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阳城的官夫人们都想结交徐潜新娶的夫人,好通过徐五夫人让自家与镇国公府攀上交情。
阿渔第一次以徐潜之妻出门做客,她尽量从容应对,但旁人都能看出她的紧张与僵硬。
她们不知道阿渔在心虚什么,只当阿渔出身不高,还没有适应这种大场面。
阿渔确实是不适应,决定做的容易,但她无法一下子彻底不在乎外人的议论。
她怕有人指认出她曾经的身份。
徐潜知道她怕,所以接下来,不喜应酬的徐五爷性情大变,凡是有人邀请他去府中做客,徐潜必定应允,且带上美妻同行。有的官员家里有红白喜事没请他,或是因为不敢高攀或是因为关系太远,徐潜也要使人从中暗示对方给他下个帖子。
徐潜完全是把阿渔当成小兵在练了,要把他的妻子练成能独当一面的女将军。
春暖花开,徐潜带阿渔去了草原。
徐潜教她骑马。
有他手把手地教导,阿渔学得很快,身穿马装与徐潜并肩驰骋在碧绿无边的草原上,阿渔忽然觉得,那些顾虑都不算什么了。帝王将相又如何,凡夫俗子又如何,一生再尊贵再卑微、再富贵再贫苦,最终都会葬身黄土,谁也不比谁多什么。
从草原回来的第二天,徐潜带了十个年轻健壮的武官回了参将府。
他先单独带了阿渔去前院。
看到阿渔,十个威风凛凛的武官站得更笔直了。
阿渔莫名地看着徐潜。
徐潜扫眼自己的手下,低声对阿渔道:“这是我为宝蝉选的夫婿人选,都是品行端正前途大好之人,你放心,官职最低的也是个千夫长。”
阿渔当然希望宝蝉能做个官太太,只是,这些前途大好的武官愿意娶一个婢女为妻吗?
她轻声说出自己的担忧。
徐潜笑道:“我让吴随在军营散布你为宝蝉选婿的消息,这些都是毛遂自荐的。”
阿渔不是很明白。
徐潜解释道:“宝蝉随你出过几次门,这些人就算没见过宝蝉,也知道你身边有个貌美水灵的大丫鬟。”
宝蝉伺候阿渔多年,吃穿用度不比小家碧玉差,容貌也是中上之姿。边疆女子风吹日晒,除非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有几个能与宝蝉比的?更何况,娶了宝蝉,便与他搭上了关系,于仕途也是一利。
阿渔看看那些武官,个个容貌周正,有两个甚至很是俊美。
“我得先问问宝蝉的意思。”阿渔道。
徐潜:“这是自然。”
阿渔便回后院找宝蝉去了。
过年时阿渔便与宝蝉说过要为她安排一门婚事,宝蝉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自己回京城只会给姑娘添麻烦。
“都是武官啊?”宝蝉受宠若惊地问。
阿渔点头,笑道:“有两个长得很俊呢。”
宝蝉闻言,立即摇头:“太俊的容易被别人看上,我婢女出身,都没有底气去争取抢,找个普通点的就行了。”
阿渔道:“好,那你随我过去,你自己挑个合眼缘的。”
宝蝉又害羞又期待。
主仆俩先躲到了偏房,徐潜坐在外面,依次叫十个年轻高大的武官进来。
十人是按照官职高低进门的。
阿渔手里拿着名单,进来一个给宝蝉介绍一个。
第六个武官进来时,宝蝉突然激动地攥住了阿渔的手。
阿渔顺着门帘缝隙往外一看,愣了愣,然后才小声问宝蝉:“你不是说长得太俊容易拈花惹草吗?”
外面这个就是十人里面长得最俊的那个,浅麦色的脸庞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健硕挺拔。
宝蝉脸红红的,突然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徐潜与那年轻的武官同时看了过来。
徐潜面露讶异。
宝蝉不理这位假正经实则居然半夜去偷姑娘的五爷,上下打量那武官一眼,她扬着下巴问:“你叫周典是吧,我就是宝蝉,今年都二十六了,你看清楚了,当真要娶我吗?”
周典也上下打量宝蝉一眼,笑道:“是,周某诚心求娶,不知宝蝉姑娘是否愿嫁?”
宝蝉审犯人似的问:“你为何要娶我?比我貌美出身高的姑娘多的是,你是不是想巴结五爷跟夫人?”
周典想了想,垂眸笑道:“宝蝉姑娘冰雪聪明,周某确实有巴结五爷之意,周某家贫,去年才靠一身蛮力捞得一官半职,如果能靠这门亲事换五爷一份看重,何乐而不为?不过姑娘尽管放心,周某既然要巴结五爷夫人,除非有一日我比五爷官职还高,否则我定会小心伺候姑娘,不敢惹姑娘半分不快。”
宝蝉脸更红了,啐他:“好个油嘴滑舌的小人,以前不定骗了多少姑娘!”
周典拱手,否认道:“这个姑娘冤枉周某了,周某十八岁入伍,这八年一直住在军营,实无机会骗人。”
宝蝉还想再审,徐潜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你们谈,我与夫人先走了。”
有这闲功夫听宝蝉与周典一问一答,他何不多陪陪自己的娇妻?
徐潜叫上阿渔走了。
回后院的路上,阿渔一直在笑:“我看周典挺好的,长得俊,还会说话哄人,宝蝉那么气势汹汹的,他都不急不躁,对答如流,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她夸了周典许多,徐潜只听入耳一句。
进了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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