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们才从里面出来的。”宫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不是要我再叫我二叔出来?”
“没有门卡,不能进去。”守门的人面无表情道,似乎完全想不起昨天的事了。
宫兴反复吸气吐气,才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第二次联系宫泉。
这一次宫泉没有再接,反而直接挂断了。
宫兴愣住了,反复看自己有没有拨错,是他二叔的号码。他有点心慌看向旁边的紫连炔:“我二叔不接,他从来没有挂过我通讯。”
紫连炔闻言,直接用玄力覆盖住整个宫家,仔细搜寻宫泉的位置。
“紫少主这是做什么?”越芊从里面款款走出来,语气仍然温和,只是脸上的笑意褪去,目光中带着谴责:“即便您实力再高,也不可以无缘无故对别人家进行玄搜。”
“不是别人家。”宫兴冷冷道。
“小兴,你说什么?”越芊对上宫兴终于露出了温柔的眼神,轻声问道。
“我说,这里不是别人家,是我家。”宫兴盯着越芊的眼睛一字一句重新道。
越芊忽然捂住嘴轻声笑了起来,等她笑完,擦了擦沁出来的眼泪才道:“这是当然,这里就是小兴的家。”目光像是看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疯了吧。
宫兴心中诡异感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担心他二叔怎么了。
“我们回来拿点东西。”紫连炔收回玄力感知,盯着越芊道。
越芊朝两个守卫挥了挥手,让他们放两人进来。
“我二叔呢?”宫兴一进来就问。
“昨天你不高兴,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你父母房间了。”越芊忽然叹了口气,“这事是我不对,当初不该央着你二叔改掉。”
“我要去见我二叔。”宫兴心思不在房间上,昨天生的气早就散了。
越芊点头,对身边的随从道:“当然可以,笑笑你带着紫少主去拿东西。”
紫连炔和宫兴对视一眼,拒绝道:“不必,我记得路。”
越芊也不在意,看向宫兴:“我陪你去找你二叔。”
紫连炔慢慢往昨天他们休息的地方走去,身后跟着的圣阶高手一如既往沉默。
无所谓有没有人跟着自己,紫连炔垂眸望着指尖的浮出的玄力,是没有坏心思还是觉得自己打乱不了计划?
顺着昨天晚上的路重新走了一遍,紫连炔在其中一条小道上停住了脚步,昨天蓝宁就站在这里第一次揉了眼睛,当时他以为蓝宁只是普通眼睛不适或者太累。
紫连炔顺着昨天晚上发现的感知波动慢慢走了过去,他没来过几次宫家,即便来了也多在大厅,并没有完全参观过宫家。两人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了一棵树下,很大的树,枝叶甚至长出了墙外,树干大概有十个人围起来那么粗。
“虚空灵树?!”紫连炔身后的圣阶高手见到大树的全貌,不由惊讶出声。
虚空灵树能清净灵台,宁静人心,防邪佞,对人体有极大的好处,整片大陆虚空灵树只有六棵。三洲一区各有一棵,义城一棵,天都两棵。
紫连炔倒没有太过于惊讶,淮堡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点当年他便早已知晓。
“少主,要不要向家主禀报?”圣阶高手盯着这棵比大陆上任何已知的虚空灵树都要粗壮的树,语气兴奋。
“此事以后再谈。”紫连炔撩起衣袍,蹲了下去,伸手拂去树根底部的泥土,一道围绕着树根的符号便露了出来。
“这是……”圣阶高手没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宫兴跟着越芊朝自己父母以前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越芊对着他有说有笑,十分温柔,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一时间宫兴都没好意思继续冷着脸对她,只想着见到二叔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老拦着他不让进家门,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这个侄子了。
昨天就说过将房间改成了储物室,宫兴一靠近就皱紧了眉头,不是因为周边的花花草草全被拔干净了,也不是因为房间门半掩半开着,像是进了贼一样,而是从那半开的门缝中透露出来的气息。
恶毒。
宫兴第一时间脑海中只能想起这一个词来形容,里面的波动带着绝对攻击的恶毒四处散开,他脑袋甚至被冲击的有些发蒙,内心一片不好的情绪开始翻腾。
“小兴,你怎么了?”越芊在旁边柔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当然不舒服,但不是蓝宁那种反应,宫兴只是厌恶这种波动,但看着越芊的脸,他突然改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眼睛疼,好像进沙子了。”
“眼睛疼?我帮你去拿点药,你现去找你二叔。”越芊递给宫兴一块手帕,“先擦擦眼睛。”
宫兴接过手帕,继续揉着眼睛对她说:“那我先去找二叔了。”
越靠近那扇门,那种恶意就越来越浓厚,简直犹如实质。宫兴忍住心里上的厌恶,一点点靠近,最后推门而入。
越芊站在后面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换上的是满满的恶意,绿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染上的血红色。
宫兴刚一推门而入,那扇门便自动关上,他猛然回头只能见到紧闭的房门。没有上前去扒拉门,估计也打不开。试着给紫连炔发消息,居然还能够发出去。
什么意思?
宫兴转身回来打量整个房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地上全是今天见到的那种鞭子,堆积成山。正中间的有一个圆柱状的石头,恶意源源不断从那里面释放出来。
“二叔!”宫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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