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呢?”万琳皱着眉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挑开了裹布,往里面一瞧,居然是一本已经千疮百孔,而且还被鲜血浸透了的日记本。
万琳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捂紧鼻子说:“你从哪里拣来这么一本破本子?”
墨阳笑着说:“这是冥手太岁的同伙落下的,里面应该记录了很多重要信息。”
“怎么像被老鼠啃过似的,还这么多血。”
“呵呵,还真让你说中了,就是被老鼠抓的。”
“什么!”万琳脸色一变,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她最怕的就是老鼠。
墨阳拿起那本日记本,说:“的确是损毁地比较严重,我翻了一下,上面很多内容都已经看不清楚了,你能不能找一位专门修复字迹的专家帮忙看看?”
万琳思索了片刻,说:“省文物局应该有这方面的专家,倒是可以找张浩帮忙,他肯定认识,不过我又不想找他。”
墨阳知道万琳在顾虑什么,因为她已经拒绝了张浩的追求,确实不太好再求他帮忙。
“那我去跟秋二爷说说。”墨阳正欲开门出去,万琳立刻上前制止道:“这件事先别让我爸知道,还是我给张浩打电话。”
万琳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浩的电话。
接到万琳的来电,张浩感到有些意外,得知万琳只是想请他帮忙联系一位修复字迹方面的专家,又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拒绝,而且他也正好认识这样一位专家,是省文物局的刘教授,以前他家住在文物局单位宿舍的时候,刘教授就住在他家隔壁。虽然现在没住在一块了,但张浩的父亲张力伟毕竟与刘教授是同事,而且就在不久前,刘教授做胆结石手术,就是找张浩开的刀。
张浩与刘教授取得了联系,刘教授欣然答应帮忙,于是万琳与墨阳立刻打的赶往省文物局。
在省文物局,两人见到了刘教授,刘教授已年过半百,但因为秃顶,再加上满脸皱纹,看起来就像是六十多岁的半老头子。
由于是张浩介绍的,刘教授显得很是热情,当他看了墨阳交给他的日记本后表示,由于日记本不但损毁严重,而且一些文字已经被血浸得十分模糊,想要完全修复难度很大,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他也不敢保证最终能够恢复多少内容,只能是尽力。
墨阳谢过刘教授,并向他表示,无论最终修复多少内容,他都将重金酬谢。
由于修复日记上的内容尚需时日,日记本便暂时留在了刘教授那儿。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了,万琳急于想知道日记本上究竟有没有记载与骆越古都遗址有关的信息,隔三差五就去打听,不过一方面因为刘教授本身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另一方面日记本损毁严重,修复的难度确实很大,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并没有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
倒是秋二爷,借助罗永青留下来的笔记,已将那卷玉简上的文字破解了不少,也大概了解了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当中描绘了龙母驾临三界城,全城万千百姓躬身相迎的盛大场面。龙母是骆越文化当中至高无上的神,这似乎从侧面印证了三界城就是骆越古国最为古老的都城,而且当中还有提到,三界城位于玄湖湖畔,黑水绕城而过。
虽然玉简并未提及三界城究竟位于何处,但在秋二爷看来,这可称得上是重大线索,结合之前所掌握的支离破碎的信息,基本可以确定,三界城位于西南某处大山之中,附近不但有一座被称为玄湖的湖,而且还有一条名为黑水的河流。
关于黑水,中国不少古代典籍中均有记载,其中《禹贡》中提到:“导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山海经》中则说:“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
秋二爷据此认为,黑水是位于中国西南地区的一条河流,而且这条河流最终流入了南海。
他将位于中国西南地区的河流全都研究了一遍,将目标锁定在了红河。
红河发源于云南省中部,为中国、越南跨境水系,也是越南北部最大的河流。在中国境内有干流红河及其最大支流李仙江,两江在越南境内越池汇合,之后经北部湾流入南海。
红河所处的地理位置与《禹贡》以及《山海经》当中关于黑水的记载较为吻合,不仅如此,红河最大的支流李仙江在越南地区又被称为黑水河。名称也是如此相符,这恐怕不仅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更何况越南是古骆越文明的发源地之一。
综合以上种种因素,秋二爷认为,红河极有可能就是玉简中所提到的黑水,所以,三界城很可能就位于红河流域某处。
不过,红河干流全长近一千二百公里,光中国境内就有六百多公里长,流域面积近八万平方公里,而且还有多条支流,想要将整片红河流域都找寻一遍,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必须进一步缩小范围才行。
因为李仙江流入越南后被称作黑水河,而且李仙江所流经的地区多有山林分布,在秋二爷看来,这条红河最大的支流最有可能就是玉简中所提到黑水,他决定前往李仙江流域寻找线索。
得知秋二爷将三界城城址锁定在了李仙江流域,墨阳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当年的部队驻地就是在那一带,所以他对那一带的地形较为熟悉,他知道那一带分布有热带原始森林,但从未听闻当地存在骆越文化遗迹,当然,也许是他当年并未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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