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邻近深秋,百木凋零,夕阳西下,寒风吹拂,破旧的街道更是空空落落,唯有淡淡夕阳余晖映照依旧。城南一片宅院中,一座简陋小屋中,朗朗读书声便是从这屋子里传出,略显稚嫩青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不一会,一个身上衣着打着补丁的少年哈了口气从中踱步而出,他略微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摩挲着手中的这片布满裂痕的玉简,眼神中若有所思,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三个月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齐昊已经彻底适应了这个世界,开始的时候自己以为是穿越到了古代,但是等到时间久了他就惊奇的发现,这个世界和他内心中的古代完全不一样,他甚至看到过有人在天上飞行,煞气冲天的样子让他至今还难以忘怀。
“公子,你怎么又出来了,外面天气凉,你身子骨还弱,莫要再着凉了……”就在齐昊低眉思索时,一道怯怯的声音传来,只见小屋门口吱呀一声打开,走来一个丫鬟,头梳双髻,瓜子脸,穿着同样破旧的棉服,一路小跑着走来。
齐昊微微一怔,来到这里三个月了,见惯了人情冷暖,让齐昊也明白眼前这个丫鬟是如今唯一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至于族中那些人,一个个都因为这具身体的父母双双逝去而逐渐冷落了他,唯有这个当年被母亲路上捡来领养的少女对自己依然如故。
看着少女将手中食蓝放下,为齐昊端上了一盆热水,看着铜盆中映照的稚嫩脸庞,眉飞如剑,双目清峻中带着冷淡,秀气脸上还有一丝稚嫩,他不由自嘲一笑,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改变,可能就是这张脸了,自己上辈子长相普通,以至于三十年都没找到过女朋友,没料到穿越到这不知名的世界,竟然有了一张清俊秀气的面孔。
齐昊粗粗吸了把脸,轻声道:“小月,这些年辛苦你了。”
少女直觉后耳根一烫,服侍公子这么多年,她深知公子是个深受礼法熏陶的子弟,这些年虽然和自己相依为命,但是却谨守礼法,很少和自己这般说话,但是自从三个月前公子醒来后动不动就会说这些荤话,虽然说经历了三个月,自己已经稍微适应了,但是依然免不了面热耳红,不过奇的是公子每次说荤话的时候,自己心中都有些甜滋滋的。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少女啊的一声连忙跳起来,跑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两人从门外走来,丫鬟小月顿时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让开路来给两人。
齐昊抬起眼帘,冷淡的面孔上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缓缓起身拱手行礼:“见过族长,见过大管家。”
为首一人长相儒雅,卧蚕眉,八字胡,颌下蓄须,双目炯炯有神,身穿月白色麻布长袍,另外一人跟在后面,但是气度威严,双眼不大,但开阖间隐隐有慑人精光,他躬身吊在后方,浑身慵懒,实则浑身肌肉都紧绷着,随时随地都可以暴起伤人。
“侄儿,私下里就不用这般了,还是叫叔父吧,”他笑了笑,扫了一眼齐昊还有些苍白的面孔,摇头道,“你身子骨还要再养养,可不能再生病了,否则耽误了修行,错过了童子试,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罢他走来坐下,也不忌讳这屋子简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札,眉头轻蹙了下:“养伤的时候就好好养伤,这些闲书就不要再看了,而今朝中虽然也有文官,但是终究不是正途,还是武道修行才是正道。”
齐昊垂下眼帘,低声道:“谢叔父教诲,只是我的身子骨已经无有大碍,劳烦舒服挂念。”
见到齐昊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齐大临也不以为意,反而淡淡笑道:“侄儿知道就好,话说回来,你这身上也有叔父的错,阿雄那里我已经狠狠惩处了,现在还没从刑罚堂中出来,你放心,纵然阿雄是我儿子,叔父我也饶不了他。”
这话一出,顿时屋子里气氛变得微妙。
齐昊心中一动,他自然知道打伤这具身体的元凶便是齐大临的儿子齐雄,只是当时原主只是个文弱书生,加上他的父母双双故去,导致原主这族长之子的身份一下子变得尴尬万分,而他本身并不怎么修行武道,这也更让那些原本成天围着他转的人消失无踪。这让原主心中羞恼万分,甚至连住所都被管事的夺了去还归族里,更让原主情况尴尬的是,当上族长的正是眼前这位叔父,原主父亲健在时一直力压齐大临,当上了族长,期间因为竞争对手的原因,不免打压对方,而两家便生了嫌隙,而后齐昊父母双双亡故,导致族中许多墙头草都跟风使舵,眼看原主失去了最大倚仗,顿时转过头来打压齐昊一脉,这些年来齐昊和丫鬟小月一直过得很辛苦。
而齐雄身为齐大临的儿子,本身就因为知道原主父亲对齐大临的打压而对齐昊一脉心怀愤懑,只是族中有规定不能随意对族人动手,等待了数年终于在族中围猎的时候招到了借口,一举将原主打伤,沉入了护城河中,这也才有了自己穿越到了这具身躯。
齐昊面上平静,但是心中却没来由的生出强烈的怨恨,他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原主还有强烈怨念,毕竟被对方儿子打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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