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是个什么战况,贺泓勋是没精力管了,毕竟感情的事还是要靠个人努力,别人插手反倒容易坏事。可牧可显然没他那份定力。萌生了为舅舅牵线搭桥的想法后,她开始像个小间谍一样天天往医院跑,并且尽职尽责地随时向贺副团长汇报赫义城和贺雅言的感情进展情况。
贺泓勋知道赫义城的腿恢复得很好,尽管贺雅言总是和他言语顶撞,倒很听他话地尽心尽力照顾,每天给参谋长同志送“爱心餐”;他还听说赫义城总是嚷嚷着说腿不舒服,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不乐意答理他的贺雅言“请”到他病房,委婉而无赖地要求妹妹身兼主治医生和“陪护”两职;牧可还告诉他,左铭煌与赫义城恳谈过,具体内容不详,但看两人的表现倒没反目的迹象,仿佛上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戏码。总之,拿下计划是在进行中的,不过,进度似乎不是很理想。
汇报完情况,牧可对贺泓勋说:“你说他们这样子是不是不正常啊?小舅舅都放话了,怎么他们之间就没发生点什么呢?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
他的小女人总是这么可爱。贺泓勋控制不住唇边的笑意:“你想他们发生点什么?难道让赫义城把雅言当生米煮了?那我这按程序操作的不是亏大了?”
“你正经点儿!”牧可义正词严地批评他,又说,“我觉得可能是小舅舅的战斗力不行。要不你支援支援他吧,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
贺泓勋反驳:“什么叫我比较有经验?这根本就是男人的基本技能!”
牧可嘻嘻笑:“我是担心小舅舅心态不对,以为光棍越打越光荣。”
光荣的光棍?贺泓勋觉得和她整不明白了,他开始揉太阳穴:“你别管了,赫义城又不是三岁孩子,没准玩欲擒故纵呢。”忽然想到陆军医院有位“空降兵”,贺泓勋心思一转,当即给牧可出了个主意。
牧可听完有点犹豫:“这样行吗?小舅舅知道了会不会揍我啊?”
贺泓勋给她吃定心丸:“他敢动你一根指头,我收拾他。”
有了他的保证,牧可放心了,她兴奋地说:“好嘞,包在我身上,保证完成任务。”
贺泓勋淡笑,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命令:“睡觉去吧,我得写预案了。”
没情趣的家伙。牧可边腹诽边说:“那我当猪去了。”接着又听贺泓勋柔声说:“睡前把东西收好,明天下班到我这儿来。”
被邀请了。牧可弯着眼睛笑,她嗲声嗲气地问:“那你来接我吗?”
“我没时间,下午有个会要开。”担心她不高兴,贺泓勋把语气放得更柔了,“打车过来吧,给你报销,行吗?”
“那么远,打车的话也太浪费了,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你都忘了啊?还是军人呢,太不称职了。”牧可想了下,“要不我不去了,天太冷了。”
透过视频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憨态,贺泓勋笑了:“冷不怕,过来抱抱,我火力旺,一会儿就能给暖和过来。”
看吧,最没正形了。牧可抬手朝视频挥过一记铁砂掌:“看在你盛情邀请的分儿上,我就跋山涉水一次,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下班后牧可先去了趟医院,趁陪赫义城吃饭的空当她抱怨道:“你赶紧好吧,要不等雅言没时间帮你煮饭时,我就惨了。”
赫义城挺敏感:“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牧可故意惊讶了下,接着八卦道,“听说陆军医院调来位副院长,又年轻又帅气,堪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好像对雅言很有意思呢。”
赫义城烦躁了:“什么很有意思?”
牧可被他对爱情的迟钝气到了,没好气地胡编:“很有意思的意思就是人家发现了雅言的好,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发起追求攻势了,不只天天高调地接送雅言上下班,听说今晚还准备了烛光晚餐要给她庆祝生日呢。”
如果赫义城冷静点就会发现牧可的话漏洞百出,可此时他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联想到贺雅言近几天对他冷淡的态度,他信以为真了,误以为自己百般示好没能哄得佳人一笑是因为她有“新欢”了。他很恼火,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脸去做了个深深的吐纳,然后满不在乎地说:“和我没关系。”
隐隐感觉到赫义城情绪的变化,牧可深怕被波及,没敢在医院久留就借口去部队逃掉了。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她边嘀咕:“想奢侈一把都不给机会。”边往班车站走。
冬天路滑,班车开得很慢,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五三二团。本想给贺泓勋个惊喜直接去他办公室,结果被尽职尽责的哨兵拦下来了。没办法,牧可只好给他打电话。贺泓勋让她把手机给哨兵,小战士一听是副团长的女朋友赶紧放行,牧可坚持按程序办事,做了登记才进去。
牧可的方向感原本不差,可之前几次来部队都是坐的“专车”,她没机会记路,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贺泓勋的电话在她迷茫的时候打过来:“你走哪儿去了?我往门口来了,怎么没看着你?”
牧可东张西望:“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啊,你们的房子都一个款式。”
拐过弯的贺泓勋远远看到她了,笑问:“那个花姑娘是你吗?”
“啊?”身穿宝石蓝色羽绒服的牧可下意识转身,看到疾步走过来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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