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仪上的消息,紫连炔足足五天之后才看到。
自从在擂场表现出的吞噬玄力后,紫连炔在各个州区又重新扬名了一遍。众家族的长辈不再像几年前一年拿他来鞭策自己家的子孙了,两者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所有长辈勒令还在天元学院上学的子孙们对待紫连炔要尊敬再尊敬,万不可得罪。
而他们自己则时不时给紫连炔发消息,要么说着些趣事,要么邀请他去自己家族来玩。
若是在几年前,紫连炔或许会客套回复过去,但现在紫连炔干脆把度仪给摘了下来,不去看任何人的消息。
紫昼知道自己儿子有吞噬玄力后,当天下午派了一队高手驻扎在义城院落周围,紫连炔身边也有两个圣阶高手护着。自从三年前出过事后,紫昼不可能在让自己儿子在眼皮底下出事。
紫连炔没拒绝,那酒还没研究出来里面放了什么,或许紫夜没有动手,但可以肯定的是敌人一直在暗处,他暴露出自己真实能力,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
由于紫连炔能力特殊,再加上天元学院有一半的力量都是紫氏所有,学院十分顺利通过了紫家人驻扎在义城周围的行动。
这下整个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紫连炔身边有两个圣阶高手保护,尤其是指挥系的学生,每天进进出出都要洗礼一遍在两股圣阶高手力量的笼罩下是什么感觉。
明明圣阶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力量的压迫感,但这两人时时刻刻的释放被认为是对周围动歪心思人的警告。
每日的吃食也都是由紫家那边亲自送过来,紫连炔在院子里用。没有了蓝宁,宫兴和雷皓石也都没了兴趣在外面吃,干脆被紫连炔叫着坐下一起吃。
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常没有话说,有时候宫兴吃着吃着还会突然掉眼泪,然后放下碗筷不吃了。
紫连炔没什么表情,在雷皓石看来他完全是封闭了自己,没有人能进入他的世界。
没有花销的地方,又不愿意看到那些人的消息,紫连炔便一直将度仪放在房间内桌子上。
还是那天准备要回紫家,紫连炔去拿回自己的度仪,一打开各种消息迎面而来。最开始他准备按全选删除,但手指下意识往下一划,看见一条陌生的消息,鬼使神差点了进去。
……
“只有这么一句?”宫兴盯着紫连炔手上的度仪,有点不相信。
那条陌生短信发的莫名其妙,上面只有一句:我是蓝宁在巫洲
宫兴这些天时常陷入低落的情绪中,但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面对这句话,他第一反应是假的。
先不说蓝宁有没有掉入源海中,但他们是在天圣山脉看着蓝宁掉下去的,怎么就跑到巫洲去了。再者凭蓝宁的脾气,怎么也得发一句:我在巫洲,来接我。
这种带着点命令狂妄的语气。
紫连炔没有戴着度仪,指尖紧紧攥着它:“我要去看看,如果真是……她,那蓝宁处境并不好。”
雷皓石也同意过去看看,那句话虽然不明不白,但如果真的是蓝宁,这句话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来得及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先查查这条消息的来源。”宫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紫连炔双眼,“蓝宁如果真的在,不会希望你去冒险。”
紫连炔的能力这么扎眼,只要给他时间就能压制整片大陆的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将大陆翻云覆雨,其中有多少人想趁其还未完全长成时,扼杀其中,谁也无法预料。
……
蓝宁在巫洲过了好几天都见紫连炔寻过来,她也不急着再给对方发消息,主要是现在形象有损,她乐得不见那三人,太丢人了。
反正活着的消息传到了就行。
她没有度仪,也活得十分惬意。不知道为什么秋日山谷那禁地有什么可怕的,她来来回回都进去薅羊毛薅了好几次,也没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在蓝宁的误导下,还真有人以为禁地是假的,只不过是巫洲大族编造出来的谎言,便成群结队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再也没出来过。
这样一来,蓝宁弄出来的灵植更加走俏了。
蓝宁甚至在山谷外围租了个套间,为的是有空间放她的灵晶和灵植。
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人想要强夺她手里的东西,……每天在套间门上挂着的那些不重样的人,成功让一群脑子不好使的人稍稍歇了心思。
只不过总有些自命不凡又和外界消息断开的人要上来挑衅一番。
这天蓝宁照样去所谓的禁地采了一大篓所谓的药植,不是她心甘情愿要干起来这种‘采草人’,她更想找一群玄兽干一架。这些日子蓝宁精力十分充沛,甚至有种被过度充满电的感觉,结果所到之处完全见不到玄兽的影子。
摇摇头,蓝宁认命背起了药篓,手里还抱着一个,慢吞吞朝外面走去,却完全不知道,等她走后,身后一群a级s级的玄兽如释重负从各种角落里出来。
不能跑·不能躲·没有脚·只能被拔下的灵植们:“……”
蓝宁一出禁地,那条警戒线外面站满了人,都是‘嗷嗷待哺’的各种医师,甚至在她出来之前,他们已经为前后站位比斗了一番。
见到蓝宁出来,所有人都骚动了一阵子,眼睛盯着她把两篓药篓放在地上,齐刷刷咽了咽口水:好多好多灵药,全是顶级上好的材料。
就在众人十分乖巧等着蓝宁开始起拍灵植时,有人从外面挤了过来,手上还摆着扇子,一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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