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仓冬夜再度生出了意识被撕裂、揉碎、扯断的感觉,周围的时空呈现出七彩色的斑斓缤纷。而他的精神不断漂浮,直到升到了仿佛彩色天穹的外侧,这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一次,“阎”的竖瞳没有出现,在黑暗深处有一阵阵模糊的呓语。
“在这边、往这边来……没错,再靠近一点……”
如同有人在耳边低声呢喃低语。在这片黑暗荒芜之地,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谁的声音?”
他依稀能够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视野向着虚空中的一个方向移动,下一秒,如同星光一样的细微亮光闪烁,那里出现了一道门扉——那是一扇无法形容的“门”,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花纹和深暗邪异的纹理。
支仓冬夜能够察觉到了,这扇门只开了一扇缝,从里面传出一个奇异的男性嗓音。
“是你吗?你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
门缝之中,隐约能够看到一只淡色的眼眸,从门中窥伺着他。
“……你谁啊?”
支仓冬夜下意识的问出声来。
(别这么自来熟好不好,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门缝一侧隐藏着的人影发出“咦”的一声,他似乎思考了片刻,才缓声说话了。
“不是‘你’吗?不过你们如此接近,难怪我会认错,”
声音的主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条件与以前一样,搜集剩下的‘阎’的雕像,你已经接触了两个雕像了,剩下还有七个,达成条件后,路径就会自动开启,这样一来,你的愿望也能够实现。”
门缝中的金色眼眸燃烧着,那对金眼昏暗而又深邃无比,从视线中更透着无比的炽热。
被这眼睛死死盯住的支仓冬夜,瞬间就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这是形如祝福,又无比接近诅咒的一股力量。
旋即,他的精神也在抽离这片黑暗,所有的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接下来就像是电视机被按下了关机键,“滋啦”一声,这种神秘的连接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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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仓冬夜恍恍惚惚地睁开了双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
(我是不是昏睡过去了,是因为接触了‘阎’的雕像……还有,那之后出现了一扇门,门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去搜集更多的‘阎’的雕像,还有,我好像从那家伙身上获得了新的能力,这次又是什么,是恶堕器官?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门”另一侧的存在,应该是将什么东西注入了自己的意识之中,就像是获得了恶堕器官时的感觉。
“等一下再检查吧?”
支仓冬夜不清楚外界是什么状况,清醒后就努力眨了眨眼。待到视野从模糊变得清晰后,他就看堀泉学姐睁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低下头来用惊讶地目光凝望着自己。
“学弟,你终于醒了呀!”
她欣喜地开了口。
“我……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知道自己应当是接触到了雕像昏迷了,不过这时候还是要装的有些不知所措,才比较符合人设。
“你刚才一碰到那个雕像,就突然昏了过去,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没有。感觉一切都很好。”
他坐起身来,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其他人呢?”
“都有事离开了。毕竟这件事情后面还要处理善后,僧伽院派人处理了那副《九相图》,还把那些受害者带走了,天野纱夜也没有事,但是她的记忆会被稍微进行修改,她不是你这样的‘鬼视者’,我们断定还是让她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为妙。”
学姐微微停顿了一下,她撩了一下浏海,低声说道:“对了,杜若先生临走时说了,祸津物对策机关会着手调查神慈恩启会、天野制药是不是与祸鬼有什么联系,顺便也会调查信秀前辈失踪的事情,以后这件事,你就不用太过操心了。”
“是吗?”
支仓冬夜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曝光这件事的效果算是达到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对策局是不是真的能拿神慈恩启会、天野制药有什么办法……
“对了,学姐,那个雕像和图,都被僧伽院的人带走了吗?”
“……雕像啊?图倒是带走,至于雕像的话……”
堀泉学姐挑起下单边眉毛,然后叹了口气。
“那个雕像在你碰过之后,就突然碎开来了。僧伽院的那位术式僧也大吃一惊,他给你做了简单的检查,说你只是睡着了。他还说,如果你醒来后身体有所不适的话,记得去找他检查一下。”
“好的。”
支仓冬夜应承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一点,”堀泉学姐尽量用自然的语气回话。
“尽管杜若先生想要拉拢里加入那个对策局机关,但是我不建议你答应他,我不是说杜若先生人品有问题,他是个很正直的人,可是,祸津物对策局是个才成立的机构,这个机构是由隶属于内阁部门的要员提议设立的,是一个全新的机关。”
“而现有的鞘之主统辖管理,长期以来都由神祇省把持,在旧时代统率众多武家出身的鞘之主的是五院五鞘,但是五院因为某个原因解体,剩下的只有以流派势力统领大局的‘五天鞘’。”
“内阁、中央省厅对于‘五天鞘’管控下的鞘之主团体并不满意,这才特意组建了祸津物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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