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三年过去,春山郡外的银杏叶黄了又绿,宴崽和宁宝也终于进入了小学。
两个宝宝还是没分在同一个班,不过比幼儿园那会儿的距离近了很多——宴崽在一班,宁宝在二班,中间就隔了一堵墙。
他们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很习惯,一周的时间过后,就适应了在小学的生活。
比较不习惯的反而是付千姿。
学校正式开学之前召开了一次家长会,纪寒程跟付千姿分别参加两边。两个班的班主任同时强调了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并提醒诸位家长再忙也不能忘记陪伴小朋友。
付千姿跟纪寒程自然是听进去了,晚上都会陪着两个宝宝完成作。
坏。
因为两个宝宝不同班,第二天要上的课程自然也不一样,要带的书就不同。
起初是付千姿跟纪寒程对着课程表手把手地教,过了段时间,就是宴崽和宁宝自己整理完毕,再交给他们检查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散步回来,纪寒程有份文件要看,便去了书房。
付千姿自然担任起了检查的任务,她翻,一样一样地看过去:“宴崽,你明天有美术课,怎么没有带美术书?”
宴崽似乎还有点懵里懵懂,眨了眨眼睛说:“噢,我忘记啦。”
说完就登登登地跑到书桌边,把美术书和工具袋拿过来。
再翻,作为从小就很稳重的妹妹,她的书要比宴崽放得有条理许多——文具盒和工具袋放在单独的隔层里,小本的语文书放在前面,大本的美术书和数学书放在后面。
一看就遗传了纪寒程有条不紊的作风。
付千姿的目光掠过宁宝的美术书,忽的一顿:“宁宝明天有美术课吗?”
宁宝乖乖点点头:“有哒,在下午第二节。”
不好,可能搞错了。
付千姿记得两个宝宝的美术课都不在同一天,而宁宝向来是很少出错的……她低头翻开手机相册,找到保存下来的课程表。
然后,转头捏着宴崽的脸,严肃纠正:“纪小宴,你明天没有美术课。你又忘了!”
宴崽大概是个属墙头草的,闻言点点头:“嗯嗯,没哒!”
付千姿扮凶:“那你还说有!”
宴崽:“……”
不是麻麻说有的吗qaq
——
总的来说,宴崽和宁宝适应小学的历程没有幼儿园那么难,毕竟年龄也长大了些。
不过却充斥着各种各样琐碎的小毛病。
宁宝还好,她在同龄人中表现很出色,第一个被老师指定为小班长——虽然是每周一换,不过根据老师的反馈,她管理得十分井井有条。
甚至班里那些特别捣蛋的小朋友,也不敢在她管理的时候吵闹。
而宴崽就属于问题比较多的了。
开学的一周之内,他丢了三只袜子,甚至有一天他穿回来一只根本不是他的袜子。
放学回来一脱下鞋子,付千姿就注意到了:“宴崽,你的袜子呢?”
宴崽低头看看自己的两只jiojio,一只是黄色小恐龙图案的,一只是黑色的条纹图案。
他拧着眉看了好久,最终像是终于做完了判断似的朝付千姿伸出左脚:“这只是宴崽哒!”
又伸出右脚,一脸无辜:“这只不知道怎么跑到宴崽脚上哒!”
付千姿:“……”
难道袜子还真的会长脚吗?
她估计是在学校午睡的时候,宴崽把袜子给踢掉了,睡醒了起床就跟别人的穿错了。
一只袜子而已,付千姿也没想去找回来,不过宴崽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能惯着。
于是她就毫不隐瞒地跟纪寒程告了一状。
晚上,宴崽就被纪寒程培训并演习了好几遍“如何管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也不知道纪寒程是怎么说的,反正到结束的时候,宴崽十分诚恳地举起小拳头发誓:“宴崽再也不弄丢袜子了!”
小朋友本来就自带一种手短脚短的可爱气质,尤其宴崽脸庞稚嫩,眼里亮晶晶的,又举着小拳头,付千姿都要被他给萌化了。
纪寒程却不为所动似的,淡淡出声:“其他的呢?”
宴崽信誓旦旦:“也不弄丢!”
看来教育成果十分显著。
“好奇怪……”宴崽和宁宝了,付千姿跟纪寒程牵着手走到露台上吹风,她不由得好奇,“你怎么和他说的,他这么听话?”
纪寒程看着她,轻轻弯了弯眼角,却不说话。
付千姿明白过来,侧头看了玻璃门内一眼,见宴崽和宁宝都专心致志,这才飞快地踮起脚,在纪寒程的脸颊亲了一口。
“就你流氓,快说!”
昨夜刚下过雨,西郊的空气清新,又是山脚的别墅区,夜里气温稍降。
凉风携带着轻微的水汽而来,纪寒程将付千姿搂进怀里,低声说:“很简单。”
“我说,再弄丢东西,就让妹妹教你整理。”
付千姿咀嚼了两秒,不得不深深地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呀。”
她有点儿坏,仰着头看他,还刻意加重了“老”的读音。
明褒暗贬。
纪寒程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目光带上了丝威胁的意味:“再说一遍?”
付千姿一点儿也不怕,提醒他:“宴崽和宁宝看着呢。”
纪寒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宴崽和宁宝两个。躲在沙发后面,露出两双眼睛来,视线跟他们对上,连忙缩起小脑袋。
过了会儿,又悄悄探出头来,眼睛笑成小月牙。
当着两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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