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看到白木槿安然归来,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立刻冲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白木槿,才松了一口气道:“槿儿,你没事儿可太好了!”
白木槿朝他点点头,道:“这是怎么了,我走了也没多久,怎么闹成这样?”
陆昭然一听就怒了,指着陆兆安道:“就是他,竟然想要放火烧母亲的屋子,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放火要烧屋子的人是你,你竟然贼喊捉贼,不要以为有郡主给你撑腰,你就有恃无恐了!”陆兆安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来。
陆昭然说着又脸红脖子粗地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怎么会烧母亲的院子,只有你……”
“大哥说话也要有根据,你不会烧母亲的院子,难道我就会吗?那也是我的母亲!”陆兆安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陆昭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道:“呸,过去我都被你骗了,你这个混账,母亲待你不薄,你竟然一而再地害她,你要还有点儿良心,就滚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母亲了!”
陆兆安冷哼一声,道:“你要阻止我来看母亲,就说明你心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母亲晕倒之前,就见过大嫂,你们脱不了干系!”
陆昭然被气得快要爆炸了,抬手就要打陆兆安,却被白木槿阻止了:“住手,大舅舅……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乱来!”
陆昭然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好歹记起来白木槿的话,现在陆兆安就是要激怒他,使得他做出过激行为,才好继续祸害母亲。
陆兆安冷笑两声,故意挑衅道:“看看人家郡主说的多好,大哥,您无凭无据,又没弄清楚事情怎么能随便就诬赖我呢?”
陆昭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睛都瞪红了。白木槿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口,给他使了个眼色,才开口问道:“二舅舅,为何你要带着人在外婆的院子里和大舅舅闹呢?”
陆兆安立刻摆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道:“可不是我闹事儿啊,实在是大哥他不依不饶的,还要喊打喊杀,我是不得已防卫罢了!”
陆昭然刚要说话,白木槿又摁住了他,笑着道:“关于纵火一事,本宫倒是想先听听二舅舅的想法!”
陆兆安的小眼睛微微转了转,才苦着脸道:“郡主,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大哥说是抓到了个奴才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身上又有火折子,就说那个奴才纵火,就算是纵火吧,那怎么就能扯到我身上呢?”
白木槿又问道:“那个被抓到的人呢?”
陆昭然指了指被五花大绑扔在一边的一个小厮,看那衣着打扮,也就是个下等杂役,平日里根本就进不了后院的人。
白木槿走过去,踢了踢人,发现还活着,才道:“将他松绑了,本宫有话要问!”
陆昭然愣了一下,却见白木槿别具深意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挥挥手让人将那个抓到的奴才给松绑了。
那人一获得自由就扒开自己嘴里堵上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样,大哭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纵火……”
陆昭然怒喝一声,道:“还说没有,要不是我的人及时发现,你就要点火了!”
那小厮哭着道:“大爷,奴才的火折子根本打不着啊,哪里能点火,不信你自己看看嘛,根本就不能用的!”
陆田拿着手里的火折子,试了试,果然是点不着的。白木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先不说这火折子的事儿,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值?是家生子吗?”
那小厮看着白木槿这么个嫩嫩的女娃娃,心道还没自己大呢,一看就知道不顶事儿的。便存了几分轻视,道:“奴才本名罗久,大家都喊我小九子。在……在大爷院子里做杂役的,不是家生子,不过打小就卖进了陆府,签的是死契!”
陆兆安赶紧道:“看吧,明明是大哥的人,偏生要赖在我头上,我看八成是贼喊捉贼的把戏吧?”
陆昭然怒瞪他一眼,骂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陆兆安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道:“你敢,不要以为你声音大,嗓门高,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大哥还是早些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自己院子里的杂役,能跑到母亲院子里来吧!”
白木槿接着道:“别急,本宫的话还没问完,你说你在大舅舅院子里当值,多长时间了?今晚是不是你当值?”
罗久赶紧道:“奴才在大爷那边当值已经有半年了,今晚……不是奴才当值!”
白木槿又问道:“半年之前你在哪里做事?”
罗久想了想,才道:“之前是在马房喂马的,后来因着奴才机灵,能干活,才被管事提拔进了大爷的院子!”
罗久说这个的时候倒是十分得意的,白木槿却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嗯,你喂马喂了多少年了?可记得陆府的马房有多少皮马?都是什么品种?大爷一般会用哪些马,二爷又会用哪些马?”
罗久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木槿,不知道她总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做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怎么记得清楚呢?便道:“常备的马大概有五十匹的样子,品种嘛,无外乎是蒙古马,大宛马,至于两位爷用什么马,奴才记不清楚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你今儿不当值,道老太太院子里做什么?”
罗久脸色变得慌乱起来,好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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