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烧好热水就没问题了。”面对田中喜久惠所谓时间不够的辩解,谷水泉淡淡地说道。
“啊啦,我可是偶然才被选中去烧热水的哦。”田中喜久惠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偶然?”
“是啊,不信你可以问问毛利名侦探嘛,选中我去烧热水的可就是他哦。”
“呃……确实如此。”毛利小五郎面色纠结地承认了。
“是吗?刚刚我已经说过,能导致一个结果的过程可以有无数种,你说是偶然,但实际上却不一定。”
“毛利大叔,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不要随便加自己脑补的部分,客观描述确定的事实即可。”
“嗯,我明白了……”
……
听完毛利小五郎的讲述,谷水泉再次开口道:
“滨野先生的魔术表演是吧?你也是魔术爱好者,为什么你会说出选中你是偶然这种话呢?”
谷水泉对于田中喜久惠的说辞感到很费解。
“既然你们是魔术爱好者聊天室的成员,最起码的一个事实你们应该知道才对——魔术不是魔法,所有的魔术表演其本质都是欺骗观众。”
“在知道这个事实的前提下,难道说你真的相信滨野先生能够预言被选中的人这种话?”
“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场魔术表演的基础上,你还坚持用偶然这种说辞,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既然这样,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事先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去烧热水的?”田中喜久惠仍然咬牙死撑。
土井塔克树见状叹了口气,自己又要被抓壮丁了,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来呢。
但是,他刚想站出来揭开滨野利也魔术的手法,谷水泉就已经自顾自地戳穿了那层神秘的面纱。
“你不就是托吗?有什么稀奇的吗?”
“先和滨野先生商量好,你当托,他表演,事先在便签上做下记号,然后给毛利大叔一支不能写的笔,让他以为真的是他选的。”
“这样你就能事先确定自己去烧水,并将滨野先生安排到房间准备余兴节目。”
“推理小说作家吗?很精彩的分析,但是,你倒是说说看,这种不可能犯罪我是怎么做到的?”
田中喜久惠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前面两个手法都是小儿科的东西,被看穿了很正常,但是最后的这场魔术表演,是不可能被看破的。
“土井塔先生。”
“……嗨嗨,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
滨野利也的房间。
阳台上放了一堆绳子,或是打结固定在一起,或是穿过弩箭,不一而足。
“准备好了,注意,我要开始了。”
土井塔克树无精打采地拿起十字弓开始往阳台对面的树林中的两颗树上射箭,用弩箭和绳子在阳台和两棵树间制造了一个三角形,而这个三角形的底边中央又系着两条绳子延伸到阳台。
土井塔克树将打包好的被子当作尸体,利用圆环和其中一条底边中垂线绳索将它送到了滨野利也的尸体旁——不可能犯罪的手法被揭破了。
“本质上就是利用弩箭和绳索制造一个支点而已,然后就可以将尸体送到雪地中间了。”
土井塔克树一边解说,一边将剩下没用的另一条中垂线绳子末端系在弩箭上,解开所有绑在阳台上的绳子末端,向天空发射弩箭。
所有绳子都跟着弩箭一起飞向了树林里,消失不见,只留下滨野利也的尸体和一床被子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中间。
……
“没想到这个魔术爱好者聊天室里会有你这样的魔术高手呢。”田中喜久惠看着土井塔克树感叹道。
土井塔克树:(°ー°〃)
“毛利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凶手?”
田中喜久惠目光转向毛利小五郎,这个她原本以为只是单纯lsp的中年大叔,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现了自己是凶手的事实。
“我今天晚上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车子坏了,我在试图找出故障所在的时候手上蹭到了机油。”毛利小五郎沉声答道。
“而这把十字弓上却沾染了一点机油,那么,除了我自己,就只能是被我碰过的田中小姐你使用了这把十字弓了。”
“……这算什么,我说什么东西这么滑腻粘稠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田中喜久惠反而放轻松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
“竟然真的是你,田中……为什么?”黑田直子十分不解。
“呵呵,因为我就影法师啊,同时我也是那位在表演逃生魔术时意外身亡的春井风传的外孙女。”
“什么?这么说来那场意外……”荒义则变了脸色。
“没错,我外公以前就是用我的身份跟你们在网上聊天的,用着欺骗童子这个笔名。他去世之后,我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份你们交谈记录的纸质文件。”
“我还奇怪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没什么体力了,怎么却突然说要表演逃生魔术。”
“但是,那个……”
“我知道,这完全是我外公自己一时兴起,结果把自己害死了,我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你们的。”
“但是……我却绝对无法原谅,我外公去世后,西山和滨野两人在聊天时对他的戏谑和冷嘲热讽……”
“我外公原本是想要在表演成功后,再和大家表明身份,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在看到外公早已写好却没能发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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