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和他是和关系?
被这样询问的陆压有些被噎住了,他眨了眨眼,刚想要说自己是叶远在侯府之外认领的弟弟,但是张了张嘴,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分明他和他根本就是真正的本源相同的亲兄弟,不过很可惜,是属于前前一世的……
凡人生命短暂、目光短浅,若他真是要这么说,眼前这三人必然会认为自己信口开河,胡乱编纂出一套说辞,趁在大兄不在的时候前来攀关系……而若真是依照前者的说法,他自己又感觉像是胸中闷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姬发给气死,他自己就会受不住了……
所以他只好极为不情愿地回答说:“早前曾听闻过你家公子的名讳,这一次偶然得到消息,便忍不住前来拜访,只希望能够得见其颜,聆听教诲……”
姜子牙若有所思,难道此人是无意中得知了叶远人皇的身份,所以想要前来拜访,或拜见、或解惑、或求肯?
而姬发也并没有说他是否相信这套说辞,他只是继续问道:“那你所说过的代天封神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不过是一出玉帝想要三教弟子俯首称臣,来填充他九霄天宫的闹剧罢了!”陆压大笑道,他对于在妖族天庭遗留宫殿上成立的新生的天庭从来都是不喜加无视,“圣人他干涉不了,可圣人弟子居然也不将他放在眼里,那怎么可以?”
“再加上一些人族的能者的册封,都是为了助他打造出一个好歹能够正常运转起来的天庭。”
可怜那孜孜不倦、甚至派遣出应龙和女魃下凡参与逐鹿之战,并且让玄女为了轩辕人皇打理过一段时日官员的王母,也不知当她看到鸿钧老祖祭出封神榜的时候,面上的神情究竟为何?
先不说这样的评价到底是带上了多少的个人情感,姬发一时之间还是不能理解陆压这般极为简洁的解释,他现在还没有见过各种的仙人,来自阐教、来自截教、来自三教之外的仙人……
那也更不能理解还未能显名的玉帝和天庭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周室兴起乃是天道大势,更何况,命犯杀戒的,也只是那些高来高去自命不凡的仙人们,”陆压瞧了一眼姜子牙道:“甚至你的兄长,在临走之前,还去将那主持封神之人为你延请而回……”
不论是周朝君王的身份,还是人皇此世兄弟的身份,都能够让姜子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所以说,哥哥其实还是担心我的对吗?”姬发又笑了起来。
陆压瞪眼瞧他。
“而若是等到那什么封神完结了,哥哥就是会回来的对么?”姬发紧接着又满脸期待。
姜子牙有些为难地看着对着他发问的姬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回答。
“那你就继续等着吧!”陆压倒是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他已经等待得够久了,久到从三皇时期到商之末期,“既然他不在这里,而你们又没有谁知道他的去处,那我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无用,”陆压道:“告辞!”
他转身便走,身姿若行云流水,几步之间便消失在了门扉之外,可见其精深修为。
姬发咬了咬唇,眼眶有些发胀。
“世子殿下,不知是否要臣下派遣手下,去往朝歌各处寻找大公子……”散宜生有些小心地措辞道。
“……不,”姬发否决道:“若是哥哥不想,那么便没人能够找到他在哪里。”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们出发吧,去将父王迎接回来,不可让父王再继续被困在狱中。”
“父王善卦理,平日里也和哥哥相处更多……而且,哥哥也不可能就这样什么也不交代地离开,”姬发眸色深深道:“也许父王会知道更多也说不定。”
叶远从羑里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去西岐来人驻扎处,他确实如同姬发所猜测一般,不可能这样什么也不说明便无端端消失,最起码,此身之父、西岐之主,他是要去交代一下,以免会发生无谓的猜度,或者因为他而蹉跎在商都。
而叶远并不知,在接连被他和陆压叫破封神之人的身份后,姜子牙便已然打定了主意,在救回西伯侯之后,尽量以最快地速度,离开朝歌这处是非之所……都已经遇上了人皇转世和另一位根本猜不出身份的神秘人,谁还知道,这朝歌城中还会迎来什么样的可怕人物,还是早早离去为妙。
而从“伯邑考”的身份之中脱离开后,他就仿佛从封神这一盘的棋局中走了出来。他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朝歌街道之中,所有人都仿佛不曾看见这位俊雅非凡、气度雍容的贵公子,却又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道路,他笔直前行,不曾停歇,仿佛行走在另一个不同的时空……直到有另一道清冽的传音在他耳边响起。
“还请留步,”有人在酒楼窗边向他敬酒,叶远看过去的时候,他正轻轻举起手中酒杯,清风朗月一般,对他而笑:“来饮一杯?”
他身穿一件青色道衣,漆黑的长发被玉簪束在脑后,有两缕随意垂下,叶远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最吸引他目光的,并非是此人的面貌,而是他清澈至极的双眸,像是三十三天外的渺远苍穹,是不属于人世之间的纯然淡泊。
叶远顿了顿,他停下了脚步。
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坐。”那人伸手示意道。
叶远依言坐下。然后他注意到了,在这青年的身侧,是一柄缠绕着莲花青纹的皂黑长剑,青年为他倒下一杯流液澄明的酒液后,又对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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