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抿了抿唇,眉轻挑,这司马十六是个怪人,走到她身边却不说话,甚至对她示好也视而不见。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在那里呆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司马十六突然道:“数到十。”
“啊?”晨兮回过头,愕道:“什么意思?”
司马十六抿着唇,眼看也不看晨兮,只是盯着天。
晨兮仰天噘了噘唇,暗骂:怪人。
刚骂完,一阵狂风起,飞沙走石间,风向瞬时变了,远处司马九大喜道:“风向变了,风向变了!”
众人顿时都欢欣鼓舞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甚至一些奴仆与奴婢都喜极而泣,他们怎么会不开心的哭呢?!要是这些侍卫损伤了,那么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他们就会成为抵挡所有危险的人,这事关他们的性命,他们能不高兴么?!
晨兮这时眼里全是讶色,这时他才明白数到十是什么意思!司马十六是说数到十这风向就会变了!这还是人么?
第一次她这么直白的审视着他,目光转睛的看着他,眼一眨也不眨。
他平静道:“就算你爱上我了,也不要这么赤裸裸地看着我,本王会害羞的。”
……
晨兮腾得转过身,脸红如彤云,这个司马十六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能把人吓死。
好不容易她平静下去,脸色如常了,她不甘示弱地又转过去面对他。
他看了眼晨兮,语气清幽:“怎么?还没看够?”
“是啊,没看够!”晨兮这时的心理素质极好,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的脸都藏在面具下,我能看到什么?要不你把面具拿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司马十六一下无语,这一局晨兮胜。
晨兮傲娇的扬了扬头。
一抹笑意从司马十六的眼中划过,稍纵即逝又归于无痕,他轻咳了咳后一本正经道:“你得罪人了知道么?”
“是你么?你会这么小气?”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怕这个司马十六,她却感觉他一点不可怕,甚至象是老朋友一样。
“你都说我不是这么小气的,还会是我么?”司马十六的眼神落在远处了司马琳身上,淡淡的冷。
晨兮一愕,低声道:“你都知道?”
司马十六抬起微讶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失笑“你倒比我想象的还聪明。”
晨兮皱着眉打量着他,半晌才道:“你是坐山观虎斗?”
他看了她一眼,对侍卫道:“这里风大,推我到背风处。”
侍卫推着他走了,留晨兮一人呆在那里。
“什么意思?讨厌!”晨兮对着司马十六的背影作了个鬼脸。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晨兮快步走了上去,只见尘土滚滚,三千侍卫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领头的数十人每人的马下都拖着一个俘虏。
“呯,呯,呯…。”
侍卫把俘虏象扔沙包一样扔在了一个低洼处,不一会就扔下了四五十人,这些人堆成了一堆,却还未将那洼处填平。
司马九走到这些俘虏的面前,用脚狠狠地踢向其中一人,恶狠狠道:“竟然敢伤我的侍卫,我要你们自食其果!”
被踢之人喷出一道血箭飞了出去,正好飞到了晨兮的脚边。
晨兮低下了头,看了眼那俘虏的手指,却见他的手指上全是茧子,而这些茧子不是劳作而起了茧子,分明是剑茧与刀茧,这些人不是灾民,而是有武功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司马琳,见司马琳的脸色难看之极,瞬间她笑了,这司马琳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平白失去了这么多的心腹。
她心念一动,趁人不注意走到了一个侍卫身边,对他轻声说了几句,那侍卫听了立刻走到了司马九身边。
司马九听那侍卫的话,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他冷冷地看着那些被点了穴道,眼睛瞎了的俘虏,语气森然:“你们这帮子流民,吃朝廷的饭,住朝廷的屋,竟然敢对朝廷的人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眼睛瞎的滋味好受么?”
那些俘虏苦于不能动弹,脸上却露出痛苦之色。
这时司马琳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道:“九皇兄,他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生活,也许不是有意要杀侍卫的,眼下他们眼睛也瞎了,不如放了他们,也显得咱们朝廷的恩德。”
“瞎了?不过沾了眼石灰哪容易这么瞎?”司马九讥道:“本皇兄是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事,不知百姓事,这石灰伤了眼只要用油洗未必会瞎的。”
司马琳脸一僵,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这不是想欺司马九不知道把人放了么?倒平白被司马九讥嘲了一番
脸上却露出惭愧之色:“我真是愚钝了,倒不知道这些乡野粗人的手段。”
言下之意司马九懂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盘的山野之事。
司马九难得没与他计较,只是冷冷一笑。
司马琳见此不禁心活络了起来:“九皇弟,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灾民,杀了也不好,不如还是放了吧。”
“放了?那本皇子的侍卫不是白死了么?”
“死者已矣,父皇一直教育我们要以仁治国,这些人也不全是杀侍卫的人,你这么把他们一网打尽不是太残暴了么?”
“呵呵,什么时候四皇兄也有了妇人之仁了?难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人么?”
“你说什么?”司马琳内强中干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身为皇子怎么可以这般信口开河?平日我因着你小就让着你,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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