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的现场却是一片嘈杂又懵逼的混乱。
“......房子塌掉了。”乱藤四郎咽了一口口水。
“我看见了,不用重复了,谢谢。”后藤表示这个世界有点恐怖。
眼睁睁地看着经历了好几年风吹雨打的坚实房屋就像是被好奇的隐形巨人碾压上的柔软蛋糕一样说倒就倒,根本没有作为房子的尊严,刚醒过来听闻新任审神者就任这一消息的刀子精们还处于迷茫又呆滞的状态,语气非常僵硬地和旁边的同僚们分享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
“审神者在里面吗?”
眼尾勾着一抹薄红的高大付丧神不无担忧地问道,石切丸也是刚刚从浑然不知所以然的沉睡状态中醒过来的一员,但并不知道他们这一群刀再次在第一天就成为了被薄情寡义的主公抛弃在本丸的小可怜。
“审神者大人压根就没有来过本丸,是吧,阿尼甲?”膝丸翻了个白眼。
“你们不觉得自从这个新审神者到来之后,本丸里面就变得乱七八糟了吗?”
众人神情一凛,场面变得有些安静。
这位发出质疑的人是小狐丸。
和其他自然诞生在锻刀炉和在战场上被捡到的付丧神不同,这个小狐丸是本丸里面最危险的一位付丧神,因为他是被原主人抛弃后在政府重新分配到新本丸里面的。
原本还沉浸在震惊情绪中的付丧神们纷纷回神,心中也不知不觉升起了一抹对审神者的不满。
“难道主公又是像以前那位那样吗?把我们当然眼不见心不烦的累赘,从来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们。”五虎退泪眼汪汪地扯着兄长的衣角,他当然希望审神者是一个能够爱护他们和他们亲如兄弟般的主公。
“也不知道主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期一振抿起唇,安慰性地摸了摸短刀的脑袋,并没有过多评价。
审神者的住所倒塌这件事对于普通本丸来说可以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如果碰上一个爱计较小心眼的审神者,指不定付丧神要因此受到什么惩罚。但是对于这个前任审神者恨不得伏地三尺,有事不出现,没事更加不会出现的本丸来说,大家心中习惯性地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内心稍稍有点不安。
长谷部愣神之余猛然从乱糟糟的脑子中挖出了正事,大家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帮助粟田口找回跑丢的小短刀吗?怎么突然歪楼了?咳,都怪这破楼。
“诸位——我们现在先把这件事情放在......”长谷部终于想起要主持大局了,可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又被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打断了。长谷部的脸上蹦起了几条暴凸的青筋。
“我们感觉那边好像有人?”
“咦!”
在一片废墟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耀眼刺目的金黄色,似乎是金属在阳光之下的发射出来的反射光。
这种熟悉的感觉——
平时除了在主公面前会比较失态,在日常生活中却无比严肃地付丧神将目光移动到了大厅的某一处。
侦查能力优秀的短刀们在窗前蹦蹦跳跳,显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异常。
“似乎不是人啊!看起来像是一个会动的金色盔甲!看不到脸!”
“好酷啊!”
“等等,太危险了!不要过去!”
活泼好动的今剑不顾拧着眉头正在戒备的监护人岩融阻挡直接翻窗冲到了最前方,想要抢到最好的视野。
“怎么回事?那个是什么怪物?”
鹤丸哈哈笑着打趣,“现在不在现场的人——难道那个是咪酱吗!真是大惊喜啊!”
“鹤丸殿,能够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审神者的府邸,这个敌人可能空前强大,请不要再嬉皮笑脸了!”长谷部呵道。
鹤丸只好无趣地吐吐舌头。
而被本丸中大部队畏惧着的怪物——一头瓦砾碎屑的蜂须贺虎彻原本潇洒又自恋的表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僵硬,他忍不住将头往左右抖了抖,以免让这些灰尘遮蔽住正品的耀眼光辉。
所以这就是主公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这个特定的时间把这件铠甲头盔戴好的原因吗?
因为这个本丸并不是主公的原生本丸,而是一个来自于其他审神者的旧本丸,许多事情其实并不能随心而行,因此蜂须贺虎彻在听到光宙让他在许多付丧神根本没有荣幸进入的审神者居所好好待命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抱怨,反而是感受到了无上的荣耀。
这就是初始刀能够得到的宠幸吗?蜂须贺虎彻的内心一阵激荡。
紧接着他又对时之政府感觉到不满,这些人难道是在欺负他的主公年幼吗?为什么不直接给一个新本丸呢?
围在一起甚至已经将刀从刀鞘中抽出来了的一群付丧神们已经从会议厅警惕地走了出来,包围了那一片以前几乎没有什么机会造访的废墟。
仿佛从灰石瓦砾中涅槃而生的金色铠甲脸上覆盖着一层面罩,额角处金光凛凛的犹如龙角般延伸至头顶,头盔额间处一抹紫色宝石添加了一抹亮色,让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物多了一丝威风凛凛的气势。
“阁下是谁,闯入我们本丸破坏主公的住所有何意图!”长谷部不客气地厉声呵问道。
这可是主公住的地方!主公人都还没有来,居然有人能敢来搞破坏!
超级主控严肃地外表下面内心已经崩溃得不成样子了。
“我是蜂须贺虎彻。”
闷闷的声音从面罩中传出来,蜂须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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