佑,你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吗?”
天佑见雨柔开口说话,心花怒放,他放下了剑道:“雨柔,你终于开口了!你没事了!太好了!”
可是雨柔又恢复了沉默。
刘子语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喂!雨柔,你怎么了?小七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雨柔的眼泪又开始源源不断滚了出来。
刘子语吓坏了,他慌忙用手指去擦:“喂喂,你别哭啊!你别哭!”
雨柔一把抱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喊:“他死了!他死了!!我亲手葬了他!他万箭穿心而死!是我亲手埋了他!”
雨柔咧嘴,再次不可控制地嚎啕大哭,她的眼睛仿佛都要凸出来,都要哭瞎了!
刘子语心中一痛,小七死了,这不可能,他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他紧紧抱住了雨柔,拍着她的背:“乖!别哭!别哭!”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夜里,他们在距离京城二十里外的胶州安营扎寨,天佑和刘子语商定各办各事,办完刘子语就退兵回北齐,在两人执政阶段,互不侵犯,两人达成共识。
婢女喂雨柔吃粥,天佑推门而入,还是那身月牙色的便服,秀气干净又不乏阳刚线条的手接过了婢女手里的碗,他拿起勺子,指上白虎玉戒温润闪光,他坐在她的对面,轻轻勺起放在唇边碰了碰,不觉得烫,往她口中送去。
雨柔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吃着吃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她这半月流的泪,比她这二十年来加起来流的泪还要多,她想了半个月都没想明白,天息怎么就死了,而且死在她的面前。
天佑吃味地道:“倘若死的是我,你怕是不会那么伤心吧。”
雨柔不答,她闭紧了嘴,不再吃粥,她看着他,犀利地问:“他为什么会死?”
天佑的手一颤,冷淡地一笑:“你不是看到他死了吗?也许是吐谷丽儿不甘心,秘密派人杀了他。”
雨柔看到过天息体内流出的血是鲜红的,她虽然医术不精,但是师父留下的毒经她也学习过,她肯定天息没有中毒,而当时吐谷丽儿给他吃了毒药,导致他武功被压抑,他出来的时候,并未中毒,可见是吐谷丽儿给他解药了,以吐谷丽儿的性格如果要他死早就让他死了,既然给他解了毒,就不会再放冷箭。
她的心越来越冷,她不敢想象这件事和天佑有关,她不敢想,她推开了粥,天佑会杀天息吗?不会的!不会的!雨柔缩在角落里,双手半捂着耳朵半捂着脸。
天佑放下了粥,拉过她:“柔儿,面对吧!七弟他死了!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我!”
雨柔掰开了他的手,红着眼睛对他道:“你永远都取代不了他,我爱的是他!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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