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正悠闲地喝着茶。
皇贵妃薨了,红楼楚馆关了门,闹事的人都少了,这几天他甭提有多惬意了。
“老爷……”
衙役蹬蹬蹬跑进来。
顺天府尹的好心情被破坏,“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
衙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外面来人告状了,是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状告许、许家和、和萧家,还、还有宋宛月!”
啪!
顺天府尹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刚沏好的茶水洒出来,烫得他呲牙咧嘴。
“老爷……”
衙役上前去扶,顺天府尹一把推开他,“蠢货,还不扶我过去。”
公堂上,不但有许家,宋宛月,竟然还有定国公府的人,还、还有户部尚书!
顺天府尹想昏过去,他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跟他过不去?
于此同时,大皇子也得到了消息。
那日听到吴进的话后,他这几日完全将香皂的事情抛去脑后了。听到下人禀报,这才想起来,本欲想马上去顺天府尹,想到宋隐可能是楚云霄,他又坐下。
老二现在已隐隐有压过他之势,他现在必须步步小心,不能出一点差错。
二皇子同样也得到了消息,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去清平县的人还没回来,纵使他有心,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
“派人出城迎一下,接到人后直接带去顺天府。”
……
顺天府内。
顺天府尹也看到了温仲夫人溃烂的脸,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脸烂成这样,得多疼啊,这温夫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是怎么忍住的?就是被热茶烫了一下,还有些忍不住呢。
不,不对,他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处理眼前的事,而不是考虑人家疼不疼。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看向宋宛月,“宋姑娘,温夫人说的可是实情?”
“大人……”
宋宛月弯着腰身,十分恭敬,“大人,民女不知。”
顺天府尹一噎。
显然没想到这么明显的事,宋宛月竟然还敢死鸭子嘴硬。
“我们店铺里一天卖将近百块香皂,也卖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一个顾客找上门来过。诚然如温夫人所说,我们前几日回收了一批香皂,那是因为香味不对,我们不能欺瞒顾客。至于能导致人的脸溃烂,目前除了温夫人,还没有别的人上门,所以民女不能确定。”
顺天府尹点头,正欲说话,就听户部尚书的冷冷的问,“你的意思是漪儿故意陷害你们?”
“民女不敢如此想,民女就是觉得奇怪。且不说我们卖的册子上没有温夫人的名字,就凭温夫人和我们之间的仇恨,她也不可能照顾我们的生意的,那她的香皂是从哪里来的?”
户部尚书也是一噎。
顺天府尹看着他。
“自然是别人送的。”
“别人是谁?”
户部尚书被问急了,“宋宛月,你别欺人太甚!”
“大人误会了,既然温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我们家的香皂毁了脸,我总的问清楚她的香皂是怎么来的,万一是有人在香皂上做了手脚来陷害我们,我们总得察清,您说是不是?”
户部尚书气得拂袖,“少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的香皂有问题。”
“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也用过?”
“你……”
“宋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温仲夫人替自己父亲解围,“你口口声声说咱们两家有仇,我却不知道这仇是从哪里来?夫君当年杀了人,给人偿命是理所应当,我从未怪过任何人。至于你们店铺里的东西,别说香皂,就是胭脂水粉我也买了不少,如果你们不信,可让人去家里查看。只不过我怕大家见面尴尬,一直是托人在买,至于托的是谁,不是我不想说,是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
“我毁了脸,自此以后无法再见人,让你们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我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执意来顺天府的。”
宋宛月微微一笑,“温夫人也是不让当年,还是一样的有心机。你的脸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香皂所致,感到脸上不舒服的时候就该停用。你却没有如此,反而一直在用,让自己的脸溃烂至此,能对自己如此心狠,我也是佩服之至。”
温仲夫人脸色变了变,但她的脸溃烂的不成样子,别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
“大人……”
温仲夫人跪了下去,“家里还有剩余的香皂,大人可派人去取来,让人当场验证。”
顺天府尹抽出一个令签,“来人,去把香皂取来。”
……
城外,一骑正在狂奔,跑出三十里后看到迎面过来两骑三人,头前一匹马上坐着两人。
“吁……”
宋隐勒住马。
对面两骑上的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坐在前面马上几乎被颠散了架,摇摇欲坠的章谨也看过来,看清是宋隐,大喜,朝他招手,“宋兄。”
他看完宋宛月的信后就被这两人带着来京城,一路上没停歇,再不到京城他觉得自己都要活不了了。
宋隐扔给他一个大氅,等他穿好以后示意他下来,对两名暗卫道,“我带他去顺天府,你们尽快回去复命。”
两名暗卫认识他,将人放下来。
章谨摇摇晃晃的走到马前,被宋隐提起放在马背上,然后调转马头,打马狂奔。
章谨想让他慢一点,刚张开嘴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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