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安苦笑着仰起了头，双手掩面，极力的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老爷子反倒是表情释然，“有因才有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您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告诉我？”莫念安情绪有些激动，万般懊悔的说道：“爷爷，如果您没有瞒着我，这一切说不定都能避免。”
“跟你没关系，这都是爷爷欠他们欧家的。”
......
莫念安登机后，候机室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管家以及保镖守在门口挡住了身着制服的刑警。
老爷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扭头看向窗外那架正在准备起飞的飞机，收回了目光，看向门口。
“让他们进来吧。”
“老爷您......”
宋叔还想再劝，但事已至此，老爷子既然安排了这时候让孙女出国，肯定就料想到了现在，只不过没想到这场暴风雨竟然来的那么快。
几名刑警走进室内，拿出逮捕令，“老爷子，您请吧。”
走出门的时候，迎上站在门外西装笔直的欧炎辰，他眸色暗沉的凝视著老爷子，“爷爷，当年收留我，您后悔过吗？”
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从欧炎辰的身上，莫启正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影子，他微微笑了笑，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孩子，那天我在书房里就跟你说过，我这辈子从来都没后悔过自己所做的抉择。”
“那我父亲呢？您这么多年来，想起我父亲，您有没有一丝愧疚？”
“如果没有愧疚，我怎么会眼睁睁的把念念交给你。”
剩下的话，老爷子没有再说话，转身跟着刑警离开，独留下欧炎辰。
宋叔是又气又恼，指着欧炎辰大吼：“你只记住了仇恨，怎么从来都不想一下老爷这几年都是怎么对你的，他那么信任你，把莫氏都交到你手里，知道你准备行动，为了不涉及到你，紧急召集股东，把你逐出莫氏。
为的就是让你明哲保身，现在倒好，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小姐刚离开，你就那么着急行动，你这样对得起小姐吗？”
欧炎辰淡淡一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爷爷都明白的道理，宋叔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我替老爷和小姐不值！尤其是小姐，如果被他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看你还有没有脸面见她。”
欧炎辰未语，瞄了眼窗外，转身离开。
*
待他走后，一直躲在楼道间的女孩才松开了捂在嘴巴上的手，没错，正是莫念安。
她根本就没走，早在昨晚看到那张检举信时，回到老宅的她一夜未眠，坐在电脑前查询了10几年前欧氏破产的新闻，以及欧炎辰父亲跳楼自杀，还有爷爷向欧家伸出援助之手，所有关于当年的事情都查了一遍。
最后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说自己欠欧家的。
因为当年谣传的幕后推手，就是自己的爷爷莫启正。
虽然爷爷只字未提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欧家，但就如刚才他说的。
“有因才有果。”
事到如今，她所做的只有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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