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九叔是个笑面虎,若是平时,该客套的我还是会客套的。
但是现在,我体内不时涌现的刺痛感,让我实在是没心思绕圈圈。
我开门见山的对九叔说。
“九叔,我这次来,是请你帮忙的。”
九叔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怀。
“早就盼望着你来了,坐!”
我和冯伟坐下,九叔亲自给我们泡了咖啡。
“尝一尝,这次是南美的豆子,味道更醇一些。”
我喝不惯咖啡,只是抿了两口,冯伟更是连杯子都没动,不知是不是怕九叔下毒。
“小林,说吧,有什么事要九叔帮忙?”
我没一下全盘托出,而是尝试着问。
“九叔,你会解蛊吗?”
“怎么,你惹到蛊师了?”
我没回答,九叔顿了一下:“会解,不过也要看是什么蛊。”
九叔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蛊也会解。
“青丝蛇蛊。”
听到这个名字,九叔的眉头皱了起来。
皱的很深。
他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伸手在茶几上敲打着。
我不是第一次见九叔做这个动作,我发现每逢九叔思考问题时,都会下意识的做出手指敲东西的动作。
他敲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小林,你实话告诉我,究竟是谁中了青丝蛇蛊?”
我反问:“是谁中蛊,有区别吗?”
“有。”
九叔很肯定的告诉我。
“如果是别人中了青丝蛇蛊,我会告诉你我解不了。”
“如果是你中了……我会说解的了。”
我大概猜测到九叔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很难解?”
九叔点头。
“很难。”
“青丝蛇蛊是一种极难饲养的蛇蛊,绝大部分的苗疆蛊师,即便是寻得了足够的青丝蛇,也很难养出来。”
“青丝蛇极为珍稀,想要解青丝蛇蛊,同样需要很多珍稀的材料。”
“如果有人花钱请我解蛊,光是材料费,没有一千万我肯定不会答应。”
解青丝蛇蛊,最少一千万?
我轻轻吐了口气。
“九叔,就不瞒你了,是我中了青丝蛇蛊。”
九叔神情凝重。
“能够养成青丝蛇蛊的蛊师,在苗疆都很难见,小林你是怎么惹到这么一号人物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九叔,你知道安德藏着一个蛊师吗?”
九叔摇头:“安德的阴人本就少,我一直没怎么关注,没想到啊,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蛊师。”
“小林,你身上的青丝蛇蛊我可以帮你解掉,但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个蛊师?”
我和蛊师已经接结下了生死之仇。
蛊师知道我没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此收手。
“小林,九叔年轻的时候,也和不少阴人斗过法。”
这个我能想象,九叔如今齐鲁阴行第一人的地位,怕是打出来的。
“我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谁来踢馆也敢接招。“
“但唯独不愿招惹两种人。”
“一个是降头师。”
“一个是蛊师。”
“这两种人一个擅诅咒,一个擅使虫,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本事,防不胜防。”
“小林啊,我不知道张龙有没有对你说过,阴人斗法,向来是不死不休。”
“你入行尚短,道行也潜了些。”
“但有些道理,你越早理解越好。”
九叔口中的“道理”,我明白,也理解。
九叔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别怪九叔啰嗦,人上了年纪,话就多了。”
我心里明白,九叔怕的是好不容易把我救活了,没几天就被蛊师给杀了。
“放心吧九叔,吃一堑长一智,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
九叔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杜猛进来了。
“九叔,您找我?”
“带林老板和他的朋友去我常去的汗蒸室,我请两位洗澡。”
“是。”
杜猛开车带着我们到了一家按摩中心,他刚停下车,店老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看得出,杜猛或者说是九叔,是这里的常客。
“林老板,你们先去洗澡按摩放松一下,九叔说他准备些东西,很快就到。”
我不知道九叔在准备什么,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洗澡。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帮我解蛊,肯定不会食言的。
我和冯伟泡了个澡,店家派了两个手法不错的技师给我们按摩松骨,最后送我们进了汗蒸室的vip包房。
汗蒸室的温度不低,我身上不停的往外冒汗。
冯伟奇怪的问我。
“兄弟,你说九叔在卖什么关子?”
“一会儿就知道了。”
大概蒸了有二十分钟,当我在汗蒸房里快要待不下去时,汗蒸室的门打开了。
九叔换上了汗蒸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小林,久等了。”
应该是九叔让服务员关掉了汗蒸,屋子里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去。
九叔把袋子打开,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有点像是松子油的味道。
袋子里装的,是好几个香炉,以及好几把松香。
冯伟长大了嘴巴,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鬼涎香?”
九叔用欣赏的眼光看了冯伟一眼,夸赞道。
“挺有见识。”
鬼涎香?那是什么?
冯伟跟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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