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室里,支仓冬夜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样从床上直起身子。他面色一片苍白,全身汗水淋漓,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
“我这是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保健室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
“刚才看来并不是虚幻,也不是做梦……”支仓冬夜右手按住胸前,心脏还在跳动,只是在跳动的同时也能够感应到一股回旋的气流。
“那么。”
他略微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脑海里。
瞬间,那个轮盘再度浮现了,这个轮盘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如同一个机械表盘,上面有30个相同的发光点,围绕外圈环绕着,中心有一个“30s”的字符。
“果不其然,这东西还在。”
这个轮盘的用处支仓冬夜大致推测是能够倒转30秒的时间,而轮盘上方显示的【9/10】,应该说还能再使用9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9次用完了以后,这个轮盘的功能就会消失。
他的心情也很混乱,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沓而至。
“唰啦!”
病床右侧的隔断帘被拉了开来,清澈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同学,你没事吧?”
坐在隔壁床上,坐着一个女生。她有一头俐落的短发,五官端正漂亮,身上却穿着跟女性魅力八竿子打不着的运动衫,手里拿着一本推理小说。
“你刚才睡着后呼吸声有些过于急促,真是有点吓人。”
她将书放在一边,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没关系吧?是不是身体还不太舒服,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再去找保科老师过去一趟。”
——保科老师,就是保健室里的那位美女老师。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支仓冬夜缓缓摇了摇头。
“这样啊……”
短发少女的黑色眼眸十分细长,她有些像猫儿那样半眯着眼,仔细打量了支仓冬夜一番,才缓声说:“你好,我想问一下,同学你该不会姓氏是支仓,令兄应该是支仓信秀吧?”
“是的。”
支仓冬夜暗中庆幸自己有好好研究那本笔记。
“支仓信秀”这个名字他有印象。从日记中的记录来看,确实是他这个身体的大哥。不过这位大哥在一年前意外失踪,到目前还是生死不明。
“……你认识我哥吗?”
“先自我介绍一下。”
短发少女眼角微微一松,她没有扬起嘴角,但眼神中透着一丝笑意。
“我二年级a班的堀泉夕起子。令兄支仓信秀是我在道场里的前辈,我有听说他有个弟弟,以前有一次与他聊天时,有听说他的弟弟打算报考樱坂私立学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支仓冬夜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对那位便宜老哥“支仓信秀”的情报知之甚少。
“这么说来堀泉学姐恐怕还不知道关于我哥失踪的事吧?”
“什么?你说信秀前辈,他失踪了!?”
她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
支仓冬夜轻叹一口气。
“再说这种事我又怎么可能会拿来开玩笑。”
“不好意思,是我太失礼了。”
堀泉夕起子极为抱歉地低下头。
“哪里,学姐请把头抬起来……”
支仓冬夜摇了摇头。
“对了,堀泉学姐你和我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说的‘道场’又是?”
她点了点头,伸手撩起浏海,说道:“我家是开道场的,按我们家的说法,崛家家的祖先是江户时期的旗本。因为是武家出身,应该是从太祖父开始,就对外传授古流剑术与薙刀术。说起来,支仓前辈算是我的师兄,他有在祖父手下学习过堀泉流的剑术……”
说到这里,堀泉夕起子的神色有些复杂,眼神中也隐藏着未知的情绪,她开始用一种接近怀念的语气说道:“令兄,支仓前辈只花了大约不到三年多的时间,就拿到了崛泉派薙刀术含兼修的剑术在内,同期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能与令兄相提并论,他在武术上有得天独厚的天分。老实说,祖父对他很看重,甚至当时还开玩笑的对他说,希望令兄能够入赘崛泉家。”
“欸?”
支仓冬夜愣了一下。
“难不成是说崛泉学姐的那位祖父大人,希望我大哥娶你当老婆。”
“才不是啊!”
这时的崛泉学姐满脸瞪红地瞪着他,大声说道:“入赘的对象是我的姐姐啦~”
“这么说来,看来我和学姐差一点就成了亲威了。”
支仓冬夜哈哈一笑。
“那只是祖父的戏言。”
崛泉夕起子微微一笑,很快,她的表情却又倏地变换成严肃的神情。
“没想到支仓前辈身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还有……警察那边有什么回应吗?”
“警察那边也是一无所知。”
支仓冬夜轻轻摇头。
他对那位大哥支仓信秀的情报也只有纸面上的信,连其人的长相、性格也只是通过日记了解了个大概。
“我想,前辈应该不会有事,支仓学弟你也不要太过灰心丧气。”
崛泉学姐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安慰他。
支仓冬夜对此只是报以“苦涩”地一笑。
两人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天,说的都是关于支仓冬夜那位便宜兄长“支仓信秀”的事。
……说是聊天,其实全程都是支仓冬夜通过话术,旁敲侧击的打探关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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