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垂眸看她,不管她是真醉还是装醉,眼下就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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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又旖/旎的夜过去,婉烟到最后意识迷迷糊糊,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昏睡过去,这一天的时间比以前更长。
五年前,只要她撒个娇,他什么都肯依,但显然现在不一样。
似亡命的蝶,撞击着沉睡冰山。
吻灼眼,吻脉搏。
爱意沸腾,为她称臣。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像头潜伏已久,食不果腹的猛兽,用力抱着她,似乎要揉进骨血之中。
凌晨三点,孟婉烟哭得断断续续,睡的也不安稳,浑身上下已经没多少力气,起先脚丫子还能踹他几下,后来眼皮子沉沉,睁都睁不开,男人的背上都是醒目的抓痕。
直到最后关头,陆砚清的理智才恢复,他拿起刚才那个扔在脚边的盒子,撕开一看,眸光顿住。
里面装着几张叠起来的餐巾纸。
那一刻,心脏像是突然间破开一道口子,空荡荡的,呼呼地灌着冷风。
陆砚清垂眸看向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孩,昏黄的壁灯浅浅淡淡地勾勒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卸了妆的脸素净白皙,眼角还有泪痕。
他唇角收紧,有种叫后悔的情绪从心脏漫出来,遍布全身。
他没有找到药膏,继而又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人去浴室清洗。
收拾完残局后,已经是凌晨五点,婉烟被折腾地惨,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这会已经睡去,时不时被他收拾残局的动静打扰到,她轻哼出声,眉心也是皱着的。
陆砚清握着婉烟的脚丫,轻抬起一条莹白纤细的腿,查看她的伤口。
婉烟腰腿酸软,眉心紧锁,陆砚清查看伤口的动作虽然轻,可婉烟还是觉得不舒服,疼得哼了声,脚挣脱他的手,无意识地一蹬,直接踩在他冷白干净的脸上。
陆砚清抿唇,将她两条不老实的腿放进被窝里,掖好被角,又随意捡起地上丢弃的长裤,他的上半身没穿衣服,臂膀的线条精干流畅,脊柱到腰窝,性感又撩人。
陆砚清关上卧室的门,从兜里拿出一盒烟,随即点了打火机,叼着烟吸了一口,指尖的星火忽明忽灭。
青白烟雾里,男人眼窝深邃,清隽冷白的脸没什么情绪,如一尊雕塑,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他应该猜到的。
婉烟跟他一直都是同类人。
偏执,敏/感,爱一个人时义无反顾,不头破血流不回头。
陆砚清指尖夹着烟,烟雾掠过肺,从薄唇中轻吐,冷白深刻的面容看不真切。
他想起那个废旧修车厂改造的训练基地,他念着她小,舍不得碰。
那年节假日,陆砚清特意向学校申请了长达一周的假期,回到京都,打算给婉烟一个惊喜。
有段时间,陆砚清上交了手机,两人通话都要限时,孟婉烟经常在电话那头哭鼻子,一边骂他是个抛弃女友的负心汉,一边又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陆砚清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已经申请了假期,可通话时间停止,只能递给下一位学员。
那天晚上,陆砚清赶了晚上八点最后一趟的高铁回来。
却在婉烟的门口,看到孟父孟母和那个婉烟名义上的未婚夫宋靳言。
陆砚清沉默无话,转身回家。
晚上一个人拿着手机,盯着婉烟的号码发呆。
陆砚清想第二天回学校,却不甘心就这样一走了之。
却在一分钟后,他收到婉烟发来的短信。
烟儿:【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吗?
】
烟儿:【我想我的男朋友了。
】
烟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嚎啕大哭]】
女孩似乎忘记了,前些天她还因为两人联系少,而跟他冷战。
陆砚清低低垂眸,回复她:【我在家。
】
收到陆砚清的消息,孟婉烟几乎从床上蹦起来。
烟儿:【姓陆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
陆砚清:【没骗你。
】
婉烟顿时坐不住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
孟婉烟边发消息,边穿衣服。
陆砚清抿唇,没说话,紧跟着,收到婉烟的短信,短短一句话,梗在他心底的那根刺,忽的被人拔掉。
烟儿:【陆砚清,我们私奔吧!】
孟婉烟是认真的,她今晚才知道,爸妈铁了心要让她跟宋靳言联姻,今天已经是在她第三次不知情的状况下,跟宋靳言一块吃晚饭了。
孟父今晚的言谈间,似乎有意让她一毕业就跟宋靳言订婚,而宋靳言的态度也一改之前,两人明明互相坦白,都不来电,但对于双方家长的撮合,宋靳言今晚的表现竟然格外配合。
孟婉烟越想越气,没等到陆砚清的回复,又继续给他发消息。
烟儿:【你再不主动,你未来媳妇就要被人抢走了!】
烟儿:【后果很严重!】
陆砚清愣住,紧紧抿着的唇角放松,有笑意溢出:【确定跟我走?
】
烟儿:【就问你敢不敢?
】
烟儿:【磨刀霍霍。
】
—
两人约好在老地方见面,呼啸刺骨的寒风里,陆砚清在路灯下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临时后悔。
当他看到女孩骑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时,那一刻陆砚清的心情这辈子都忘不了。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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