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姿:“……”
刚才狗男人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话,她还以为他被美色所迷,抛弃了原则。
没想到是她想太多了:)
要换做平时,付千姿肯定要跟纪寒程理论一下,撒娇耍赖一起上,非要他投降屈服为止。
但这会儿她发着烧,连带着心理和精力都弱了不少,被纪寒程一拒绝,她也不想费精神掰扯什么了,整个人蔫巴巴地窝在他怀里,失去了斗志。
车子很快刹在市立医院门口,纪寒程扶着付千姿下车,孟景同紧随其后,司机则将车开往停车位。
正是下午两点多的光景,医院刚刚开始上班。
进门处的冷气开得很足,带着阴凉气息,仿佛是从脚底瘆上来的冷。
付千姿在服务台量了体温,比上车那会儿又多了零点几度,医生看过之后说是要先输液退烧。
一切有孟景同跑前跑后,付千姿倒成了最闲的一个。
她坐在长椅上等待的时候,忽然看到拐角处光线幽暗的走廊,两边的诊室门漆成褐色,地上是冷绿色的拼花砖,逆着走廊尽头玻璃门外投射而来的光,像是某种鬼片的打开方式。
她扯扯纪寒程的西装袖口,示意他看:“我想起来,还没有和你看过恐怖片。”
纪寒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侧头看了看她:“你不是怕这个?”
付千姿仰着脸:“和你一起看就不怕了。”说着,挽着他的手臂,又把头挨过去蹭了蹭,声线娇柔得不像话。
她这会儿发着烧,脸颊浮出淡淡的红来,眼里也漾着水光,皮肤较之平时苍白了些,好像只有巴掌那么大的一张,看着十分楚楚可怜。
纪寒程低下头,用额头贴了贴她的温度:“那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看。”
付千姿点点头,又拧着眉:“腰好酸。”
病毒性的流感就是这样,发作时来势汹汹,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舒服的,腰背还会特别酸疼。
坐都坐不住。
纪寒程将她披散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让医生给你开了一张病床,一会儿输上液就过去睡觉。”
他让她靠在怀里,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她的腰。
有纪寒程在身边,付千姿的娇气程度简直是坐火箭增长,她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上,一会儿指挥他按这里,一会儿指挥他按那里。
看得旁边一个撒泼的熊孩子心生不平,改变了一下思路,也撒起娇来,要他那坐在边上看球赛的爸爸也给他揉揉腰揉揉腿。
那位爸爸显然不是耐心型家长,“啧”了一声,随便伸出一只手来给他薅了两下。
结果大概是力道不够合适,熊孩子眼泪巴巴地受了一场酷刑,全程都在用一种羡慕的目光望着付千姿。
付千姿这会儿正在吃一碗白粥。
她中午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但输液的时候肚子里又必须垫点东西,于是孟景同就到最近的粥铺买了一碗上来。
付千姿平时就挑嘴,生病的时候更是,嘴巴里寡淡吃什么都没味道。她不太吃得下,就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还要磨磨蹭蹭地找纪寒程说话,跟个小孩儿似的脾气。
再这样惯着,她怕是要吃到晚上。
纪寒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小勺喂到她嘴边。
“我又不是小朋友。”付千姿撇撇嘴,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点小甜蜜并且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口。
转眼间,就喂完了大半碗粥。
——
输完液再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付千姿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小时,憋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只觉得从头到脚都不舒服,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
结果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被纪寒程驳回。
理由是烧还没全退,身上还有点未收的汗,怕她着凉。
付千姿要闹了,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你现在不让我洗,我今天也不要洗了,就臭着和你睡觉。”
纪寒程“嗯”了声,看起来并不太在意。
付千姿眼看着一计不成,又反应很快地换了个思路:“可是老公,人家身上好难受噢。”
“这时候洗澡容易再烧回去,”纪寒程轻顿了下,侧头看她,“你想再去医院输液?”
付千姿用力点头。
叫她臭哄哄地去睡觉,还不如多输几天的液。
纪寒程大概是知道说理说不通,这回简单地给了她两个字:“不行。”
没商量的余地。
付千姿虎着脸,用很不高兴的眼神看着他,纪寒程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还没来得及开口哄人,就被付千姿一巴掌拍在嘴唇上推远。
她还挺凶:“离我远一点。”
付千姿身上其实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相反还有些淡淡的玫瑰柑橘调的香气。
但是因为发烧又出了汗,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她就不想让纪寒程发现。
付千姿的偶像包袱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不洗澡就跟喜欢的人睡在一起的,但无奈纪寒程这人太我行我素,直接无视了她的反抗,替她换了睡衣,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一裹,自己也在她身侧躺下。
“呜呜呜呜,”付千姿刚躺下就开始背对着纪寒程,用一种标准的“受到伤害”的姿势,嘴里还说着,“我好脏,我好脏。”
被狗男人扒了衣服换睡衣,而且还没洗澡——真的是双重意义上的脏了。
发着烧还能戏精附体的,大概全天下也就这一个。
纪寒程伸手将人翻回来,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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