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绣花大盗!”
“绣花大盗?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个喜欢偷女人东西的大盗?可真有意思。”
听见这个名号的络腮胡大汉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几分搞笑。
“不,你想错了。”另一个江湖人,应该是他的同伴,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被称为绣花大盗,是因为他总是在偷东西的时候绣花!”
“这是个女人?”
“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他总是穿着紫红缎子大棉袄,而且满脸大胡子。”
“棉袄?”络腮胡大汉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然后又低头擦了擦自己头上冒出的热汗,“你说他在夏天穿着大棉袄?”
“是。”那个江湖人点点头,“他已经偷走了华玉轩七十卷字画、东南王府十八斛明珠,还有镇远镖局的八十万两白银。而且见过他的人都已经变成了瞎子!”
“瞎子?”
“对,被他的绣花针刺瞎了!”
“……”,络腮胡大汉现在觉得这名字不好笑了,“难道江湖里没有人管一管这件事?”
“有人管。”那人继续说,“听说朝廷那边找了金九龄。”
“你说的是那个六扇门当年的天下第一名捕?”
“没错,而且金九龄他自己也请了一个人。”
“谁?”
“陆小凤!”
咔嚓一声,络腮胡大汉一惊,转头看去,想弄明白是哪里的声音。
他看到坐在自己附近的一个黑衣剑客捏断了手里的筷子。
突然间他又感觉到冷了起来,好像穿几件衣服也不够,明明刚刚还热的不行,现在却像是被一头扔进了冰天雪地里。
他的同伴在江湖上算是有见识的,一下子就明白是那剑客发出了让人冷到骨头缝里的剑气,于是赶紧悄悄拉了大汉一把,把他带走了。
“你怎么了?”宫九笑着问,一点也不害怕他身上刺骨的杀气和剑气,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安稳地坐着,甚至还带了点享受。
“……”,时律拿起放在一旁的剑,起身准备走。
上次宫九倒在他家门口时,时律简直感觉自己是什么脏东西被讹上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西门吹雪看到这样的宫九是直接吐了,陆小凤看到了先是愤怒,然后就上手抽了。
那我换一种方法试试?
于是当时的时律没有拔剑,只是用杀气压迫地上的宫九,没想到他直接□□起来,而且面色也变得潮红,就好像时律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剑客当时就黑着脸关上了门。
可是宫九却从那以后,就时不时的在时律附近出没,锲而不舍地和他搭话,甚至厚脸皮的在时律吃饭时和他坐一桌。
“你去哪儿?”宫九又问。
“去找陆小凤。”剑客回答。
“为什么要去找陆小凤?”宫九不犯病的时候还像是一个太平王世子的样子,他很慢很优雅的夹了一片牛肉给自己吃,“那只不过是一个绣花大盗,你认为陆小凤打不过他?”
剑客摇摇头,但是还是继续往门口的方向走。
看的出来他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这么一个脾气很好,不容易生气的顶级剑客,也实在是不想和宫九多说话。
担心就是担心,哪怕陆小凤是在和路边的一个混混打架,时律也是要担心的。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帮帮你?”宫九笑了,“绣花大盗偷了镇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如果我是陆小凤,一定会到那里去看看的。”
“而我偏偏正好是太平王世子,想带一个人进去还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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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他还有一样好,那就是说话算话。
凭借他的身份,时律顺利得到了镇南王府的准入牌子,还是贵客级别的。
给时律弄到这块牌子以后,宫九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有机会弄清楚的时律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作为一个很会生活的爱着被窝的剑客,他的首要目标是先去城里给自己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再等陆小凤过来。
交了押金,选好了靠窗的房间,拉上窗帘,退出来再锁上门,时律决定四处逛一逛。
这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即使是夜晚,江边的渔火也不熄灭,星星点点的分布在水里,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偶尔还会有江风吹上来。
江里已经如此,岸上更不会差。
五羊城的吃食最有名,这是一座隔三步就有酒馆,隔五步就有茶楼的地方,街边还摆着卖各种小吃的摊位,花粉、烧鹅、豆浆还有鱼生粥,各种各样的香气混杂起来,顺着街道飘散,闻着味道就能让人饥肠辘辘。
时律背着剑停在一家摊位边上买豆浆,豆浆装在铁桶里看起来热乎乎的,冒着温暖的白烟,还偶尔泛起奶白色的泡泡。
“请给我来一杯。”
店家是个眉毛都白了的老爷爷,乐呵呵的应了一声,从摊位下面的架子里取出一个竹筒来,他竟然是用竹筒做杯子的,而且看起来相当不错。
时律心情很好得看着老爷子打豆浆,这样才叫做享受生活,慢慢地走一走,吃一吃喝一喝,吹着夜风坐在窗边,这种时候连剑也是温柔的。
前提是没有一个叫陆小鸡的人要给他带来麻烦事。
突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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