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景宁的建议,孟婉烟直接拒绝,白景宁无奈耸肩,但心里却清楚,孟婉烟这次回趟母校,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波热搜,她连通稿都准备好了,就等一个适宜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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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就在这周日,孟婉烟一个人驱车过来,到的格外早,校门口挂着“热烈庆贺一中50周年”的红底白字的横幅。
早上七点的校门口,人还很少,偶尔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进出,门口屹立着两棵法国梧桐,周边的几个小卖部变成小超市,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孟婉烟在校门口下车,她穿着一件白色绑带式的女士西服,收腰型的设计勾勒出身形的曲线,还特意化了个浅淡的妆容,下车后便往学校走,偶尔有经过的学生注意到她,眼睛忽的瞪圆,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孟婉烟没戴鸭舌帽,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得真切,她偶尔与那些学生对视,几个窃窃私语的女孩脸一红,便什么也不说了。
看着女孩们离开的背影,孟婉烟有些羡慕她们身上穿的那套校服,看得多了,自己也仿佛跟着时光逆着走,慢慢回到高一的时候,那年陆砚清也才高三。
有天刚巧赶上她来大姨妈,她的校服裤后面染了一大块,放学后坐在位置上不敢动,肚子痛得要死。
陆砚清来找她时,便看到女孩趴在桌上,脸色苍白,一副病蔫蔫的神态。
孟婉烟每次来姨妈都能去掉半条命,痛经严重,腰都直不起来。
后来等学校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陆砚清脱掉自己的长袖校服,绑在她腰上,然后伴着低沉的夜幕,一路将她背回了家。
那晚,少年瘦削但却宽厚的背上背着他的全世界。
孟婉烟趴在他背上也不安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时不时用手摸摸他的喉结,戳戳他冷白干净的脸颊,得到少年一句沉沉的警告,安分两秒,又不甘心,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在他耳垂。
她一边享受着他独一无二的温柔,一边又害怕高考后的别离。
那时孟婉烟是陆砚清的全世界,但陆砚清对于她又何尝不是。
于是她恶作剧似的轻咬着他的耳垂,更要命的是舌尖还舔了一下。
陆砚清一路冷着脸,唇线绷得僵直,眉心紧锁,脑中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他感觉到女孩的唇瓣轻贴在他耳畔,声音软软糯糯,唇齿间吐出的气息,一下一下撩拨,心尖都颤抖。
她说:“陆砚清,你毕业以后会喜欢上除我之外的女孩子吗?”
少年喉结滚动,勾唇轻笑:“不会。”
孟婉烟听了笑眯眯的,歪着脑袋搁在他坚实温热的肩膀上,又问:“我们以后会分手吗?”
陆砚清背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沉声答:“不会。”
少年的语气很轻,却无比坚定,一字一语落在她心窝。
那一刻,孟婉烟的耳膜里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发出砰砰撞击的声音。
孟婉烟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的背,笑着埋在他肩窝,小声回应:“那我也会越来越爱你。”
异地恋算什么,他们相爱就够了。
那几道穿着校服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婉烟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张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她怕婉烟找不到地方,所以看了眼时间打算去校门口等人,却没想在这碰见。
张校长年近六十,但看上去精气神十足,眉眼一如当年。
婉烟看了心底一暖,唇角弯起一抹笑:“张校长,您怎么过来了?”
张校长看着她,神色欣慰:“我这不是怕你又不来嘛,两年多没见,你这孩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婉烟笑着摸了摸鼻尖,“您也是,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
张校长被她的话逗乐:“你就知道安慰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呐,哪有人会一成不变?”
婉烟点点头,也觉得岁月不饶人,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见时间还早,张校长特意带着婉烟去了校史馆,她两年没来,学校的变化却不少。
先前婉烟资助的那些孩子如今各个都很有出息,还有几个毕业生今年高考考上了重点院校。
张校长:“其实这次还有个女孩子很想见你,她以前高一的时候就受你捐助,如今大二,这次校庆她特意从学校那赶过来,就是想见你一面。”
婉烟一顿:“那她知道我是谁吗?”
张校长笑着摇摇头,“这个我没说,其实我还挺期待她见到你会是什么表情。”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校史馆,张校长带婉烟看了那些学生获得的奖杯荣誉证书,孟婉烟忽然觉得很骄傲,这种感觉,比她自己得了奖杯还要开心。
到了照片展览墙,张校长给婉烟介绍起学校这两年的发展状况,孟婉烟抬头,目光慢慢划过墙壁上的那些照片,几秒后,视线定格。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褶皱极深的双眼皮,瞳仁漆黑清亮,皮肤干净冷白,即使拿着荣誉证书,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似乎对什么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态度。
看到婉烟注视着那张照片出神,张校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唇角的笑意渐深,“你看的这个男生叫陆砚清,比你大两届,你应该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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