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这件事被作为抢劫案处理,马来西亚警方费劲了心力,但是连这夫妻两个的尸体都找不到,更加不必提什么捉拿凶手了,因此孟家先人虽然痛苦无状,却也无可奈何。一直到两年多之后,当地政斧要开发某一片土地,在挖掘的时候,找到了两具已经几乎化成白骨的尸体,经过检查,就是孟凡盈夫妻两个。而且根据化验,女尸当时还怀着孕,两尸三命,说起来真是惨绝人寰!在当时的那一段时间,这件事是香港所有报纸、杂志的头条内容!”
卢利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于普通百姓,不过是多出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但对于孟家的长辈和萧先生来说,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多么……五雷轰顶一般的噩耗!”
“我同意这句话!”身边突然传来萧远的大嗓门,众人礼貌的站了起来,“这位后生仔说的对,非常对!我契爷他老人家,就是为了此事,一病不起了。说起来,这也是我一生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如果我当曰不是和他们分手,赶回香港处理业务的话,或者,我大哥、大嫂,也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了!”
钟汉斯几个同时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年他在律政司,当然,级别比现在要低得多,但是也参加到了引渡案的审理中,这件案子最后的结果虽然是萧远凭借欧裴琳颖的力量脱离了法律的束缚,但事实重于雄辩,香港法律界90以上的从业者,都从马来西亚警方呈递过来的资料里发现了绝大部分的真相!萧远现在的这些话,也只不过是骗骗卢利这样的小孩子而已!
萧远笑眯眯的拉开沙发,挨着卢利坐了下来,他和周秉成一样,都能说一口相当流利的国语,“后生仔,大陆来的?”
“是,天(津)。”
“天(津),这个地名没听过,在哪里啊?”
“距离北(京)不是很远。”
“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民国的时候,很多人都选择在天(津)和青(岛)那里做寓公的,是不是就是指那里?”
卢利苦笑点头,“是的,萧先生。”
“那么,也是偷渡过来的?”
“呃……”卢利迟疑了一下,这该怎么回答呢?
萧远看他神色异样,误会了,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怕什么?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当年也是一样,偷渡过来的!干你娘,顶你个肺,[***]你老母!”他连着骂了几声,死死的咬住腮帮,神情中是一片掩饰不住的憎恶和仇恨!他这种神情是如此清晰明白的表露内心的思绪,不要说是卢利,就是其他人,也无不一目了然。
“我真是估(想)不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党派,简直是人类社会这个特殊的肌体上的一颗毒瘤![***]你个老母!”
听着他这样大骂,卢利无比尴尬,他本身也是党员,听着对方的说话,偏偏又全部是事实,连一句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心中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向大厅外走去。
大厅外的光线比里面昏暗得多,偶尔可以听到有人在说话,身边一两个男女拿着托盘经过,把新鲜出炉的食物拿进大厅,供客人享用。他在厅中闲闲的走了几步,抬头间,二楼楼梯的转弯处挂着一幅油画,画框的上面安装有两盏小小的射灯,光线投射在画布上,看得非常清楚,是欧裴琳颖和一个男子的全身像,夫妻两个端坐在并排的椅子上,女人的怀中抱着一个女孩儿,另外还有一个男孩子,站在男人身边,不用问,这就是欧家的全家福了。
卢利走上楼梯,认真的看着画上的几个人,油画的品质相当好,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个男子同样生了一张娃娃脸,和刚才见到的欧子豪有七八分相似,大约就是他的哥哥了。卢利还是第一次参观油画作品,只觉得这种特殊的艺术品……
这个念头不及闪过,楼梯上方有脚步声响起,他觉得有些失礼,赶忙想着举步下楼,却有给对方叫住了,“卢先生?”
“欧太太、欧小姐。对不起,我……”
“没什么的,您愿意看的话,”欧裴琳颖很客气的点点头,随手打开了楼梯上的开关,灯光大亮中,卢利反而不好就此离开,和这母女两个站个并肩,抬头看去。“这张油画,是频频十岁生曰的时候,先夫安排的。到今天,已经差不多十年了。本来我打算,和家人照一张留影的,后来他讲,影像不及油画。”
“是的,我也同意这样的说话。”
欧晨丽突然轻蔑的一撇嘴角,用英语说了几句话,欧裴琳颖拍拍女儿的手臂,“别这样,频频,不可以对客人这样没有礼貌的。”
卢利自然是听不懂的,但他在察言观色方面有着特殊的颖悟力,大约猜到了一点,无非就是笑话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油画这种东西而已。“其实,我上一次来香港的时候,曾经买过一部德国相机回大陆去,这几个月里,在家中的时候,也和家人、朋友一起合影留念。当然,我所能使用到的胶卷都是黑白色的。”
欧裴琳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心情讲故事,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嗯哼?”
“我买的相机是西德蔡司的,质量非常好。当时拍出来的照片,效果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画面清晰,画质柔美。我和我的家人、朋友,对此都是爱不释手。我始终认为,照相机这种仪器,实在是留存记忆中的美好时刻的最佳载体。但现在看见这样的一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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