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心协力将现场清理干净,进入到墓穴之中,用兵器撬开堆积在墓室之中的木箱,举起火把一看,清一色全都是雪亮的佩刀,与先前从山洞中所缴获到的一般无二,只是这些兵器相对于那些制作工艺更加纯良一些。
逐一清点了数目,竟然有二百余箱,粗略计算下来,近两万兵马的武器配置,简直触目惊心。
元宝已经就近调集了军队过来,将所有兵器从陵墓中搬运下山,然后贴好封条,即刻运送进京。这厢百里九早已经写好奏章,将此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如实回禀,着人快马送至京中。
一番忙乱过后,慕容山庄重新回归平静,战情如救火,两人也不能在此逗留多久,需要尽快处理好后续事宜,然后回京复命,部署后续相关事宜,唯恐打草惊蛇,迟则生变。
百里九命人将慕容城夫妇的棺木葬进陵墓之中,将墓门封闭,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二老磕头请罪,再次谢过武林中诸多侠士出手相助,众人方才散开意气风发地下山去了,途中难免一番感慨与称赞。
山庄里诺雅与百里九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此负责看守陵墓,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诺雅回屋收拾行礼,准备即刻启程。
她简单地将行礼归类,将一些比较重要的物品全部收拢起来,无意间竟然翻找出当初夏至给自己的那副画像,打开来端详半晌,仍旧只是觉得面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着反正杀手阁已经被粉碎,没有了继续纠结的必要,就随手搁置在一旁,漫不经心。
正巧百里九推门进来 ,捡起那副画像,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诺雅正在忙,头也没回:“上次在黄德兴府上,夏至给我的画像。是陪同侯博超一同找黄德兴密谋投毒的那人。”
百里九将画像展开来看,蹙紧了眉头:“怎么看起来好生面熟?”
诺雅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凑到近前来:“我也是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不过怎样都想不起来。”
百里九将画像铺展在桌上,用手掩了唇部,或者眼睛,翻来覆去地看。
“夏至不善于描摹丹青,所以也只绘了六七分相似罢了。如今又隔了许多年,怕是就算是见到了本人,也辨识不清楚。”
百里九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冲着门外正在忙碌的元宝喊道:“元宝,你进来一下。”
元宝应声颠颠儿地进了房间,满头大汗:“主子,有什么吩咐?”
百里九将画像递给他:“你看看此人,可否见过?”
元宝狐疑地接过来,“嘶”了一声,有些犹豫:“好像见过。”
“你看他像不像李茗祖被害时,刺杀天煞的那四个人,其中的一个?”
元宝恍然大悟:“看画像就是他,不过那人眼角处有道伤疤罢了。”
诺雅听元宝这样说,心中一动,上前接过画像,看了两眼:“就是他!那日陪同安若兮母亲到海棠湾的那个奇怪下人。我那天只注意他眼角的伤疤了,没太注意他的相貌,如此看来,就是他!”
“侍郎府下人?杀手?他又识得你...”百里九一拳击在自己的掌心里:“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这样错综复杂?”
元宝脑子灵光,这时候也缓过神来:“难不成此事与侍郎府还有关联?天哪,那安侍郎不是那......谁的人吗?”
绕来绕去,终于牵扯上了三皇子。
“诺雅,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当初侍郎夫人为何要带着此人前往将军府,此间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诺雅一边回想一边自言自语:“当时安若兮母亲来将军府,那是在太子府宴请前两三日,所以老夫人才会叫我到海棠湾教习规矩。而她到访的前一日,安若兮借口送我珍珠去过我一念堂,然后......”诺雅猛然反应过来:“那日,安若兮应该是见过我身上佩戴的那一块刘海戏金蟾的玉佩!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躲在屏风后面脱了外裳让裁缝婆子量体,回身的功夫,挂在屏风上面的玉佩锦囊就不见了踪影,到了她的手里,她还不慌不忙地掩饰说是想要学习上面的绣样。”
“再然后,你就在太子府遇到了三皇子妃,她一见你的面,就表现得对你特别激动,欲言又止,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诱你上钩?”
诺雅笃定地点头。
“那刘海戏金蟾玉佩乃是方坤平素最为喜欢的物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朝中许多大臣都知道。看来,那安若兮是无意中见到了你那块玉佩,心中起疑,所以禀报给了三皇子。
而那玉佩又是阁主亲手给你,让你刺杀太子之时故意招摇佩戴,栽赃嫁祸。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三皇子对此事乃是知情之人,所以他通过一块玉佩,推断出了你的杀手身份。而他又不能确定,所以寻了一个见过你的人,乔装成下人模样,陪同侍郎夫人一起前往将军府,就是为了辨认你的身份?”百里九思忖片刻之后,抽丝剥茧,猜测道。
“然后他们确定我就是地绝之后,将计就计,从中挑拨离间,想引起我与太子之间的仇恨,离间太子府与将军府的关系,她也好渔翁得利。”
百里九极其肯定地点点头:“如此一来,所有难以解释的前因后果就全部串联起来了。”
“认识我的人?可是我又不曾见过。”诺雅紧蹙了眉头:“难道是他?”
“谁?”百里九与元宝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以前听闻杀手阁有五位长老:风行,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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